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在一个北方普通的村子里,人们在经历了过往的种种心酸,恢复农业耕种。大家勉强填饱肚子的时候。生育也就成为了一件大事。各家各户人口繁多,少则三四口,多则八九十口。只为了要一个儿子,传宗接代把那本就不算门面的所谓光阴续着下去。
老汉家里替别人喂着几只死乏不活的绵羊,还有祖传的六七亩旱地花光了积蓄才给儿子打下一孔准备结婚的新窑。
儿啊!你也不小了,也得时候寻个谋生了。以前的有钱汉地主家给男娃子说整个撒正体露面的活计干,当成人呢。咋呢也没有那么大的家产,光阴呢?也得你个找。 老汉提拉着磨的发亮的黑拐杖,跨过趴在土地上的糙门槛对正在穿衣的一个皮肤黝黑体高壮实的汉子说道。他大! 这咋寻么 ? 公公当年五六个儿, 光阴也好 。 最后你是老小 , 全给你个老娃子了。你个求毛病大 ,走湖逛海接济了死狗朋友了,没剩哈个撒。那是你都没吃过的苦,叫娃寻光阴去呢?
汉子整理好了衣裳,歪歪嘴拉住情色激动的老妇人。妈, 我知道!我大这叫我立家呢么。正常的事!
老汉颤了颤身子,干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里因多年抽旱烟淤下的痰。三东 ,给你讲 也不是说叫你混多好,你今个先去转转,带上你妈昨夜里烙的馍,我还把你自国大大家的那个黑皮骡子给你置办下了当个脚力,你也个挣个气。年轻娃娃, 出去闯闯。老汉从褶皱的白上衣 兜子里掏出一些纸票。给钱拿上。
昂!年轻汉子垂着的头抬了抬。挎上了布兜接过钱装了进去。那我拉牲口走了啊!窜跑到院里的木棚里解开拉起了骡子的缰绳。三东看见朝思暮想的这头大黑骡子犹如见到了暗恋已久的姑娘。三东摸了摸 这头骡子的脊背用手从脊背顶骨顺到了尾巴。唉!瞧瞧这柔顺黑泽的毛皮子,多俊的东西。三东好像拥有了所有。心里顿时激动的飘乎所以。迫不及待的跳了上去,压到骡子的身上,好似一个即将出征的将军那样威风凛凛。三东的表情随即配合表现出些许庄重,更是让周围的空气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三东骑着被他叫做黑媳妇的黑骡子一路哼着闲时去城里赶集听来的唱段,走在出村的路上,黄土高原的颠簸不是因为道路崎岖,而是松软的土质造成的。黑媳妇走在路上一踏一个坑,它的背起伏着。黑媳妇从前可是十里八村最俊的骡子,干活利索力大,一头牛都比不上。关键它很温顺村子里小孩子逗它,用长棍摆弄它的私处来验证骡子能不能生育。它也从不用蹄子踢走他们,像极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小媳妇。
慢慢悠悠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东晃了又晃,哈欠终于打的差点从黑媳妇的背上掉下去。
到了目的地,城边一家小胡同,他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把黑媳妇栓到外面的树上。
三东进去看到小院里一间屋子吵杂不止,走过去推开了门。果然他的族弟兼发小二山嘴里叼着一根卷烟正在桌子上手里来来回回的搓着麻将。看他进来瞥了眼,哥 !你来啦。坐下一起耍嘛,兄弟今手气好,等会咋哥俩整点走。三东随即换下了一位看面色应该赔了不少的兄弟。
