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SB狗吗?它终于有名字了,叫旺仔。仔,请念第二声并拖长音调,老奶奶就是如此称呼它的,每一次呼唤,声音里都透出十足的慈祥和宠溺。为此,孕猫很是酸溜溜地对巨兔灰灰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生了四只小狗嘛,立刻就有名字了。”
巨兔灰灰(简称巨灰)在酸溜溜中感受到了一股哀怨的气息,于是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她也不容易,为了这四只小家伙,可是放弃了成精的契机,现在,我们和她已经有了本质的差别,名字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孕猫想想也是,她和她,已经不是一个世界了,她没有名字,大可以自己取一个;而她,有没有名字,叫什么名字,没有了意义。这样想着,又有些替她惋惜,于是只好和巨灰一样蹲在小孩子们经常玩耍的秋千架上,看着她。
旺仔并不知道它的两个邻居正在议论它,更不会知道它与他们已经拉开了巨大的差距且深如海沟不可跨越,它完全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当中,默默地守护着在它身边的三只小奶狗,它们是如此洁白,如此柔软,如此可爱。
这三个小家伙几乎长得与它小时候一模一样,浑身雪白的绒毛,白白净净一尘不染,肉粉色的四只小爪子和小鼻子小嘴似玻璃般透明却又软软糯糯像樱花和果子。它们总是十分依恋的靠着它的身体,本能的寻求它的体温。
一开始它们都闭着眼睛靠着湿呼呼的小鼻子寻找它的所在,一有机会就赖在它身边,后来一个接着一个睁开了眼睛,明亮的色彩便进入了它们的视野,但它们圆滚滚黑曜石般净透的眼眸里最庞大的影像便是它。
阳光炙热的时候,它便带着它们躲在阴凉的木板房子里避暑,哄着它们吃吃睡睡;微风和煦阳光温和的时候,它便带着它们在花圃里边有限的泥地上翻滚嬉戏,看它们由白滚滚变成灰滚滚,等它们玩累了再慈爱地一一为它们舔干净。
旺仔的变化显而易见,也许当了母亲就是会变得柔软细腻,它不像以前一样对着除了老奶奶老爷爷以外的所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吼叫,对于善意的大人小孩表示了认可。同时为母则刚,冲着意图来抓它宝宝玩耍的熊孩子,它表现出比以前更甚几倍的威慑与杀伤力。
对此,老奶奶表示完全的理解和支持,也会在闲暇时间坐在它的身边,给它投喂更多的食物,陪着它看着三只小家伙调皮捣蛋。于是,老奶奶和它一样地清楚,谁是个小吃货,谁是个大懒虫,谁最古灵精怪爱缠人。
巨灰和孕猫望着眼前温馨融洽的家庭氛围,几乎不忍心打扰,最后还是巨灰首先从秋千架上蹦下来,慢慢挪到了旺仔的身后,对着一只小小的,圆溜溜的,半透明的小奶狗说:“小家伙,跟我走吧,你妈妈很开心。它还有你的三个兄弟姐妹,你可以放心地跟我走了。”
琉璃般的圆滚滚似懂非懂依依不舍地从旺仔身边慢慢地离开了,透明的液体从它黑黝黝的眼睛里流下来,但旺仔看不到,它的三个兄弟姐妹看不到,老奶奶同样也看不到。它自己也不太懂为什么有水珠冒出来,只是本能的不愿意离开,但巨灰身上似乎有种力量在牵引着它。
孕猫有些不忍心,但她很清楚,旺仔当初难产,这最后一只小家伙先天不足,注定要早早夭折的,也许,因为当了母亲忙于照顾四只小家伙,尤其是命中注定的这只而错失了最后一场月露精华没能成精,是旺仔的幸运吧。
旺仔,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名字,孕猫心里暗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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