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英歌h
L小区北门自疫情封闭后,这两天终于敞开,每天早晚定时开放两小时,进出小区还是要测温、验码。
随着大门的敞开,门内月红早餐店店主夫妇这两天的心情也敞亮了,烙饼、盛豆腐花、抹桌子,热情招呼客人,有种刚开业时的兴奋劲。
我是去重温那张皮薄馅厚、外焦里嫩的缸豆饼的味道。轻轻一口咬下去,随着咯吱咯吱的脆响,一缕热气氤氲了视线。
“今年这疫情对你们生意影响挺大吧?”我边吃边和店主聊几句天。
“那是肯定的啊,”店主说,店门早就开了,可是北门紧锁,外面人进不来,店里生意冷清多了,一年房租就要两万多。
“不过影响的又不是我们一家,”他乐呵呵地又去招呼刚进店的客人。
中午12点一到,我和几位同事去等电梯。电梯门一打开,我猛然意识到:口罩忘带了。“你们先去吧!”我赶紧回办公室取,芬也跟着往回跑:“我也忘记了!”
单位新发通知,进食堂必须带口罩,不准将头探进窗口,就餐时,一桌两人须对角坐,不得大声喧哗聊天。老百姓讲话,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么?
戴着口罩打菜、打饭、打汤、找位置,交错坐下来,拿起筷子时,将口罩拉到下巴上,先不忙着吃,顺顺气。最高气温超过30度了, 这一路口罩戴下来,没吃饭先饱了三分。
饭后找条有树荫的小路散散步,可以放心地将口罩拉下来,尽情地呼吸。为了这自由的呼吸,我也得多逗留一会儿。
躺在办公室沙发上小憩,好像躺在撤了火的蒸笼里闷着,翻来覆去睡不着,额头、前胸的汗珠如蚂蚁地爬。中央空调的出风口无声无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自疫情发生以来,中央空调就已停用。熬过冻得哆嗦嗦的春二月,如今正熬着汗涔涔的夏五月。前几日,单位安排后勤人员来拆洗空调风板,以为这周可以用了。可还得继续等待。大小风扇都用上了,还摇起了多年不用的檀香扇。没有中央空调的日子,手工扇来阵阵自然的香风,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夜已深,老弟发来微信,说他从沈阳到锦州出差,可没有酒店接纳他,你自己说没去哪儿根本没用,大数据直接显示行程轨迹,他五一回过吉林老家。可那时吉林舒兰的病例还没出现,我们老家也离舒兰远着呢,一个病例都没有。可规定就是规定,人家说只要你过去14天到过吉林省且没做过核酸检测,就恕不接待,他只好灰溜溜连夜坐火车回了沈阳。
老弟说单位已经发文,出沈报备、出省不批。这就意味着,回老家的路暂时切断。虽相隔不远,但因横跨两省,妹妹、弟弟眼下都无法回去看望老爸了。妹夫五一从吉林回来,学校让他在家隔离14天,还剩三天。
想想真是庆幸。原打算五一回老家,一犹豫就没回。如果当时回去了,估计暂时就回不来了,即使回来也得居家隔离并作检测吧。
更为庆幸的是,五一期间,妹妹弟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帮老爸完成从收房到搬家入住,在新居安定下来。如再拖个几天,这事就变成半拉子工程,那真要愁煞人也。
谁能料到,吉林舒兰一个小小的县级市竟成为目前全国唯一一个疫情高风险地区,并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
“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我们逾越了冬天,我们盼来了春天,春暖花开以为可以摘口罩了,可是春逝花谢,我们一路“罩”进夏天。
夏天来了,秋天不远。罩与不罩,季节从不等待也不理会。何时才能全天候素面朝天,自由地呼吸?没人能给出确切答案。
那就继续“罩”行吧,照吃照睡,“罩”看“罩”玩 “罩“写“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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