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那些依然在世界各个角落为自己理想而战的无名者,这里还有一位你们的战友。
很多人害怕努力,其实是害怕即使努力也毫无成果。于是他们花了大量的时间在寻求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上,因为只有做真正喜欢的事情,才可以无关对错,不会后悔。
然而深思熟虑只是一种幻象,你以为你越是思考,前方越是清晰,但其实越是思考越是无法跨出步伐。
就拿走路这件稀松平常的事情来说,除了婴儿、年迈者以及腿受伤的患者外,应该没有人会觉得走路很难吧?但其实仔细想想任何时候你都有可能一脚踩下,结果地面突然冒出一个窟窿让你跌个狗吃屎。
但为何没有人注意到这种可能性?为何人们可以一边聊天一边看手机还一边走路?
你们的脚下可是充满危险啊!每一步都有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明白了吗?我们应该做的是不让这些可能性的幻象抑制我们真正思考的能力和时间。
1.我们对开始一无所知
有些人纠结着动机,深怕自己动机不够纯粹的话,就会走上歪路。
是的,再让我拿出走路的例子吧。
我们每个人对开始都是一无所知的,谁也不是因为做出什么选择才开始行动。而是身体动起来之后,思考才会开始运作。就像我们没有决定走路每一步应该用多少力气,应该跨出多大距离。一旦开始走,你自然就会配合周遭环境改变你的姿态。
交朋友也是,你一开始并不知道对方喜欢什么,而是交谈之后,根据对方的回话来决定你能否继续聊下去。
我并非说谈恋爱直奔结婚是不可能的事情,有些人有幸跟初恋走到婚姻,但那都是在行动之后的结果。
说着「我还没准备好」然后不停后退的人,最后只会变成爬行的大人。
2.避开最大的恐惧
那么我是在让你什么都别管,只管冲吗?
不,既然人活着有那么多恐惧,我想我只能避开最大的恐惧。
世间普遍的最大恐惧,是中年失业。
如果人生中最糟的情况是四十岁失业,我们就可以逆推回去每个时期的最大恐惧,三十岁的人会恐惧接下来十年没有进步,二十岁的人恐惧接下来十年找不到方向,十岁的人恐惧接下来十年被同年龄抛下。
所以十多岁的人可以自问,学业有没有低于平均值?
所以二十多岁的人可以自问,知不知道未来能做什么?
所以三十多岁的人可以自问,我的人生只能这样吗?
很多时候人们并非解决问题,只是拖着拖着出现新的问题,让原本的问题变得好像不再重要而已。但是问题就象是回旋镖,丢出去迟早回来,回来得越慢威力越大。因此我认为最大的恐惧就是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成为能力低于平均值、不知方向且得过且过的人了。
为了不成为这样的人,我慢下脚步开始思考,不去被所谓的人生进度所绑住。
我很清楚一个道理──
人生不是赛跑,胜利不属于跑得快的人;人生是场耐力赛跑,胜利属于跑得远的人。
清楚人生的框架后,才知道自己该去解决什么问题。
要比别人看得更远,然后比别人更早行动。这就是一切的关键。
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你就会被当成怪胎。
如此,取出过去具有「原创性」的事物,并从今天这个时间点加以分析是比较容易做到的。多半的情况,因为应该消失的东西已经消失了,故可以只取出剩下的东西,放心评价。但正如多数实例所显示的那样,同时代所存在的原创性的表现形态,要能被感应到,并以现在进行式去正确评价并不简单。为什么呢?因为在同时代人的眼中看来,其中多少看起来有些不愉快、不自然、悖离常识──有时甚至是带有反社会面向。或者是单纯地显得愚蠢而已。无论如何,往往在令人惊讶之余还会同时引起冲击或反感。许多人对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总会本能地憎恨,尤其对于完全沉浸在既定的表现形态里,并以从中建立地位的权威阶层来说,原创性是该被唾弃的对象,因为搞不好自己亲手建立的地盘也会被击垮。
《身为职业小说家》村上村树
最终造就人生不同面貌的,就是你到底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或着用本文的说法,你知道自己最恐惧的人生状态是什么吗?
对于我而言的最大恐惧,是忘却自己的理想。
3.「有天我爱上一位独眼的姑娘,再看别的姑娘时,总觉得她们多了一只眼睛。」
虽然有人可能觉得我疯了,或者觉得我有点夸张,但这就是我的浪漫与追求。
在这种目标下,很多事情都显得无关紧要。尽管我也曾经在长久的孤独中乱了阵脚,退而求其次,一心工作不再写作,随便找个人谈场恋爱,然而根本无法长久。我自己是明白原因的,我的热情在哪里才能够持之以恒。譬如說即使没人看,我还是持续将自己的想法记录下来,至今已经十一年。那些文字如今也不断地增加着,宛如逐年上升的海平面一样。
真的喜欢就能坚持下去,没有什么技巧,也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纯粹因为喜欢而坚持,道理不过如此。然而正是因为这种纯粹已成为童话,所以才显得不切实际。不过浪漫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难道幻想还需要合乎逻辑?我为我还能抱有这种理想主义的想法而自豪。我没有成为不会哭的大人,也还记得自己的初衷。一只眼睛献给理想,另一只眼凝视前方。
所以我不会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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