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人,本想应该会有许多许多的事情可以写,但真正要去开头的时候才发现,有些事情是理不清楚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暂且称作“Sy”吧
Sy给人一种痞痞的感觉,却又不坏,属于假不正经的那种人,不太会表达,但偶尔用心说出些话来,总能让人平添几分感动,他常说,“我不太会说些礼貌客气的场面话,我喜欢去做”,我想,他大概是个有心的人吧!至少不是个巧言令色之人。
SY是个细致之人,心思缜密,却有些怯弱,过于谨小慎微,由此肯定这个人思虑很重,却是做不出有损自己和他人的行为,跟胆量无关,只是瞻前顾后太多,而顾虑的人和事多的人,自然不会混账到哪去,所以,他虽然不够爽朗随性 ,但与他在一起,却还是安心的。
与Sy初识时,偶有几次短暂的碰面,接触并不多,在我的潜意识里,他给人一种亲切感,我对他没有抵触情绪,后来关于他的好多事,都是从Sy亲戚口中听得的
大致到了冬天的时候,人也都闲了下来,有个比较闹腾的朋友就经常会把几个人聚起来,常常很晚才回家,一来二去,混得很相熟了,在那里我没什么亲朋好友,若是有人一起玩笑,我自然是开心的,他们在社会上久了,我那时候大概连道德观,价值观都没有完全形成,仔细想来,那的确不是一个好女孩该做的事情。
也就是那段时间,对Sy有了深一点的接触,他常常送我回家,在路上,车开的很慢很慢,沐像是找到了可以撒泼耍赖,倾诉的对象,开始的几次相处,Sy懂得尊重,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正是如此,对他多了几分好感,我们会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我眼里,他就像是个很温暖的长者,就像小孩子很喜欢在父母面前哭闹一样,我委屈的时候绝不可能跑到爸妈跟前哭,但是在他那里我可以,他不能解决我的问题,但能消化我的情绪,我感激这个人,哪怕就因为给我一个简单的拥抱,就已经很暖了。
有时候不能见面,会打电话过来,他是个很好的聆听者,总能听我说很多很多,随随便便都能说上几个小时,最多的一次是他在J城,从他吃晚饭开始,一直聊到凌晨三四点,大概六七个小时,后来,我还特意把这些通话记录,包括他发来的在我眼里比较特别消息,都很珍视地截图保存下来,当宝贝一样看待。
他常说“认识我是你的幸运”,我总是对此嗤之以鼻,都会反驳回去,要说幸运,我好像从小就挺幸运的,家里再不好,但始终是家里每个人心中的宠儿,为此我很庆幸,但是有关Sy,或许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何其有幸!他也说,“你就拿我当个亲人一样,我若是有那么小一个妹妹,肯定很高兴”,那我岂不是白白捡了个便宜,平添了个送上门来的老大哥,从未有人这般诚恳说过这种话,多了一个亲近的人,彼时,我心里自是欢喜的。SY后来也会时不时这样说起来,相信他说每一句话的时候内心都是真诚的,只是记性不太好罢了。
这么与SY相处了几十天的样子,离年关越来越近,长到20岁,头次对年没有了盼望,对家没有了期待,只想着,日子慢一点,再慢一点,我珍惜每一次见面,每一次相处,我想每次多看一眼,日后就再没机会了,我也晓得,他未必对我有过多眷恋,稍有正事,我便不会存在了,但我并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本就应当如此。
走的那两日,跟平时没有什么分别,我也并未感受到他身上过多有关不舍,失落这种奢侈的东西,他有尽力找时间给我,这些也就足够了,去车站的路上,零零散散不知都说了些什么,他东一句西一路说了很多,我只觉着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滋味,走便走吧,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这次走了最好是不回来了。
发车前的一个钟头里,真正走到候车厅时候,才晓得自个有多不舍,我一个人进去,他站在厅前看着,觉得顿时没了心神,不知道该干什么,丢了个行李,我便仓惶着去找。好在转了几个圈找了回来,他问我,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紧张。其实不是紧张,我只是还没有做好真正道别的心理准备,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我转回到他跟前,揽着他的脖子大哭,大概跟个不懂事的孩子没什么区别,想必,他该是被我吓到了,他说“你回去,我以后有机会就过去找你,我会联系你的”。这话,我本是不信的,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我就信了大半。并带着满腔的希望和满足上了归途,我也知道,我们俩只是在安慰当时的自己,话信三分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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