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嘭”!门外有人敲门,好像失了火般那么急。
“开门,快开门,老何,何林,出事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睡梦中的何家人惊醒。
“大半夜的,敲什么敲,你谁啊?”
“老罗,罗翔,煤矿大井保安处的,老何,快点开门,你家银珠出事了”
“啊”何林一听脑袋懵了,“银珠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何林骨碌的一声,从床上翻下身来,随便从床上扒了两件衣服便往身上套,嘴里还不迭的问道。
“不清楚,好像是银珠的手断了,快点,人已经送到职工医院去了,她们要我过来送个信”。
“来了,来了”。何林一路小跑就从后面到了前厅来开门。
此刻的清岚也听见了动静,外面罗大叔与父亲的对话她听得不是很真切,但是“手断了”三个字她听清楚了,她突然觉得脊背上发凉,心隐隐作痛,“母亲出事了”这几个字在脑袋里出现了,她也赶紧的从床上爬起来,把衣服随便往身上一套,就也来到了客厅。
清岚心里有点发急,这出了要紧的事情,大哥在赣州读商学院一时回不来,大姐慧敏已经出嫁不在家,二姐慧兰在萍乡学院读中专,小姐姐慧云在学校住宿,家里现在就只有父亲,母亲,及其清岚还有一个小弟弟。
她脸上流着泪,心里发痛的看着满脸黝黑的罗大叔,他的脸颊因紧张在昏黄的灯泡显得黑得发亮。
“走吧走吧,赶紧的,我也不知道,就只听见“澎”一下,很大的声音似的,她们又都急急忙忙的叫着银珠的名字,于是我就赶快的出去看一下,结果就看见银珠浑身似乎没有了气力似的瘫坐在地上,保安处的几个人赶紧的弄来了床板,把她抱了上去,一路就奔职工医院去了,现在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
何林听着罗翔一路没有停的说着“银珠”,然后又说是被保卫处的同事抱上了床板,心中不由得郁闷起来。
“银珠,银珠,叫得挺亲热的哈,你罗翔是什么东西,银珠是你老婆了吗?这么的呼来唤去的,还被几个男人抱上了床,我个呸”何林气得在地上吐了口水,没有说话,但是恨得个牙齿痒痒的。
“唉!你说,银珠那么聪明能干的女人,要是出点事情怎么办呢?唉!”何林没有说话,倒是罗翔开始一路嘀咕,气的何林想骂人,又不好说话,只有在心里恨恨的想着:“好你个李银珠,平时看见谁都笑嘻嘻的啊!不知道给老子戴了多少顶绿帽子?”想到这里何林忿恨的几乎想回头走人,但是想想又不对,怎么的都得去看看吧!万一,万一有什么事情呢?只是她这样也太可恶了…!一路上何林默不作声的跟在罗翔后面,那一刻他罗翔反倒成为了主角,而何林倒是成为了他的跟班似的跟在他屁股后。
平时大井上的男人们,只要一谈到银珠,一见到银珠,就满脸的堆笑充满了爱意,死鱼般的眼眸子发亮,这是让他何林最窝火,最闹心的地方,于是大家对李银珠越亲昵,他何林就对她越冷漠,他忘记了没结婚的那个时候,她也曾经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可是他现在怎么看李银珠怎么的不顺眼,之前他总是想不通这事情到底错在哪儿了,现在听说她受伤住院,柔弱不堪躺在医院的样子,让何林终于知道为什么李银珠在他的心里活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原来她就是那九重天上的仙女,仙女应该活在天上,一旦搁在家里就不合事宜了,于是他的喉咙有点发痒,突然间他想起了戏剧里的一句唱词:“你就是那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何林想到这一句突然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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