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友章叹了口气,从脚至肩慢慢地变成猫形,他的手慢慢突兀出坚硬的指爪,缩在一层一层的肉垫内,全身长出了银色的毛毛,牙齿变尖锐,眼睛发绿,身后的脊梁骨变长,长出了皮肉,生长出柔软的毛毛,他想说话,但说出的话都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刺耳猫叫声,他皱起已经分成几瓣的鼻梁,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质感声音。
正文:
友章变成猫形之后,轻跳上窗台,随着一缕轻烟而向灵魂般释放,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山后面的鬼面山飘去,一路上经过好多形如鬼怪般的枯骨木,里面已被蛆虫蛀空,风吹过,在里面寒冷的发出阵阵呜呜声音,听上去就像鬼怪的嚎哭似的,但是猫却寻找到一株特别大的木头, 往里面轻盈的一跳,卷成一团,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已是晌午时分,猫饿,于是跳出树洞,轻盈地攀上树,在密集的树叶底下,往上一扑,爪中已抓到一只小鸟,猫便把它拖回自己的树洞。
(以下的是另一个背景)
白骨精被抓到鬼王面前,鬼王瞪大一双已经开始发臭腐烂的灯泡眼死死地盯住这位漂亮的姑娘,有时还滴下几滴浓液,张开嘴,里面发出如灵魂出窍般的死神的声音,那一口黄牙破损不堪,但是嘴巴简直就是一个黑洞,几乎要把你的灵魂给吸进去,鬼王开口了:“ 为何久日不归?上次给了你一个教训,这次绝对不会再饶过你,给你三天三夜的时间,悔过,然后,我会火化你,然后再让你的躯壳领受我的吸魂大法,并且,我要让你的丈夫亲眼看见你在死亡原点的挣扎与绝望。”“哦,不,你可以杀了我,也可以用至今最冷酷的五马分尸,但是,你不能处罚我的亲人,并且你要保留我丈夫的孩子,你有什么办法来处理我都可以。”“我会看着你绝望,那对于我来说是一种享受,一种比吸你的魂还要魂牵梦绕,“鬼王开口了。“但是我不能满足你最后的要求,要记住,你是不能提意见,统治权在我手上,你是鬼王吗,你不是!什么鬼都听命于我,除了为了爱情放弃死亡的卑贱之徒!”“三天后,我会把你的头挂在旗杆上,给你的丈夫看!”殿堂上沉默了,两个鬼使跨上来,将白骨精拖下殿堂,扔到吸骨池里了。
吸骨池其实是一个充满了黑化水的池子,你的脚碰到池底某一个东西的时候,那东西会刷刷的响,那是人骨,其实是鬼骨,太可怕了,你只要一头潜下水,你就能看到那些尸骨上已经长起了苔藓,白生生的,有些连脑花都流了出来,只要夜晚用心听,你就能听到那些尸骨在念念自语,讲述自己的故事,他们自古以来就被鬼王惩罚,积累了几个世纪的怨恨,都在这个池子里扩散开来,贝壳都来咬你,夹住你的皮肉,把你往下拖,直到你也成为他们的一员,你的身体在这个池子里呆久了,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就像古代的化骨水一样,慢慢折磨着你的肉体和灵魂。
白骨精又饿又累,在池底徘徊,最后把头枕在一架看得过去的鬼骨上,睡着了,但是在这个池子里,连你做的梦,都是恐怖的,她梦到自己躺在烧的火红的砖上,旁边有手持夜叉的魔鬼,不断用黑叉子捅进你的心脏,再毫无顾忌地拿出来,把你在地上到处“烘焙”你浑身火红,头顶上有一颗不断摇晃的大树,有一棵距离白骨精头顶已经只有一个头的距离了,它砸了下来,把白骨精砸扁了,地狱犬继续把她叼走,放在一块冰冷的铁上,给我开膛破肚,然后把我全部吞食进肚,手持地狱白骨九尾鞭的各种奇精异怪拼命抽打着你,只抽到你皮开肉绽。
白骨精惊叫一声,才能梦中醒来,只想到了一个办法,,但是这也是唯一的办法,越狱!虽然在鬼王的眼皮子底下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只是几乎,还有0.001%的概率能够成功,所以,打起精神来吧,你有什么,就用什么越狱吧!
