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其实是可以任意一页开始,随意翻读的,特别又是我手头上这本李泽厚所著《论语今读》,纯属他人获取精华之后我又再消化——已然读过的书我竟然没有些许印象了。
李老先生于去年(2021年11月2日)在美国去世,享年91岁,公定的评价是哲学家、美学家和思想家,查到其在2020年还在国内发表声明维护自己著作权的事情,总感到有点唏嘘。今日无故地翻出李老先生的《论语今读》,实际就是缘于书架上的一瞥。
于是就这样随意的翻到了第66页,归属的篇章不重要,重要的是入我眼帘的以下一段:
子曰:“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
李老先生译——孔子说:“坐在上级的位置,待人不宽厚;执行礼制,不庄重认真;遇到丧事,不悲哀。这还有什么可以看的。”
李老先生紧接着评论:这种人不足与为也。
我再接着李老先生的话往下撸:“不足与为也”,说白了就是不屑于跟这种人一起,单说“居上不宽”这种情况,一则在一起堵着慌,更是累得慌,二则属于成全自己、恶心别人劣事,因此能躲就躲——最惨的是躲不掉。
但是话分两头说。
“居上者”,也就是做领导了,要自省,“不宽”凭借的是一时的权力,所谓权在人在,权不在往后也难做人,更何况在职场上遇到无产阶级革命似的反压迫,不排除鸡犬不宁的可能。《尚书·汤誓》里面说“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 ,骂的就是夏桀,当时桀的统治很残暴,他自诩为太阳,认为太阳与他将永存。人人都盼着他死去,甚至恨不得与之同归于尽。
而居下者,也就是下属,如何面对上级领导的不宽厚,估计可以参考《杜拉拉升职记》之类的所谓职场指南吧。
说到底,“居上不宽”演变到今天,已经属于一个做人的问题,即如何为人处事。我更愿意从“居上者”的角度说,居“权力”之上、居“事理”之上乃至居“阶层”之上,予人以尊重,才能长久。
又引发想到“道路以目”的故事,出自《国语·周语上》:“三十四年,王益严,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最终搞暴政的周厉王倒在“国人暴动”之下,垮台。
居上,要居得稳,居得久,还是要有根基的,“不宽”无异于釜底抽薪。上下级的和谐方能促成大事,不知道算不算是职场金科玉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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