今天二山确实如他说的一样,手气犹如神助,掏干了桌上每一个人的腰包。夜色黑了,人们都准备回家。输完了盘缠的三东正愁去哪里过夜的时候。二山过来搂起了三东,走跟我走。两人一路闲谈,到了一家还在亮着的饭馆。二山强拉三东进去,点了几样菜要了酒。两人坐了下来。两人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开着玩笑有一没一的闲扯着。正说着酒菜上来了,二山一边给三东到满酒,一边夹菜。三东确实饿极了,扒拉着饭菜,一口又一口往嘴里灌着酒。三东吃的满嘴鼓鼓囊囊,正抬头问二山问什么不吃的时候。二山拿出了三东输给他的钱放在了桌子上。这可不行,你请我吃饭是吃饭,输给你的是输的,这是啥意思。二山轻叹了一声气,随即道出了原委。
三东听后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知道二山早年丧父,母亲改嫁。吃百家饭长大,现在虽说是个混子但也吃喝不愁。可是他偏偏看上了隔壁村的兴秀。那个兴秀,父亲是个养马的,家里也倒殷实,可是她妈是个出了名的骚货,据说勾搭过的男人够站一个山头。后来养马的死了,娘两就跟着娘舅过。
那个兴秀长的确实水灵,小时候咋两去他们村后的河里耍,衣服都没穿呢,一抬头一个俊俊的姑娘水边看着呢么。我说你咋不害臊。你小子直接说要取介呢么。把人女子吓走了。后来你就天天跟我说,那个女子身段好,人俊,想讨回来当老婆。为了气你我就说人家先看我的,说明看上了我的身子。你不行。当时没少为这打锤呢。
哥,那都小着呢,我俩这些年也一直好着呢,可是她舅那个老驴,天天把兴秀不当人看天天使唤就算了。介昨把彩礼都说白了,说谁能出就把兴秀给人了去呢。
那看上兴秀的估计多呢,之前老李头的那个瓜娃不就缠过呢么。
那个瓜娃叫我锤了两顿也就悄声了,不算啥,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介给介大说介大能给介出这个钱呢,我就不一样了。
害,事也是这么个事,她妈的,兄弟,这个钱你赢了就拿着,哥估计再的也帮不上你了。
不,你能。哥外面那个骡子是你的吧。
那个骡子,我大今才让我从自国大大家牵来,要是没了。我大不锤死我。
哥,你是我亲哥,不,你直接是我大。说着顺势就给三东跪了下来。
哥,我真这辈子就这样了。不娶她,我心上过不去。你先借给我,我以后做牛做马都还给你。
三东,甩了甩头叹了口气,唉,咋兄弟多少年了。你都这么说了,你牵着去。
二山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哥要不你明给我牵着去,我现在还要置办东西收拾房子去呢。那个土窑破的不行,东西还没有,咋娶介呢么。你先去,给我定下。我跟兴秀说好了,去了之后你给她娘舅说你是给我定的就行。
二山安排着三东在睡下,给了三东明天买礼品捎去兴秀家的钱就走了。三东寻思了一会,害,就是一顿骂么。整求子。拉起被子就睡死了过去。
第二天,三东睡起来都已经是响午了,生怕错了时间的三东立马收拾了赶着黑媳妇朝着兴秀娘舅的村子去。
进了门,因为以前也见过。所以兴秀她妈殷勤的给三东烧了水泡了茶,仿佛自己要嫁给三东一样。一直跟三东问寒问暖。
兴秀娘舅走了出来,跟三东扯了几句。问三东来干嘛来了。三东看着兴秀她娘舅那张灰黑狭长的脸,便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你们不是要嫁兴秀么,我来定了。喏,院里那个骡子,够吗?
