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近,那么远 文/梁凌霄
那么近,那么远 文/梁凌霄
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犹如在亘古的岩洞里,我茫然地模黑乱走,就如同我现在生活。正焦急间,突然看见远处一丝光线。
那光微弱、细小。我看向它,如夜晚仰望星星,可望而不可即,就如我的理想,我几乎要忽视它了。但我无法忽视它,黑暗中,那线光,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我试着向那光源靠近,迈着轻快的步伐,带着小跑,奔向那光,昂着头,前进。
走了那么久,那么远,光,还是那么远,似乎我与它之间的距离丝毫未减,我坐在地上,喘息着,不再想追逐那丝光。但我却不能够,也许那线光,就在不远处的一条缝隙里呢?黑暗中,那光愈发诱惑人了。
感受到一丝凉意,我明白不能再继续坐下去,坐在原地,和光线的距离不会改变,我站起来,继续追寻着那光。
慢慢的,凉意逐渐扩大,冷风迎面扑来,寒气与黑暗愈发难忍——一个慢慢带走我的体热,一个悄悄侵蚀我的心智。
身体快被冻僵了,脚步也越走越远,双脚像灌了铅一般,迈不开步,抬头望去,光依然那么远,依稀闪烁,迷离,似有若无。
顶着风,低着头,走吧,不,挪吧。
再抬头,那光,依旧那么远,那么远……
快崩溃了,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力。我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紧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我看不到任何光明,只觉得在无边的混沌中,下坠,沉溺,挣扎,我听见我的心在呼喊:我累了!我受够了!
泪水从我的眼角流下,暖暖的,流进我的嘴角……
也许是泪水的滋润,不知什么时候,我似乎醒了,我舔了舔干涸的嘴角,咸咸的。我试图睁开双眼,沉沉的,我眼睛终于挤开一条缝,模糊的泪光里,一束光就直射我的眼睛,是那线光吗?分明离我这么近!或者,在许久以来的前行中,我确实离那光近了?我怎么能躺倒在地上,沉浸在黑暗中,辜负我这些时日的坚持?或者,痛失豁然开朗的洞天?
……我奋力站起来,擦干泪,摇摇晃晃,迎着那束光,走!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