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简介:
小威:我和妈妈的温馨日常
小茗:我和妈妈的温馨日常
清枫:切,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一个人也很好!!!
小雪子:我掐指一算,清枫,你妈在来的路上了
清枫:不要啊!!!
傅明威觉得和欧阳哲的那场相遇,简直莫名其妙。
“这个月本来还能多赚点钱的,真是太可惜了,偏偏碰上欧阳哲那么煞财气的人。要不是他,我现在肯定还轻松潇洒地在回记做服务员呢!可惜全泡汤了。那个该死的老板居然克扣我工钱!可恶!实在太可恶了!”每次一想到这事儿,他就难受得要死。
如果事情过去了,便罢了。欧阳哲最近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乖巧得天天出勤不说,还总是有意无意地在他眼前晃荡,让他就是想忘也忘不了了。
又到周末了,按照医生的吩咐,他必须得每周按时为母亲烧水洗身子。
他这会儿像往常一样,端着一本书,边看边烧水。
只是分神想到欧阳哲时,手指竟然不小心蹭到了灶膛边,疼得他呲牙咧嘴,眼见着一个水泡就要起来了。
怕母亲见了伤心,他赶紧把手指在灶膛外面的灰堆里搅了几下,直搅得满手灰。一想这样可能会感染伤口,就又吹干净灰尘,从灶堂上方小心翼翼地刮了一点烟焦油下来,涂在伤处。
“真是想到他,就要倒霉!”这少年对欧阳哲的愤怒之情,此刻已上升到了顶点。
但是,他很快就又泄了气。饶是他再能够忍耐,刚才这骤然的疼痛还是让他一不小心发出了抽气声。这抽气声已经惊动了屋子里的母亲。
这会儿她正唤着他:“小威,小威。”
他回过神儿来,将门拉开一个缝隙,探过头去回应母亲。
少年的脸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这会儿正挂着笑看着母亲。
母亲仔细地看着他,没觉察什么异样,就临时转了一个话题:“大概还要多久才能烧好?看你都热出汗了。”
“没事儿。”他说着,抬起衣袖就擦了擦脸上的汗。
“嗯,汗要及时擦。秋雨来了,寒气重,小心不要着凉。”母亲温和地看着他,赞许地点点头。
“嗯。再稍微等一会儿,就好了。我关门了,有烟。”
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相比其他同龄人来说,异常地早熟。如果非要问为什么,恐怕别人的童年时光都要美好一些,毕竟在父母呵护下的时光总是要流逝得快一些。而他所经历的时光,搅着苦拌着难,就好像是一锅化不开的粥,硬生生地裹挟着他前进。这其中滋味,恐怕只有这少年自己才能说得清楚。
原本生活在这间屋子里的,是一家三口。
父亲是个矿工。长时间在昏暗的地下作业以及为了缓解劳累而拼命地喝酒,使得他的脾气并不是很好。尽管如此,家人更多地是体谅他,对他并没有什么过分的怨言,他一家之主的地位不可动摇。
他归家的时候少,更喜欢和矿上的兄弟们厮混在一起。即便偶尔不上工,也喜欢叫上矿上的兄弟们一起喝酒、聊天。
傅明威那时候还是小小的软软的一团,就依偎在父亲盘坐的腿边看着父亲和朋友们开怀大笑。
不知道说到什么,父亲拍拍他那柔嫩的脸蛋,怜爱而又轻蔑地说:“这团软东西,哪里像个男人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傅明威沿着时光的轨迹慢慢地走,终究还是长大了,父亲却再也未能参与他后续的每个成长瞬间。
他的父亲只是告诉人们“那纯属意外”,就静静地离开了,把自己娇美的妻子和幼小的儿子撇在了这孤立无援的世间。
那一年,傅明威才三岁。
在傅明威的记忆中,除了墙上那张已经泛黄的老照片以及记忆中模糊的露出一口白牙的开怀大笑,他对父亲几乎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印象了。
傅明威的母亲,只得扛起养家的重任,一心一意地抚养幼小的儿子,自此以后,成了一家之主。
命运总是这样地捉弄人。
母亲尚未出嫁时,她的父亲因着知识分子的身份在早些年遭受批斗,连累得她从小就遭了不少的罪。她的父亲归家后,一切都逐渐地平息了,还亲自为她挑选了一个矿工做丈夫,只因为矿工的收入不错而且不会因为“知识分子”这几个字受到什么牵连。但是,老父亲在她出嫁之后,了却了在尘世所有的心愿,那些无法消化的艰难时光最终成为老父亲插在自己胸口的一把刀。
而如今,失去了丈夫、没有父亲可以依靠的女人,怀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幼儿。
一生都在吃苦的女人,为了儿子咬紧牙关继续坚持着。
起初还有矿上的抚恤金,虽然微薄,但定期发放也可算作安慰。
只是这一片的矿区并不大,没几年就荒废了,矿区的人也随着新矿陆续迁走了。她和她的儿子,连同周遭那些破旧的房子、家具和垃圾,最终还是被遗弃在了这个地方。
抚恤金,也随之中断了。
那样地苦,那样地难,到了儿子读书的年纪,她还是坚持把他送到城里去读书,因为她听人说这老矿区周围并没有“像样”的学校。
每一个作母亲的,能给予孩子一百分的爱,从来就不会止步于九十九分。
她每天努力做工赚钱,还要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花四五十分钟把儿子送到城里的学校,做完工再把儿子接回来,风雨无阻。