这时已经是第二天近晌午了,一个肥胖不堪,漫不经心地迈着小步走过来的狱吏挑着眉毛对白骨精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一个犯人逃跑过的,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欣国,是这里的精英员工,“他嘲讽地斜了白骨精一眼,脸上挂着讥讽的微笑,“你还需要我做介绍吗?”
白骨精小声回答:“不用了,我可记得清楚。”
“哦,是吗,听说你们一个个越狱都越的一个比一个厉害呀,我就来见识见识,在我的脑海里,“林欣国鞋子眉毛挑了起来。“在我的脑海中,你们可是只会喊饶命的智障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难道现在犯人都聪明的能够穿鞋子了?哦,真是天下大闻。”其他几个狱吏都哈哈大笑起来,好像这是什么特好笑的事一样,白骨精在他们的笑声中低下了头,林欣国又来了一句:“在你临终前,你想吃什么饭呀?“这时,他看见白骨精眼睛一亮,继续调佩道:“吃货越来越多了,现在有人故意犯错来继续吃断头饭呐!难道你妈烧的菜不好吃吗?或者地狱烧的菜正和你口味?”声音越来越多,有笑声,有犯人的哭声,还有一些犯人气壮山河得大吼两声,像古代的冤魂一样,但是却没有那种气势,完全是干吼,还有一些非常沉默的人,那些才是智者,他们有的在想如何越狱,有的在想如何防止越狱的人出逃。但就在这时,白骨精开口了,那些字似乎是一个些乱七八糟的字母符,但是却很有耐心与心理准备:“来个有锋利并坚硬的牙的狗头。”“傻瓜,像是你从来没吃过比这个更好的东西?猪油?酥油?猪排?牛肉?牛奶?羊奶?羊肉?这些都好吃,再给你一次机会,选择吧,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但白骨精却喃喃地说道:“我只要狗头。”
厨房乒乒乓乓的忙开了,犯人们有的要牛肉,有的要青稞老酒,有的说要吃到许久都未沾口的酥油,有的说,只要一把瓜子和一只猪腿,有的说一只椒盐的贝壳比什么都好吃,可是白骨精去泰然自若,半坐半站的呆在吸骨池中,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刚升起的残月和霜白,心中不禁念诵起一首诗:千里共……婵娟。我的丈夫一定和我同样寂寞吧,友章,你等着吧,就算我在越狱途中死了,我灵魂还是永远会伴着你,祝你一切平安。”
她很耐心地对付那只狗头,将狗耳朵里面的肉,狗颅骨中的脑髓都一点点剔出吃完,最后,把狗头埋在地底下,用狗牙齿不停的锯窗子上的铁条,到了半夜,已经锯掉了一根,头可以伸进去,看见外面的天空了,那天空很蓝,即使是夜里,他还保持着他应该有的纯洁和无私,他不偏向谁,公平地把每一个人都照耀的明亮,每个人都还明亮着,可谁知道她现在正面临着死亡原点的折磨与恐吓,但是她不会屈服,永远不会。
东方已经有鱼肚白了,狱里发了一张恐吓犯人的单子,每个犯人都有份,白骨精竟然去领了一张,把它贴在窗子的断口处,以免看到被修好,自己就功亏一篑了。
第二天,她静静的等待着,与其他犯人一样,她缩在墙角,做出悲伤与恐怖的表情,但实际上心中却充满了狂喜,感谢上帝,如果有上帝的话,白骨精几乎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佛都拜过了,但是她仍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眼眸低垂,除了身子偶尔颤抖几下之外,其他的都跟常人一般在那里摆出悲伤的表情,空气中弥漫着造假与悔过的气氛。
