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8.16(星期五)

作者: 638b331980ac | 来源:发表于2019-08-26 15:25 被阅读0次

    村子里的热闹气。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昨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在我们俗称“鬼过桥”,本来照着传统的来是不让离家太远的,且现在到了我们这代人就不信什么封建迷信那一说了,所以昨天夜里照样是出门乱蹦达。在镇里的节过得也很清淡,记得小时在乡下老家檐下总会堆着一袋沙子,小孩就自个捧沙子捧出一个去“田”字,然后插上几炷香,管叫“布田”。小时也不知这“田”字寄寓了什么,又和鬼有什么关系,反正就布田烧香,然后往各家的胡同里窜,看看哪家的“田”字最好看。现在镇里的节过的一般,没了小孩的热闹,也少了“布田”这一环,就显得清淡。

    过了中元节,往后就是中秋了。

    乡下秋天的节好像都热闹,大概是村里人这一晌田里都忙,到了割稻收渔丰收的季节,家家户户有钱赚,所以有余钱去买月饼、糕仔和各种水果来祭天。中秋当晚属最热闹,家家檐下都摆张桌子,桌面放满要祭的月饼糕仔水果,祭水果也有讲究,什么该祭什么不该,最常见的就葡萄柚子石榴这几种,最后就放个烧香的香台,香台两边各安一盏莲花灯,那时候的莲花灯已经会叫出声音了。就这样各家门口的桌子挤满了胡同小巷,大人们过不来,就都把室内的灯关了,搬张椅子坐在门口跟四邻唠家常,小孩子倒是淘气地尽往桌底下钻,去找其他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到处捣乱。胡同巷子里的小孩刮来了风,刮来了唠叨嬉皮怒喊声,还有莲花灯的“噔噔噔…”,一缕风拂过烛泪和香火,牵着烟往空气里散去,为那轮圆月蒙层面纱,更显神秘。

    九月的中秋后是十月的重阳。

    按书里的习俗,重阳得登高饮酒,可乡下的重阳却只吃寿面和鸡蛋,乡下的重阳节这样不唯书,没什么习俗,自然我也没有多少犹新记忆,只记得重阳节后天要渐渐冷。

    往后就是过年了。

    从我小学搬家后,我对老家事情就忘得很快,不过以前过年大概和现在不无张致。那会村子小又穷,有钱人家不过两三家,多少耙山垦地捕鱼的,来籴米添衣,大都只管温饱,更有“黑红”这赌博害人遭到处讨债。虽然如此,古时传下来的传统礼乐,年间的慷慨繁华,村里也还是奉行。每年过节必到市场买年货,除夕晚做一桌丰富的肴馔当年夜饭,晚些去庙里祭拜,小孩跟父母拿压岁钱压枕头底下守岁用。大年初一则在老家摆桌,陈列祭品,灯烛点得明晃晃,一族的大伙都到桌前叩三拜,祭毕烧纸,大伙围坐着吃团圆饭,这一天不可拿扫帚畚箕,应给它们休息当是一年也辛苦了。正月初二白天就逛逛本家,晚上就大伙聚一起赌钱玩,扑克斗地主鱼虾蟹掷骰子等,人人身上都有钱,小孩也跟拿压岁钱凑热闹,可我不玩,别人怎样劝说是玩乐赌小,我也不知道要怎样才好。正月初三白天是逛外家,晚上回来后就宅家里待客。

    在我小时浓墨的一笔应属元宵节。

    元宵节又称“灯节”,那会还小,父母也不给零用钱花,看有几家有钱的小孩买去找摊贩买塑料提灯,五颜六色又会唱歌,羡慕得很。那会哪会服气,穷小子有穷小子的玩法,这群没钱买花灯的小孩就跟家里拿根白萝卜,把中间挖空,挖个小槽安蜡烛,那蜡烛透着萝卜肉泛幽光,美极了,又给周围又刻上各种乱七八糟的图案,最顶上用根铁丝掰弯穿起来提着,接着就跑去跟有塑料提灯的小孩比试,毕竟是人多势众,我们这群穷小子尽夸白萝卜提灯好,也唬得那些花钱的小孩向我们取经,教怎样做白萝卜提灯。元宵的晚上精彩,白天乐趣更多。村里有个几个祠堂,祠堂前就是个大广场,白天广场上有搭戏台,祠堂外摆满摊贩,直摆到大路上田塍边,有卖棉花糖、甘蔗、果汁、糖画、冰糖葫芦、葱饼,及小孩吹的呼呼叫的油葫芦,一片沸沸扬扬。戏台下站满看客,只见人头攒动,推来推去像潮水,年轻人站在后面看台上,老年人则搬张小木凳抱着孙子孙女坐在前面,众音嘈杂,人丛中寻人唤人,也有吵着要买吃的。周遭风景如胡所说:“唱戏时真是一个大的风景,戏子在台上唱,还要台下的观众也在戏中,使得家家户户,桥下流水,池边泥草,都染了热闹气”。

    乡下老家总是那股热闹气,我小时竟是没有一天起讫的,大都过得充实。

    俩两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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