这世上很多人都单纯地认为风雨无阻只是一个成语,但对傅明威母子来说,风雨无阻是镌刻在他们生命中的无法拔除的苦难。
这间屋子,见证着那些降临在主人身上的灾难和困苦,也随之变化着,终是从富丽堂皇到了破败不堪。
初时,屋子临着窗子的一面虽还是这铺炕,但炕上铺着羊毛毡子,柔软温暖,炕尾齐整整地摆着一排明黄色的柜子;正对着的另一面,是一件大大的红褐色的组合柜,墙上都是白亮亮的粉;屋子正中的顶棚上悬挂着一串时刻不停飞动的风铃,还有一盏好看的吊灯;小小的里间曾是女主人的梳妆室,里面是和组合柜配套的红褐色的大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墙壁上还挂着几幅她喜欢的文墨。地上铺着的暗红色的地毯,是她专门挑选的,昭示着富贵与热情。
曾经这一切都那么令她心满意足,但统统在转眼之间就都消失了,就像她那个矿工丈夫一样。
她再怎么样地想挽留,终究不可避免地失去了。
越是让人心满意足的东西,消失的时候就越是让人心如刀割。因为消失的不仅仅是那些东西本身,随之消失的,还有那些东西所记录的旧日时光和美好记忆。
傅明威十二岁那年,孤立无援、劳累多年的母亲终是病倒了。
这个从小就羸弱的女人,多年来因为拮据而拖延未治疗的病症累积着,突然严重起来,送往医院之后就要开始急救。
她拼着最后的一口气,叫了儿子过去,喃喃地说:“我舍不得你呀,我舍不得你呀,小威……”
她枯瘦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眼珠都不错一下地紧紧盯着他,拼尽全力地交待着:“存折在衣柜最底层,密码是你的生日……一定要记住!”
她艰难地喘息着,只剩下最后微弱的余力,仍在絮絮低语:“不要给我治病,把钱留着。若钱用完了,卖家具,再不行,就卖房子……妈妈去看过孤儿院了,妈妈舍不得你去。坚持几年,自己活下去,坚持几年,我的儿子……”
没人知道这可怜的女人什么时候偷偷去了解了孤儿院,也没人知道这可怜的女人所看到的或者所听到的孤儿院是什么样的。
但是,傅明威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不想成为孤儿。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这人世间可能会要失去最后的庇护和慰藉,啕嚎大哭,跪着恳求医生一定要救活他妈妈。
这场来势汹汹的病对于他们母子来说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万幸的是,他们熬了过去。傅明威还有妈妈,他没有成为孤儿。
只是,他把母亲从医院接回家的时候,母亲温和的笑容一踏进家门就消失了。她呆呆地站在门口半天回不过神来,继而猛地转过身来看向他。
他躲避着母亲的目光,只低声说:“我卖了……”
母亲又转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怔忡了一会儿,呢喃着:“难为我的儿了。”
自此以后,傅明威就成了一家之主。
他顶着人世间所有的苦难和风雨,独自支撑着这个家,养活病弱的母亲。他拼命地赚钱,他既要赚母子俩的生活费,还要赚母亲的医药费,日子总是捉襟见肘。
母亲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器官的慢性衰竭,是不可逆转的。
他只还想多赚一些,想把当年卖掉的家具一件一件再买回来,想让妈妈再对着镜子照一照、梳一梳。
所以,也不难想象,因为和欧阳哲的那场相遇让回记老板克扣了他的薪水,究竟让这少年有多么地介意和难受。
水烧好了,他先用开水烫一遍浴盆,之后兑好温度适宜的洗澡水,搀扶着母亲过来清洗。
秋雨缠绵了几天,这个小里间显得有些阴冷,他在离浴盆稍远一点的角落里,已经提前为母亲烧了个火盆,以免她染上风寒。
到了里间,仍和往常一样,他退出去,母亲独自扶着墙壁慢慢走到浴盆旁,更衣入浴。
她这样做虽然困难些,但不想让已经长成小伙子的儿子为难,每次都嘱咐他留在外面等候。
她坐在浴盆里,慢慢地擦洗,身上感到片刻的放松。
这几年间,她一直忍受着疾病的折磨。
肺心病和骨质疏松症几乎要了她的命。
她站立困难、呼吸困难,刚刚发病的时候,她还坚持着在家里帮忙糊一点火柴盒赚点零钱,但她日渐衰弱下去,现在不仅打不了零工,连正常的家务都已渐渐不能处理了。
她因为忧愁而迅速地衰老了。
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模模糊糊地浮动着,她的眼里不由自主地溢满了泪水。
但是,这悲伤片刻之后就止住了。她知道,无论她变成了什么样子,只要她还在这世上活着,对她的儿子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
正因为如此,即便活着对她来说已变成了世界上最艰难的事情,她仍然拼尽全力。
母亲缓缓地抬起头,揉揉太阳穴,这温暖的水汽蒸得她有点头晕。
儿子的身影映在门帘上,没有听见母亲擦洗的水声,在外面轻声询问着。
“没事儿。”她轻轻地应着。只要是跟儿子说话,即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母亲的唇边也习惯性地挂着笑。
“不冷吧?”