她跟昨天晚上一样,直到半夜夜深人静,才用齿骨去锯窗棂,不一会儿就锯好了三根,整个身子已经装了出去,然后施展妖术,将铁条复原,(那个笼子里面是不能施展妖术的,出笼子里才可以,那个笼子里是有妖术限制的。 ) 在外面趁着夜色四处逃窜,因为狱吏们忙着喝酒玩乐,有些甚至到妓院去找找乐子了,可是就在这时,他们毫不相关的犯人正在逃跑,心中充满了恐惧,白骨精将一双眼睛睁地大大的,盯着前面有没有持着黑叉子的夜魔,可是一个人都没有,直到出口处,准确的说,所有的兵力都聚集在那里,有手持黑叉子的夜叉和夜魔,有手持牛皮鞭的女巫,有各种惨叫声和鞭响,是不可能趁着夜色溜出去的,还是等明天早上再说吧,或者在一个今夜可以出去的一个办法,就是从顶楼12层中间的那道阴冷的下水管道爬过去,一直爬到3公里外的最繁华街道外的一个小湖,不过那里有很多人散步,在那里呆到,白天再想想办法吧,时间只要逃出去了,就有的是,逃离鬼国也是挺简易的,还要去寻找自己的郎君,哦对了,逃避鬼王的追杀也是一个尤其重要的。
白骨精急忙返回监狱,却发现已经快查房了,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蒙蒙亮了,星星般照耀着每个人的夜空也不复存在了,每个人在白天的压迫下,有一种紧迫感和危机感,他急忙爬上污浊不堪场也没有人清理的砖墙,用整个身体慢慢向水管上称,知道整个身体都完全上去,可是,狱吏却仍然狂欢,大家碰着酒瓶,大口吃着酥油和牛肉,笑声一阵阵传来,他们不断地享受犯人的痛苦,但是现在白骨精不想听这些烦乱的声音。她现在只留意一个,有没有人走过,自己会不会脱落,水管有没有断裂的危险,这些只是她留意的,却是这个故事,以及这个白骨精一辈子需要留意的,如果没有留意,就会有疏忽,疏忽大意会导致灭亡,不过只是现在,一点点指甲抠破手抓砖墙的痛苦,通过叫声表达出来时,这场越狱就会失败,绝无成功的可能。
她慢慢地将身体压出监狱的束缚,虽然看起来很痛苦,其实她却很快乐,心里唱着各种快活和赞美的歌,带着笑容爬行在满是购物的下水道里,那里面有各种。闷臭的东西,屎、尿、因为长久堆积在那里而发了酵,塑料袋啊,臭鞋底呀满天飞,但他却有丝毫心情不受影响,忘了任何的戒备,甚至忘了,现在是白天,,直到中午,才有点困,有点饿,他饿得想吃新鲜的酥油,喝香醇的酥油茶,吃鲜嫩的牛排,嚼有劲道的鸟、羊肉,她的肚子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简直想去监狱里偷点东西,但无疑那样就会被发现,在今天的清晨被处死,在这美丽的清晨被处死,真的非常可惜。
吥!白骨精吐了口吐沫,顺便把污水也吐出来了,她的头冒出水面,对围观的人群说:“啊,我掉水里了!”别人也就让他走。
她在访荷街定了套房子, 2室一厅,房屋内非常简陋,但是她已经想好了对付鬼王的追捕的应对方案,她想刺杀鬼王,知道鬼王对自己这般狠毒,对别人可以好到哪里去,所以,可以派一个刺客去。她四处去物色了一个名叫上官司马的刺客,等到下一月亡灵节闹完鬼会之后,趁鬼王睡意朦胧时,一举刺杀。
亡灵节一转即至,今天就是亡灵节前夕,上官司马来到了白骨精家,完全一身地道的刺客打扮,脚蹬一双轻盈的鹿皮鞋,头上缠着吸汗的黑色头巾,蒙住了头发、口和鼻,手上戴着一双牛皮手套,防止别人喂毒,全身都是黑色的打扮,肩上披着你芝麻的,里面装着一把用牛角雕成的小刀和一把做工精致的唐朝长剑,喂了毒的匕首也必不可少。