兴秀他娘听到这笑的合不拢嘴,一口一个姑爷的喊着,喊的好似跟自己的男人一样。
够了,你也是个好后生,兴秀跟了你我也放心。兴秀的娘舅扯着一条缝的嘴说着。
三东完成了使命,也就起身准备回家。
这是兴秀掀开门帘走了进来。额前梳着碎花,耳后两根鬓发。脸色姣好,一身蓝色布袄贴合身段。站立在那里,三东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失神。
叔,我还忙,就先走了。
不顾耳边兴秀妈的挽留,三东匆匆的出了门。
回到家,进了屋三东终于感觉完成了使命,也不负二山的嘱托。心里没多想就一头睡下。
到了下午,三东妈喊三东去吃饭,三东这才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极不情愿的到外面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抹了把脸。
三东呀,你昨干啥去咯,找到营生没有,怎么一天就回来了。三东妈放下了筷子,盘问着。
老汉不知什么时候点起了旱烟,猛吸了一口,吐的烟雾缭绕。
撒求子嘛,完蛋玩意,拿钱去赌了呗,怂东西,我还不知道他。你看那个骡子也不见了,又不知道输给介谁了还是压了赌债了。老汉说着,神情也看的习以为常的样子。没有丝毫发怒。
那就这样,过几天分家吧。自个过自个的去,对了,原本想那个骡子给你值个媳妇的。现在也就算了吧。老汉转身回了屋。
空气变的安静了下来。三东无力的扒拉着碗里的饭。听着母亲在一旁低声的哭泣。
儿呀,我不信,你去拿着糟蹋了。
三东此时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憋屈。拿着筷子的手不停的在筷子上摩挲着。
妈!我没去赌。三东拿出了那夜二山归还的钱放在桌上。三东妈停止了哭,看着钱又看看三东。
我拿骡子,定隔壁村的兴秀了。
三东妈走进了屋,悄声跟三东爹说着什么。
三东爹早就给三东打好了一孔新窑,今天门上也贴上了大红的囍字,不知道出自那个心灵手巧的妇人。
在家窝了几天的三东极不情愿的穿上了,新衣服,披着红绸子。在几个堂表兄弟拥促下提着糖茶肉面向着兴秀家走去。
新媳妇穿着合身喜庆的红衣,盖着盖头看不见表情。在亲友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放了鞭炮,把新媳妇迎上轿子,吹锣打鼓喧闹震天,人们在庆贺着,真为这对新人感到高兴
是呀,一对新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过完了一天。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晚上两人面对面的在一起了,兴秀坐在炕边,三东送走了最后的客人,走了进来,呆在了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许是不耻自己的这种行为。他还在思索的时候,过去了很久。
三东哥,你是看不上我么?盖头下的那双眼睛好像一瞬给三东定了神。
没有,兴秀,忘了给你说,我去你家是给二山……
不等三东把话说完。兴秀追问到。那是什么?定了我的是你,我跟二山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身子还是干净的。
三东走过去,揭开了盖头,那双有神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三东意识到自己的懦弱,竟然想要逃避。兴秀双手挽上了三东的脖颈,可是来娶我的是你。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人了。
三东终于抱住了身前这个女人,用力的揽在怀里。
过去了十多天,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像模像样,甜蜜恩爱羡煞了村里的男男女女。
二山得知了三东跟兴秀结婚的消息,整个人像泄了气,只剩张皮无所事事喝酒度日,窝在自己的破窑里被老鼠接纳成为同类。
