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12月7日,大雪节气。
母亲执意要离开温暖的广州,回老家。老家地洞天寒,可是她不愿意再等了。
我知道,家里有她的牵挂。
她等着用虔诚的心,拂去披萨身上落下的灰尘,点上袅袅檀香,续上长明灯的香油,再将灯芯点燃。披上自己的佛袍,在佛躺里静静的诵上一小时,便足以洗涤心里的疲惫与长久的忧虑。
她等着一个好天,骑着自己的小车,带上锄头和菜篮,看看那些2个月没有她照料的菜地,怎么样了。跟我视频时,她会说地里的红薯被人偷挖了,然后自己又忙解释,可能是外来务工的人,肚子饿了,慌忙之中用来果腹。绿叶菜被虫子吃了,然后又乐呵呵的喃喃自语,万物都需要供养,小虫子也是生命。
她等着把自己做的一些小菜,用罐子装好,送给老朋友品尝,再唠唠家长里短,互相宽慰和鼓励,还有陪伴。
我知道,家里有她的自由。
她可以任性的做几个自己爱吃的素菜,然后放很多很多的辣椒,再没人跟她说当心上火。
她可以早早起床开始一天的晨课,没人念叨一定要多休息会儿。
她可以穿自己觉得最舒服的衣服和鞋子,没人念叨这个太旧了可以丢了。
我们各自过着自己的一生,也许最终体会到的,觉得最珍贵的,就是自洽和自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场,当自己的场与环境的场相吻合时,才是最舒服的状态。
所以,我理解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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