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的乐趣在大人之间的表现,少有是吃。他们聚在一起向来是用激奋的语言来描绘、吹嘘和烘托出不可一世的幻想。
在这温暖的环境中,人们总是会放松自己的身心,体态更佳随意,心思更加活跃。尤其在这氛围中,不会缺少的是诉说者和倾听者。
兔子一直扮演的是倾听者的角色,更仔细的说法,是游离于这两种主角色之外的一种更加轻松的发呆角色。
在跟爸爸去买完药回来的路上把药吃了,当胃部上的疼痛逐渐归于平静,兔子提前把饭局上的状态酝酿好了。
紧张逐渐消失,不安缓缓不在,身心俱疲逐渐变成安逸舒适,这些都让兔子感到一阵困意。
饭局上,大人小孩分拨明确,喝酒的喝酒、玩游戏的玩游戏,剩下的就是聊天。只有兔子一个人对着饭桌上的食物一直不停伸筷子。嚼的慢,吃得少,就是不想停,因为一停下来就只剩自己发呆。
酒饱饭足,剩下的就是大人们的聊天时间。兔子感到无聊,也不敢催促,只能等大人们把一顿半小时就能吃完的饭,聊成了三个小时还把一个人喝吐了才罢休。
出了饭店,天已经黑透了。一群人在寒风中裹着刚从暖屋里出来穿的衣服,互相散聊着说再见,在饭店门口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坐在车上,当车子嗡嗡启动,兔子酝酿了两三个小时的困意却逐渐随着路程的逼近和沉闷的天色压出了“今晚睡觉和妈妈一个床”的惧意。
回程车子里,他们续聊着刚刚在饭局上讲出来的各种八卦与乐事,兔子惴惴不安地闭目养神,思考着一会睡觉的对策。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停到了家门口,兔子下了车,一眼看到了街口有一棵树枯叉叉的立在那,没有依靠,但是坚挺。
兔子坐在客厅里,跟着饭后他们一起看电视,一个一个收拾之后,只剩兔子坐在客厅里。
爸爸和爷爷、弟弟住在楼上的大屋子里,那屋子兔子帮爸爸拿东西的时候看了一下,那大的是楼下一个卧室和一个客厅的宽敞,在放了三张床的情况下,还够人在里面翻滚闹腾不磕碰。兔子简直想在这打地铺,但就是因为兔子是女生,爸爸才做了安排让她和母亲一起睡。
卫生间是厨房旁边的楼梯间,有除了浴盆之外的一切洗漱用品。他们一个个洗漱完之后,都回到了房间。
兔子依旧在客厅里呆着,客厅门外的灯和卧室灯都被关掉了,兔子身处光明,却是一个人的光明。随着时间流逝,一分一秒都砸着兔子的困意神经,让她忍不住一下一下眨着酸涩的眼睛。
终于,她听到了里屋传来轻微的呼噜声,让她猛然清醒一下,又快速恢复到困的状态。她在困意朦胧中,挣扎着做思想斗争,在到底进不进屋去、什么时候进屋来回想,却因为思想混沌没有得到答案。沙发的松软让靠着沙发的她逐渐平息心中忐忑,做了最后的努力把电视关上,终于忍不住靠着沙发缓缓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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