“火盆暖和得很。”
“那就好。”
“我洗好了会叫你,你不用一直坐在这。”
“我坐这看书而已。咱家本来就小么。”
“那你好好看书,我洗好了叫你。”
母亲没有戳破他的谎言,这样的小谎话充斥着这对母子的日常。他们习惯性地告诉对方“没事儿”,习惯性地掩藏自己的不安和焦虑,但也习惯性地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习惯性地时时询问。
他们心里都清楚,傅明威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离开的,即便有天大的事情,他也不会离开片刻。
母亲洗澡的时候,他总是感觉自己又变成了那个十二岁的少年,一个人在抢救室外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跪在医生的脚边恳求着救救他的母亲,那样地张皇失措,那样地孤立无助。他担心母亲洗澡的时候睡着了,受伤了,或者发生各种各样他难以想象却无法容忍的意外,他担心她会趁此机会永远地离开自己。
因为特殊的家庭状况,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周围的同学都是泛泛之交。时至今日,他在人世所感受到的所有温暖,都来自于自己的母亲。
人世很难熬,他不想一个人留在这世上。
直到看见母亲慢慢地走出来,他才能放下心来。
连着几天,都阴雨绵绵。那晚罕见的,却露出了一弯月亮。月光透过窗棂,静静地落在傅明威的脸上。他心想着,明天如果欧阳哲还凑过来的话,得狠狠地翻他几个白眼才行。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欧阳哲第二天居然又没来上课。
郝莹莹的事情着实让羽宏喆忙了一阵子,这也引起了妻子的不满。虽然羽夫人已从丈夫口中得知这可怜女孩的遭遇,初始也跟着唏嘘了一阵子。但是,儿子眼下也在等着手术,一想到丈夫还得腾出多余的心力去关心别人的事儿,她总还是觉得心里有点别别扭扭的不舒服。
按照原定的计划,羽独茗的手术在这礼拜三就要进行了,一切准备工作此前都已就绪。
羽夫人也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她以为自己会镇定自若。然而,手术开始前,她还是情不自禁地胡思乱想起来,整个人也因为恐惧而微微战栗。
羽独茗知道妈妈的心结所在,也知道她此刻正在担惊受怕,伸出手来握着她冰凉的手,微笑着安慰道:“妈,放心吧,我一定没事儿的。”
羽夫人硬是扯出一抹笑来,却难看极了:“小茗一定平安无事。”
“妈,我出来之后,如果能吃东西了,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羽独茗想撒撒娇,让母亲转换一下思绪。
“傻瓜,手术之后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等你以后好了,还想吃的话,我天天给你做。”她以五指作梳,轻轻地梳理着儿子柔软的头发。
他们都知道,这头发一会儿就要剃掉了。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羽宏喆赶过来的时候,看到儿子正拉着妻子的手。看到他过来,儿子对他笑了笑。他赶紧小跑着上前,拉住儿子另外一只手:“小茗,怕了么?别害怕!爸爸妈妈都在这陪着你,等着你出来。”
“我不怕,我相信自己肯定没事儿。爸,你要好好安慰安慰我妈,我看她怕得都浑身发抖了。”
听了儿子的打趣,羽夫人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笑着骂了他一句:“你这没良心的。”
刚刚有所缓解的紧张气氛,随着羽独茗被护士推走,手术室的门即将关闭,又骤然复苏。
羽夫人眼里含着泪,却不敢哭也不敢喊,生怕这哭喊有什么不好的寓意。
她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紧张和慌乱让她下意识地咬紧了自己的下唇,一会儿下唇上就出现了一排青紫的牙印儿。
儿子的一场病,让母亲的所有安宁都支离破碎,她整个人也憔悴不堪、疲累不堪。不再是那些经过反复学习,就可以锦上添花、得心应手的生活,即使是如此擅长做妈妈的人,此刻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羽宏喆揽过妻子的肩膀,握着她的手,轻声地安慰着她。
