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未睡下,脑中反复回旋着两个词-“夜雨”“残花”。
连绵了一天的雨似乎并不愿意就此打住。我听得见雨,像一个小娇娘偷偷的趁着夜来撩拨你的思绪。思绪是什么呢?把白天的事情快速闪回之后发现尽是琐碎不值一提。但此时的夜实在安静得可贵。是的,我并不喜欢一切躁动,诸如身体的灵魂的周遭环境的他人的。我认为一切都归于无声无息,除了自然的飞禽走兽,漫天的星云变幻,一切都该是这般宁静。
那个“残花”是谁呢?齐肩短发的16岁女孩笑起来浓情蜜意,却隐藏不了偶尔投出来的倦怠和冷漠。她受伤的右手被治愈之后留下了一道六厘米左右的疤痕。这跟她稚嫩白皙的皮肤极不协调。不管开刀的是谁,都应该担负起这莫须有的罪名。如果是我,我转念想,宁愿右手的肿物永远杵在灵活的关节中间,也不愿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疤。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怎么想。
渐有困意。用了《疤》作为文集的打头私语。
记得几年前登山遇到一行人穿黑色僧衣头戴斗笠禁语修行,落脚处是一座小的寺庙,山寺在最顶处。我自上而下,他们自下而上。短暂的交集却让我直至现在都还记忆犹新。他们离我而去,在清晨浓重的云雾中若隐若现,渐行渐远。空谷静谧,惟留下这般景像。
人生莫不是如此,一切烟云,留在脑海中的便是你的归处。不是吗?不像那道疤,皮肉所受,终免不了一场唏嘘。
喜云
作于 2018.6.26.—02:0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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