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河的公路,自行车缓缓地骑行。没有摩托的轰鸣,没有汽车的飞驰,没有尘土飞扬。只有阳光温暖的铺洒在身上,只有微风轻柔的拂面。公路边的河面上时不时传来一艘发动机“砰砰砰”的客船声响,客船留下的脚印在河面上划开层层波纹,慢慢延长,慢慢延伸,消失在岸边的小小浪花里。
泥土石头混杂的山路弯弯曲曲,路的两旁杂草丛生,高的过头,低的挠脚。这便是通往家乡的路。它只够得着一个人和一辆单车通过,赶一趟老家就要好半天,回到家已是太阳夕阳西下。
门前的梨树屹立在路旁,英姿飒爽的摇曳着身姿。叶子摆摆手,像在和久违的老友打招呼,欢迎老友归家的信号。梨树后边房屋的土坯墙上虽满是裂开的纹路,却发出淡淡的金光。厚厚的干茅草一板一板的紧紧地密密地夹在竹条缝间,盖在肥厚的夯实的墙顶上在夜幕的降临中闪现着银色的光芒。屋里煤油灯在门里的八仙桌上乖乖地坐着,肚子胖胖的,脖子细细的,戴着皇冠,皇冠中间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一桌的饭菜,腾腾的白色气体里包含着香气。
一家人围坐着,吃着晚饭,你夹菜给我,我夹肉给你,聊着家长里短。屋里左边三角灶里的碳粒火红耀眼,未烧尽的柴冒起的滚滚烟雾向着屋顶茅草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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