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好客手抓羊,乳酒酥油色色香。祝福频频难尽意,举杯切切莫相忘。
有人戏言这个地方“每家有三个水龙头,一个出水、一个出奶、一个出酒,喝酒像呼吸一样自然”,实则并非空穴来风。在这里看一个人的能力,喝酒应酬占了一半份额,千万不要以为是在说笑,我就败在了这里。
这里的人生性热情好客,因为地广人稀,见个人不容易,尤其珍惜朋友:认识一下,喝一个;说不出名字,情谊未到,再喝一个;按一定的顺序每个人提酒一次表达情意,有多少人提酒,每人就得干杯多少次。
如果酒量不错,可以撑过前面的环节,那就有机会领略更加纯粹的敬酒文化:唱歌、跳舞、游戏……觥筹交错,酒没醉人那是主家的过错,所谓:
有朋自远方来,来了就别想走。
“挖煤大军”里有百分之九十的朋友来自南方,与他们交流,对我而言说好普通话是关键,否则纯粹无法沟通,无异于两个“物种”。关于南方小哥和草原姑娘“拼酒量”的故事,如果有人喜欢,我可以讲个三天三夜,情节大同小异:
我说:“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他说:“没关系,我酒量也不太行。”
一碗白酒干掉,我在桌子下面找到了人,他拼着最后的意识说:“不是不会喝吗?”我说:“对啊,从来都喝不醉,可不就不会喝?”
这里的母蚊子都自带三分酒量,同样是姑娘,那也得看产地啊!
有一回晚上八点多,我开车回家时途经一处酒楼,正待右拐,减速间前方盲区冷不丁蹿出几个人来,其中一个径直扑到了机盖儿上,吓得我从座椅上蹦起来,猛力急刹,瞬间爆出刺耳的声音,接着就闻到了橡胶烧焦的味道。
惊魂未定,抬眼就见着一副群魔乱舞、作妖现形的场面,娘勒个去!才几点啊就喝成这个死样子,绝对不是当地汉子。再瞅瞅那一个个“纤细”的身板儿,两个男人叠起来都没我们一个娘儿们壮,狼叼了都嫌硌牙!
担心有人爬到车轮下面,我不得已下车查看,结果那几个家伙突然就安静下来,一起直勾勾地看着我,立马给我看毛了,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报警?这暂时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我看着“酒鬼”真怂啊,那就不是一个讲理的活物。
正天马行空的神游,就听一个细细尖尖的嗓音操着生硬的普通话:“小姐,你不冷吗?”
我当下一哆嗦,瞅瞅自己,吊带背心;看看对方,毛衫另加外套!好像是有点问题,可这问题不是重点,我立马炸开了:
“谁是小姐?你说谁是小姐?你才是小姐!我看你从头到脚都写着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上下三辈左右旁系里里外外一窝子都是小姐!不光是小姐,还是贼怂,就这点儿能耐都敢跑到内蒙来喝酒,也不怕把命搁这儿!满嘴跑火车,这里见到女人要叫老娘,再敢胡咧咧非把你们揍成小姐,直接废了……”
噼里啪啦说了很多,叽里呱啦骂了很久,直到那几个家伙靠着墙根儿排排站,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彻底老实了,我才觉得神清气爽好凉快啊!
第二天,逢人就听神比划:某时某地某女疑似酒醉,暴捶无辜群男!
我淡淡地回应:不认识,不知道,不重要!一边在心里磨着牙:是哪个瘪犊子玩意儿搞得小动作,逮着了非扒了他的皮送给小姐当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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