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颗心,图拉的心
我记得,第一次去剧场看《恋爱的犀牛》,是在2012年的冬天。
我记得,那一年,世界并没有如传说的一般毁灭。
我记得我是在知春路站做地铁10号线到三元桥,然后搭401路去大山子路口附近的蜂巢剧场。
我记得那天是郭涛饰演的马路,固执而疯狂。
我记得吴越饰演的明明美丽而又决绝。
我记得,那天的灯光和舞台都很昏暗,灰蒙蒙的。
散场后,嘈杂的喧嚣很快融入了深夜北京的寂静。寒冷的北风带着细小的雪花打在脸上生疼。我跟她并排走在狭小而不平的人行道上,头顶上的路灯泛着橘色的光,笼在一团雾气当中。
我们并没有说话,白色的雾气从她的口鼻中飘散,在她的头顶消失。她的睫毛上粘着细小的水雾,她的鼻翼间闪着晶莹的汗珠。
真冷啊。
我说:“我是马路。”夹杂着尾气的汽车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仿佛要把时间的流逝吞没一般。“可是,我是明明。”一阵细小而又尖锐的声音传来。带着从遥远的西伯利亚飘来的冷风,穿透了我的宽大的羽绒服,刺穿了我带着鸡皮疙瘩的皮肤,透过我厚重的皮下脂肪,一直冷到心尖,冷到骨髓。
最近的一次看《恋爱的犀牛》是在深圳的少年宫剧场。虽然是夜晚,南国暑气未散。故事的男女主演已经变成了不怎么熟悉的肖鼎臣,毛雪雯。马路变瘦了,变帅了,变得更年轻了。明明还是那么的漂亮而又决绝。
散场后,恰好碰到人民广场那边在做灯光表演。绚烂的霓虹灯光打在高楼的玻璃外墙上,变幻出各种不同的形状,就像电影里一样。
我掏出手机,找到了那个许久许久未曾联系过的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
“刚刚《犀牛》散场,明明是夏天,我却想起了那个与你一起看剧后散场回学校的冬天,感到了丝丝凉意。”
很快,口袋中的手机微微颤动:
“什么《犀牛》?”
我心中一动,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她是谁?
她的脸不停的在我的脑中变换出各种的模样,这个模样越来越模糊,我看过各种版本的《恋爱的犀牛》,从吴越,到郝蕾,再到后来的黄湘丽,而她们似乎正在慢慢变成她。
我明白哪里出错了。
那一年的冬天我并没有看过《恋爱的犀牛》。
去蜂巢剧场剧场应该是坐10号线到芍药居再倒13号线到东直门。
我不可能在蜂巢剧场看到郭涛和吴越版本的《犀牛》,因为他们那一版的时间,是1999年。
或许,记忆跟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我拿出手机,回复说:“哦,没什么。好好睡,晚安。”
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
带着太阳光气息的衬衫
日复一日的梦想
你是纯洁的天真的
玻璃一样的
你是纯洁的天真的
水流一样的
你是纯洁的天真的
什么也改变不了
阳光穿过你却改变了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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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不胜荣幸。
实际情况是,这一版本的《恋爱的犀牛》跟我印象中的郭涛吴越版本的,或者段奕宏郝蕾版本的完全没得比,或许也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在里面吧。
总之,话剧现场的魅力还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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