哥!你在么?这是二山第一次踏去三东的新门,三东正穿着衣服走了出来。
哥,借个锄头,唉,新家真不错。二山四处看着张望着。
还可以。走我去给你拿。三东随即就领着二山出去拿锄头。
平常三东去打理田地,兴秀在家做些针线活,日子也算和和美美。
这天,三东干完手里的活回到了家,正进门,二山仓皇的跑了出来。
出于下意识三东就过去搭话,结果二山看见三东更是犹如兔子见了鹰直接窜了出去。
三东不由莫名的气,想追上去问个所以然,也随即跟了上去。
三东一边跑一边喊二山停下,可是二山头也不回的死命的跑。可是瘦弱的二山哪里跑的过身强体壮的三东。三东不一会就追上了二山,正要扯着衣领问为个所以然。二山立马就给三东跪了下来。
哥,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不是人,不过是嫂子,嫂子先勾引我的……二山颤颤巍巍的讲出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三东听到这里气急攻心,一脚把二山踢倒在地,丢下锄头,拳头跟雨点似的向二山的面目飞去,在二山的求饶声中三东打了许久,或许是二山没了声又或者三东打累了,三东停下了手看着地上自己往昔的兄弟。冷冷的讲出。算了,你走吧。二山抬起肿大的猪头,正挪了挪身子。三东捡起地上的锄头使劲的朝二山的膝盖砸去,二山的嚎叫声充满了整个天空。三东丢下锄头转身不知道走了哪里。
三东去追二山刚走,隔壁的王二嫂走进了门要去找兴秀拉家常。
一进门,看到拿着剪刀的兴秀准备拿着自尽,一把夺下剪刀丢到了地上。
女娃,你这是咋了啥?有啥你给姐讲,万不敢寻了短见。王二嫂把激动的兴秀拉到了炕上安抚到。
兴秀,一低头原本就是积满了泪花,水灿灿的大眼睛一下就哭了出来,王二嫂摸着兴秀的背让兴秀在自己的怀里,道出了刚才的事由。听到了二山强暴了兴秀,二嫂一皱眉随即开始安慰兴秀。直到天将黑才离去。
嗯,这件是我也不给人讲,你好好着。那个驴日的不得好死。二嫂得回去给自己家男人做饭就离开了三东家。
三东今晚没回来,没人知道兴秀这一夜是怎么过的。
第二天,兴秀回了娘家。
敞亮的小院里,灰土已经积了很多,兴秀跟三东都没有回来。这几天村里传出了三东媳妇跟二山乱搞的事,有人说是自愿的,也有人说是二山原本就跟兴秀有前缘看三东娶了兴秀气不过趁三东没在家强把兴秀上了的。没人知道闲言碎语传播的源头是个什么样子。一夜,二山窑口堆的柴火起了火,二山家在村靠近山沟的地方等到人们过去火势已经变弱去找二山只在黑乌乌不知道是木灰还是什么的东西里看见一些碎布。
起初,兴秀的妈以为三东跟兴秀闹了矛盾来娘家住几天也没说什么,直到风言风语传到了这个村子里。
一天兴秀正坐在炕上做针线活。兴秀妈进来看着兴秀说到。呀!怎么你也觉得一个男人不够呀?三东那个小伙子那么硬朗的身子骨不够你吃?呵哈,小婊子,厉害的紧呀。听到母亲这么说,兴秀拿起盖在腿上的褥子掩住了面。啜泣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在母亲每天的冷嘲热讽中兴秀倍受煎熬,舅舅也不时侧面显露出不愿兴秀再在自己家住的想法。终于忍受不住精神每日刀扎又不愿给舅舅添麻烦的兴秀跟着城里打零工的同村进了城。
兴秀进了城,没有别的谋生手段,只能去饭馆里打杂,时间久了也就安定了下来。
大约过了一年多,店里的客人在闲聊时讲到,城里又多了一个新的乞丐,奇怪的不得了。身材魁梧的一个男人穿个破破烂烂的衣裳,也不主动乞讨。假如你给他东西,他还必须缠着你帮你做些什么,做完他又回到小巷子里几块破布一盖蒙头大睡。好像从来不需要考虑以后的事情。客人在讲着,而在擦桌子的兴秀此刻早不知道心已经飞到了哪里去。她放下手中的活,跟老板说了一声。跑了出去。
兴秀走到了客人说的看见乞丐的那个地方,走进了巷子四处寻找着,一会,看见树下有一个人睡在破布堆里,满头乱脏的头发,没鞋的脚上沾满了泥土,就那样睡在那里。兴秀心里有些酸酸的,走过去蹲下来,摇了摇正在熟睡中的那个男人。那人睡醒,一看到兴秀,立马转了过去,拿起裹身的破布包住了头。
三东!兴秀还是喊出了这个名字,扑上去抱住了那个男人。男人强挣脱出兴秀的胳膊。
