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杭师大新校区的建设,部分学院搬迁到了仓前校区,那个时候差不多大二结束了,整整一个夏天,大家都沉澿在一种半毕业的状态,因为有部分同学要分别,这种体会也可能在真正的毕业的那一刻才能体会,但是,那时候也算是毕业的一次预演,图书馆一起做勤工的同事好几个人在那次搬校区之后也就再也没见过,世界有时候很小,小到通过一个人可能就认识了一批人,世界也可能很大,大到一次简单的分离,此生再无机会再见。
大二结束,大三开始,对于本专业的课程我似乎有些失去了信心和兴趣,面对只能记忆背诵的东西,我选择的是半放弃状态,不垫底即可。琨哥依然是那样兢兢业业,在图书馆从早上坐到晚上,有时候在没有动力的时候,我会让他在边上帮我占上一个位子,好多次占着位子我也没去,琨哥就多了几个挖坑讽刺我的理由,生活过于单调的时候记忆也总是很空洞的,大三那第一个学期即是如此,周五放假后,寝室就开始英雄联盟五黑,伟波、金松松从他们寝室来我们寝室,然后大家组团开始打游戏,寝室里面仿佛成了网吧,琨哥对此事看来是反对的 因为他的座位总是在游戏结束之后被弄的一团糟糕,于是琨哥在晚上10.30前再没有回来过,也是由此,大学的差距就此拉开,学霸变成了更强的学霸,学渣变成了更加提不起来的学沫,于是,大三上变成了大学最好玩的半年,看闲书、打游戏、打羽毛球,闲逛!
大二过后,寝室里面的人也就没有集齐过,晓东去了浙大交流一个学期,6人寝室变成了5人寝室,偶尔他回来之后也跟着大家一块开黑打游戏,这时候就支琨哥快去睡觉,因为要用他桌子腾出来位子打游戏用,游戏打完再就是去唱歌、吃饭。真正佩服的是晚上凌晨寝室里面疯狂的游戏声中,高声音响播放的音乐中,琨哥可以正常入睡,这对于学霸来说这是一群猪队友,对于我们这样的猪队友来说,琨哥仿佛不存在。
快乐的日子没多久,大概是大三第二学期刚刚开始,每个人便开始了自己的规划,琨哥是铁了心要考研的,因为已经准备了两年多,晓东从浙大交流回来之后觉得浙大的学习氛围不适合他(这是他自说自话,无从考证)决定考复旦,华东突然也要浪子回头说要考研,然后整天去找各种老师咨询考研事宜,金鹏一心就想回奉化当个老师,整天在外面代课,秀超突然觉得打游戏很无聊一头扎到实验室去做实验去了,写到这里,立即就凸显出我的尴尬囧境了,究竟是考研还是干嘛?至少要找个事情做吧?考研的话考什么专业呢?本专业没太大兴趣了,跨专业难度真的太大,纠结了三五天之后,我心一恒还是去考研吧,考经济类的研,然后105寝室又展现出了新的一番格局。
华东去考研自习室,我、琨哥、晓东去图书馆,中午、下午大家会约着一块吃饭,要是谁哪天没跟上队伍,便被骂重色轻友找妹子去了。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暑假时候,暑假生科院很人性化的把一个大教室腾出来给考研学生作为自习室使用,大家可以把复习资料什么的全部搬过去,那段时间过得非常非常充实,早上起床早点过后就去自习,吃饭,晚上跑步和聊国家大事。大概大学四年所有的用功都花在了那几个月中,因为我跨考金融,其实内心也是当了半个逃兵。中间被谢国强忽悠着去喂蝗虫、种植小麦,也算是圆了半个生物科学的梦。
那个夏天,我、华东还有琨哥报了一个考研辅导班,每天早上早早起床,晚上才回来,中午几个人一起叫外卖,然后在课堂上面讨论问题,也有幸遇到了屠浩民、阮晔等几个考研名师的亲自授课,也是在那个假期唯一一次吃坏肚子一个人跑到高沙的一个医院打吊瓶,那一刻真的觉得一个人在外挺无助的,有时候秀超会从仓前跑到下沙来跟我们聚聚,这样我们就有了休息半天的理由和借口,几个大老爷们会去高沙那边找个地方吃顿饭、唱歌、喝点酒,大概也是那个夏天我才发现自己的酒量开始大幅度退步了,时至今日在餐桌上也不怎么闹腾酒了。
一晃大四第一学期开学了,琨哥、晓东、华东、金鹏去学校实习,秀超去仓前校区做实验,寝室空荡荡的就剩我一个人,松哥号称要跟我分担电费就搬到我们寝室来住,跟松哥住了一个月的样子。晚上会跟松哥两个人聊聊学校的人和事(比如叶高翔校长的任免传闻),现在想想都是很有趣的事情。那段时间过得异常的充实,有时候开玩笑还会说这几个月时间学到的东西胜过大学前面三年。的确,我跨专业考研,也算是荒漠中建绿洲,学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大概是两年后的再次考研还能继续用到。
依然记得图书馆六楼那古色古香但是坐起来并不舒服的桌子和凳子,忽然想起来有一天在考研复习的疲惫之中,从大厅的窗户中向外望去,初冬的杭州夜空被太阳的余晖照的殷红,那大概是疲惫中看到的最独特的一道风景,那时候就鼓励自己坚持一下,只要很努力未来的生活可能还会遇到更美丽的风景,碰到更有趣的人。
等到寝室室友们从实习的地方回来之后,晚上的寝室也会变成学术殿堂,会变成考研政治的讨论会场,其实还是很感谢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室友,多多少少,大家在青春的四年中的点点滴滴,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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