亡灵节来了,鬼们闹了一整晚的灯,有的打着一只折兔耳朵的兔子,有的打着歪脸怪嘴的冤魂伸着手好像要掠走你的一切,还有的鬼打着灯跟地狱里出来的夜叉无异,有的提着大的出奇的哭骷髅头和和人头,上面还淌着假血滴下来,鬼王的宫殿里更是灯火通明,连茅厕的边上都亮得像白天一样,鬼王闹到很晚才睡觉,连鞋都没来得及脱,倒在床上就呼开了。这时,刺客从宫殿后的大钟楼上直直跳下,直到落在鬼王寝室的屋脊上,不小心碰落了几片瓦片,鬼王猛地惊醒,从床上咻的坐了起来。对门口大喝“快来人啊!屋上有贼!”刺客觉得鬼王竟然已经发现,也只能就此一拼,从包里掏出那把喂了毒的匕首朝国王掷去,鬼王身子一闪,匕首撞在鬼王身后的大红柱子上,门已经吱嘎吱嘎地响起来了,骑士好像马上就要破门而入一样,门上的神兽和铜锥纷纷掉落,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门外传来清晰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刺客想只能拼一拼了,他冲到大红柱子旁,拔起匕首朝鬼王再次掷去,这一次钉住了鬼王的左肩,血流不止,把国王钉在了桌上。刺客拿起长剑,一下就捅穿了鬼王的胸膛。这时门已经破裂,骑士们冲了进来,刺客连忙逃跑,骑士们弯弓搭箭,一箭刺穿了刺客的后心,临死前大吼一声,我是白骨精派来的,他一个跟头从一个窗台上直栽下去。
白骨精当上了鬼王,住在豪华的宫殿里,有各式各样的小鬼,此后,所有的鬼,日子过得舒服极了!可他仍然记挂着自己的丈夫,心中不无遗憾,他总是在看见鬼界大门时,心里阵阵隐痛,不知外界如何?
(以下的是另一个背景,及友章的背景)
猫轻盈的从树洞里跳出,朝着南山飞奔而去,说是飞奔,其实是真的飞去,当然是隐身的,否则别的人很容易发疯, 以最快的速度,迅速飞到了南山之北最贫瘠的地区,通往鬼界的大门。
友章迅速地到了鬼界大门前,守卫的人却怎么也不能让他进去:
他说:“我到这儿来找我妻子,两人一直恩爱情深,无论白天黑夜,生死相依,今妻子不见,特地到这里来找,不知两位大人可否放我进去?”那俩人哈哈大笑,举起手里的铁叉就挡住了大门,中间还有一个人将矛头指向九章,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奇怪的是,友章遭到拒绝之后。仍然不屈不挠,而鬼系守门人称之为发瘟疯了,真当他是个疯子,容他在关外呆了三天三夜,只传唱一首歌呀,那歌谣是这样的:
夕阳西下,
殊丽女子。
艰苦受尽,
少小孤遗,
溪边汲水,
见一男者,
夙心婚媾,
恩爱情深,
自此半年,
夫妇益敬,
后恒明害,
因尔不见。
这首歌传的很快,三日之内,连孩童都在偷偷传唱,闹得满城皆知,男女老少皆有背诵,慢慢地,这首歌传到了宫中,宫廷之𥚃之外,仆人们都在偷偷传唱,半个月之后,除了白骨精,所有的仆役乞丐都知道这一件事。
一日,一个小仆役在宫中传唱,不小心被鬼王听见了,被押解到鬼王面前,小仆役坦然承认自己才是在唱歌呀,当把歌谣唱出来的时候。白骨精激动了,她扑倒在地上大哭起来,但哭完之后,她派人立马去城门外调查一下是谁。
友章被带到了宫殿里,白骨精看到了他,夫妻俩抱头涕泣呜咽,团聚了。
夜里他们促膝长谈,鬼王见友章背上有一伤口,便问此伤从何而来,友章说:“自从你被恒王抓走,我便苦练武功,修成正果,准备救你,正好你却逃脱也在招刺客刺杀鬼王,我便乔装打扮,因为怕你知道担心,不让我去做危险的刺客工作,所以我直接去,没有跟你通报一声,剑伤就是从这儿来。”
( 长篇小说后续有文,第一章结束)
By a killer rabb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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