纵是之前对丈夫有过小小的不满,这会儿也都烟消云散了。她倚靠着丈夫的肩膀,深知此时此刻,他们在共渡难关,如同十七年前一样。
好在手术一切顺利。两天之后,羽独茗熬过了麻醉剂,清醒过来。
他一睁开眼睛,嘴边就像往常那样挂上了温和的笑容。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父母,声音还带着久不开口所致的沙哑,轻轻地说:“我就说,我会平安无事的。”
喜极而泣的羽氏夫妇反倒像是孩子一样,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拼命地点头。
从此,羽氏夫妇就开始了轮流看护儿子的生活。
但是,每次羽宏喆来医院的时候,照例都会去看看郝莹莹。那个可怜的女孩子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拉扯着他的心,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去呵护她、关心她。于是,几天下来,他就瘦削了许多。
小伙伴们也接二连三地赶来探望羽独茗。
木清枫和梅紫童首先赶到医院。
麻醉剂还有余效,所以这几天羽独茗只能吃点简单的流食,以免颅内高压和麻醉剂的副作用引发呕吐和更多的不适。尽管他看起来已比前几日精神了许多,但面上还是透着苍白和疲惫。
木清枫还是如以往一样夸张:“我的小茗啊,你可终于好了。不然我余生难安啊!太突然了,我这心脏啊,大受刺激啊!我就给你打一个电话,就当真差点把你打挂了。”
话刚一出口,他就觉得不吉利,赶紧连着“呸”了几下,当作是除晦气。“不能提这个字,好好的,都好好的。”
梅紫童素来稳重,这时也不敢轻易就高兴起来,反而有点紧张地问:“后续静养就可以了吧?”
羽独茗一时顽皮,起了逗弄他们的心思。调皮地捂着胸口,装模作样地说:“我可能还是不太行啊!你们来试试看,我的呼吸时有时无啊!”
梅紫童上了当,就要跑出去叫护士。
木清枫也紧张起来,急忙伸手去试。一试就发现自己上当了,一边嚷着“你这家伙”,一边大笑起来。
明媚的阳光夹杂着初秋的清凉,照着他们青春飞扬的脸,惹得路过的护士纷纷地羡慕和赞叹起来。
很快欧阳哲也来了。他还是那副颓废而略带狂野的样子,肩上斜挎着一个大大的灰色的单肩背包,背包里的东西随着他的脚步发出有节奏的撞击声。
羽独茗知道那里面肯定装了不少的漫画书或者磁带,也许还有随身听、电池或者充电块,甚至一团浸满了汗的球衣,因为那个包看起来实在是鼓胀得过分。
“做了手术,就没事儿了吧?”他低声问着,神情关切。
“嗯,医生说没事儿了。” 羽独茗轻轻地点点头,附和着他。
“也好,休息些日子,不用去上学,也挺好。”
“阿哲,你这辈子似乎都要和功课势不两立了!”
欧阳哲的脸上有几片细小的瘀痕,细心的羽独茗立刻捕捉到了这些伤痕,“阿哲,你又逃课了么?”
欧阳哲没有正视他纯洁透明的眼睛,他实在没有勇气来伤害这么一个可爱的人。他所有的谎言——甚至是最天衣无缝的,都会在这双婴儿一样纯净的眼眸前被击得粉碎。
“哦,有一个下午,身体不舒服没去。”他看着羽独茗的脸,感觉他可能仍然不相信,就又补了半句,“我爸一定要我待在家里的。”
羽独茗撇撇嘴:“净胡扯!”
欧阳哲看看自己手里的花,岔开话题:“这个插在瓶子里吧。我听人说能安神。”
“你天天这么胡来,我怎么安神?清枫给我打电话,说你旷课好几天了,让我找你说说。我是听了这个才气晕的。”羽独茗没好气地说。
“你现在要好好养病,别瞎操心了。好了,我走了!”
欧阳哲微微低下头,把手插进裤袋里,慢慢地走了。
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看着欧阳哲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线里,想到另一堵莫名的墙即将遮住他的身体,羽独茗再也忍不住,喊了一声:“阿哲,别混了,没出路的。”
阿哲的脚步微微一顿,缓缓地半侧了头,低声应道:“不混也没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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