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说，到时候耕地你用什么，还是别卖了。哥哥说，犁地有人犁一亩二十五，播种一亩五块。一共三十，都是山区人来挣的钱。我们家六十块钱就可以了。天冷了，河滩牛也冷，我腿脚不好，谁天天放牧呢，现在正农忙，也许能卖个好价钱。妈妈，秋丽说卖就卖吧，明天，你和你舅，去卖牛。我和你姐，收玉米，吃过饭，大家休息了片刻，又下地去了。文治在园子里，剥着收回来的玉米皮，喂牛，把剥光的玉米穗，扔到屋里面，还有的拧成辫子的，等妈妈，和妹妹。她们一起，打个玉米笼子放着，二亩地一年，老是收入一千四五百斤。下午的一车玉米穗，拉回来了。多了一个人，是宽川镇的小成来了。也帮忙干了一下午，玉米都砍到了，没有掰完，也没有拉完，把车停在，桃园的小房子傍边，然后，娟娟牵上牛，小成帮着在后面赶着，妈妈，推着哥哥的轮椅，舅舅也帮着推着，开始回家了。几个月来，文治第一次回去。锁上了，园子门。西山的太阳已洛下，河堤上吹来凉凉的风。河面上成双，成对的野鸭子。时不时发出几声，不太悦耳的叫声。田间，农忙的人，己经回去的没什么人了，还有一两家的人，套着牛，拉着车子，向家赶路。走完河堤，向北二十几分钟左右，都已经到家了。娟娟把牛拴在牛棚，打开院子的灯，忙着到水，招待，小成，和舅舅，哥哥，用手扳着轮子，自己把轮椅移到桌子边。几个男人座着。妈妈下灶火，大锅里烧玉米糁汤。小锅里炒的白萝卜菜。把前天蒸的馒头，热一下，晚饭就好了。吃完饭，娟娟送走了小成。回来帮妈妈收拾完碗筷。哥哥，和舅舅累了，回屋睡了，娟娟熄灭了灯，月亮的光，照在这个小院，更照在母女两单薄身上，妈妈关上大门，一天的劳累结束了。也回屋 歇着了。墙角的蟋蟀，发出吱吱的叫声，月亮慢慢移动着。等待着东方升起的太阳，新的一天，又来了。文治，起的很早，把牛牵到，路边上，吃人家不要的玉米桔杆。大约六点多，妈妈，和舅舅，都起来了。妈妈烧水，下面片，做捞汤，很快，文治，和舅舅，一人一碗都好了。吃过饭，两人去礼县卖牛。牛也吃的差不多饱了。文治把牛绳拴在，轮椅上，两手扳着车轮子，顺着柏油马路，向礼县前进。舅舅在后面，骑着自行车。一只手拿着小棍，在后面驱赶。路上也有起早的人。问文治，这是要上那里。文治回答卖牛，十几里路，来到礼县牛市，己经九点多，快十点了。牛市上有十几头牛，人也不少。牛经济，看见文治的牛。上前去帮忙，把牛解下绳子，牵到树林，又拴在，树林里拉起的一根长绳上。等待买主。说是牛市。也就是马路边上的一片树林，拉了两三根长绳，的野场子。卖，买牛有，牛经济，开票报税，十块，二十不等的税金。舅舅，和文治商量，要三千五百。谁卖，谁出税金。有人问牛价的。经济，把手伸在衣服下，捏价格，讨价还价，最后，又来到舅舅身边。在衣服下，捏，最后三千四百，舅舅给文治说，卖了吧。两人也有点同意。但少了一百，那个老板，数钱给了，经济人，经济人又交给舅舅，舅舅没接，要经济把钱给文治。这下说明了，三千四百元，数一下。文治接过钱，数了两遍对，是三千四百。收好钱，对经济人说，少了一百，我本来要三千五的。又说把牛脖子上的铃解了，这铃不卖。经济人，找来剪子，剪下牛铃，又找那老板说，加一百，上面是个残疾人，爸爸刚去世，照顾一下。老板又从兜里拿出，一百给了经济。经济拿着一百，和牛铃铛给了文治，说老板是好人，看你残疾人，又加了一百。这也是我帮你要的。差不多了，就这样了。文治接过钱和牛铃。也没有再讲什么。牛经纪人，又忙下一家的买卖了。舅舅，和文治，在路边吃了包子，喝了一碗浆面条。又匆匆，向家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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