不,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任凭兴秀怎么劝说拉扯,那个男人始终不愿承认自己是兴秀的男人,三东。失望的兴秀把身上所有的钱放到了男人的脚边,落寞的走了回去。
以后,兴秀一下工就带着吃的穿着跑过来,劝说,可是男人不为所动。坚持认为自己跟兴秀口中的那个人没有关系。食物他会吃掉,兴秀为他做的衣服转眼就到了其他乞丐的身上。
又是一天,天上的雨在云里积了很久,压迫着整个世界。兴秀一如往常的带着吃的在寻找了很久的时间后,在一个花柳巷的角落里,找到了她朝思暮想的人。
看到兴秀走来,地上的人起了身子,靠墙躺着。
喂,带钱了么!给我钱,想进去玩玩了。男人一脸轻蔑的笑。
兴秀听到这里晃了晃神,手中的东西猛的失落到了地上,慢慢从上衣兜里拿出了钱放到了男人的手上。看着他走了进去,自己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人进了门,迎着过来一个骚首弄姿的女人,看到乞丐,正准备一顿臭骂然后轰出去。
呦,这不是三东么,怎么改行去当乞丐啦。
三东看到自己村里王二嫂的女子薇子以前听说是个骚货,没想到在这里卖,一脸不屑的说道。
你别管,爷有钱就来玩。给爷找个女人就行。
薇子推了三东一把,你有媳妇也来嫖?狗东西,你媳妇等你等了多少年。没良心的东西。
等我?鬼的吧,是没找着好人家吧,我这次回来,听人说二山死了好几年了,没相好了,肯定就等着了么。
薇子把三东拉了过去。悄悄的说。
其实那天你刚出去追二山,我妈后脚就进你家原本找兴秀拉家常就碰见了正要寻短见的兴秀,给救了下来。这件事不怨兴秀,是二山那个畜牲。害!对了,这事也是从我妈嘴里穿出来的,老妇人就爱扯是非么。还有呀,二山没死,狗东西提着个半截子腿在麻将馆坐庄呢。
三东原本兴致冲冲的走了进来准备彻底放纵一下自己。不过这时他怒火中烧,又气又怒又愧疚,突然很心疼门外的那个女人。他终究还是保持了在游荡这几年对他以为出轨的那个女人的一丝忠贞。转身走了出去。
天上的雨,终于不顾一切的倾倒了下来,他走在雨里任由雨从头而下的浇灌下来以缓解他那颗已经愤怒随时要爆发的心脏。他随着路,走到了一家小卖部,买了一把切菜的刀跟一瓶粗劣的白酒。在雨里,他仰起头一口气喝完了一瓶的白酒,拿着刀准备去为自己跟兴秀颠簸的这几年讨个公道。如果不是二山当时为了恳求活命颠倒黑白,自己也不会辜负了兴秀。
他提着刀像把紧绷的弓时刻需要发泄,走到了他们熟知的那个院落里。
门里门外站着很多人。三东消了酒劲,收起了刀,询问傍边的人才得知。二山死了,隔壁的邻居闻到了尸臭味过来瞧然后报了警。二山坐庄从来爱出老千抽底,不过小县城里来玩的都是些二皮溜子看不出来输了钱也不敢讲。直到一周左右,院里多了些外乡人的身影,想来估计二山故技重施被外乡人看出了门道,扎了刀丢到了这里。
三东长出了一口气,这时好像放下了所有,此刻只想睡一觉。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昏死过去。
三东慢慢的醒了过来在屋子里,感觉身体温暖。看到了身上的被子,也看到蜷缩到被窝里趴在自己胸前的兴秀。
这个女人呀,自己那样伤了她的心,昨天又那样侮辱了她,却在雨夜把一个醉汉抗了回来用身子温暖。
他不禁搂住了兴秀,看着这个熟睡的女人轻轻的亲上了她的额头。在他一低头时,兴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眼睛汪汪的看着他,或许感受到了搂着自己的胳膊顺势依偎在了三东的怀里。
喂,昨天去干什么了?
什么都没干,拿钱去买酒喝了。
那刀怎么回事?
想了结自己。
那为什么没了结。
想通了,想到你了,舍不得。
呵呵隔。兴秀躺在这个男人久违的怀里幸福的笑了。
明天干什么?
回家。
昨天进去真的什么都没干?
没,自从出了门就没想过。
好,那就现在干点什么吧。
………………
天色微微亮,不出意外,明天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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