第一次知道史铁生的《奶奶的星星》,是在听《朗读者》的时候,那时候徐静蕾读着这篇文章,我听得很难过亦很动情。那一刻,我才知道,徐静蕾那个我喜欢的别样的女子和我一样是奶奶带大的。她说:“我是奶奶带大的,我的童年是从奶奶离开的时候束。”那一刻,我哭了。我也是奶奶带大的,从我四岁到高中18岁成年,都是和她生活在一起,虽然后面因为上学住校了就很少再住在一起。但,我比徐静蕾幸运,我的童年,奶奶一直都陪伴着我,甚至结束了童年生活,她依然还在陪伴着我,而我开始真正长大是从奶奶离开的时候。那是在我本命年的那一年,那是我在考研二战的时候。所以,这一年,是至今最难走的一年,或许这就是本命年该承受的重量,哈哈。
一
当我听完徐静蕾读完那一小段《奶奶的星星》,我决定去买这本书,读完、收藏。可是当当网居然售光了。后来,去了淘宝店,在一家《旧时光书吧》买了一本复印版,依然不影响阅读。
我要去西藏参加复试,所以,我决定带上我拥有的奶奶的唯一物件——她的身份证和这本书去拉萨,因为,这里很圣洁,听说这里也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奶奶的星星》这篇文章里的那些最简单质朴的话语却是最打动我的:“我是奶奶带大的,奶奶带大的。长大了也忘不了奶奶”,“地上死了一个人,天上就又多了一颗星星,给走夜道儿的人照个亮儿”,“奶奶已经死了好多年,她带大的孙子忘不她”,“每个人的童年都有一个严肃的结尾,大约都是突然面对了一个严峻的事实,再不能睡一觉就把它忘掉,事后你发现,童年不复存在了”,“现在,在任何场合,我都敢于承认:我是奶奶带大的,我爱她,我忘不了她”……
不禁绵绵自语:“我也是奶奶带大的,我也爱她,我也忘不了她……”一直都喜欢星星,现在的我,对星星更多了一种情怀。
二
史铁生的《我与地坛》,记得是高中还是初中的课本上就有,只是记得有这文章,仅此而已。而这次看完却是真正读到了他的那种心情与思想。他在人生的低谷的时候,自己的状态。看他谈及死亡,却让我觉得如此舒服,带着一种开阔的心去接受,要是平时我都是不愿说死亡的。他对死亡的态度也让我觉得死亡如此自然,他说:“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情,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原来死还可以用“节日”来形容。他多次提到死是一件无需乎着急去做的事,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的事,不如试试活下去,试一试并不会有额外什么损失。有时候,人们在难过痛苦的时候看一些鸡汤励志书来调整自己,现在我觉得或许史铁生的书会让你对悲观以及死亡有了更加开阔的理解,让你的视角不再那么狭隘。“太阳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当它熄灭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它在另一方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晖之时。”人也是一样。
读史铁生的文章,和他谈话,都不会越读越狭隘。他总是很艰难地从生存窄缝里走出来,带着豁然开朗的喜悦。他总是看透生活后依然热爱生活,他的文字总是让人感到那么温和、宽容、充满爱。爱总是与命运的巨大灾难联系在一起。一种脱胎换骨的人生转变,往往肇始于一个偶然的事件。他觉得人生三种根本的困境:孤独、痛苦、恐惧。每一种困境都意味着生命的残缺,人注定是残缺的、荒谬和不圆满的。
每个人都可以在绝望的夜里默读史铁生的文字,感受生的气息。让你感受在人生悲剧中微笑,在荒谬命运中浪漫,是俗世社会中的精神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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