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世界杯一般,四年后迎来了姜文导演的《邪不压正》,姜文以一种他自己的独有节奏保持着影片的更新上映,目前豆瓣评分不尽人意,但这或许在另一层面更体现出导演本人的特立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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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正题之前,想先说说我个人在看影片之前的感受。在此之前,其实我本身很惧怕对《邪不压正》这部影片做任何我自己的理解或者感悟的发表。
近些年“姜文”貌似成了类似于好莱坞类型片样式的独立标签,这种独立性不像之前所说的某一代导演们那样具有普遍特征或意义传达,他就是他,在获得称赞的同时也会带来谩骂。有相当多的观影群众会因为“姜文导演作品”而心甘情愿买票观看,而我也因此恐惧着这部电影可能给我带来的一些或惊喜或不满的感受。但观影后认为《邪不压正》很“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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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正题,电影中令我最印象深刻的是老北京那悠然又弥漫着浪漫气息的中式房屋,极具中国古典美学的对称与富有节奏的构图方式令人沉醉其中。这是属于姜文的“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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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确实让我感受到了他在《晓说》中提到的“少要持重老要狂”,高晓松也颇具调侃意味的评价姜文“越活越年轻”。电影满屏充斥着年少轻狂般的荷尔蒙气息,彭于晏穿着超人斗篷光屁股在屋顶上奔跑,许晴婀娜曼妙的身姿,这都是青春期少男少女们心中好奇又隐秘的真实所在。而导演创作于1994年的《阳光灿烂的日子》,却像一位老者,娓娓道来对自己年少时的回忆与朦胧美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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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使用李天然复仇这样一个主体故事线索来展现与刻画民国时期那一特殊历史背景下老北京的人与事。
肆意挥洒的生猛、荒诞、黑色幽默与超现实色彩让人从中领悟到更为真实的现实。姜文印象中的老北京,不像高晓松般洋溢着“灰房儿、大槐树、喇叭花儿、蝉鸣、胡同口的洋车、果子摊儿”,他的北平是闪烁着刀光剑影的杀机与扑朔迷离带有戏谑性的黑色童话。
黑色幽默是姜文电影中的常客,《鬼子来了》对于人性的反思深刻富有内涵,“大哥大嫂过年好,你是我的爷我是你的儿”是令人醍醐灌顶般的讽刺。同样的战争题材,《邪不压正》里疯狂的杀戮,血腥的场面带来的感官刺激,貌似并不如以前那般耐人寻味,不知是否深受《一步之遥》票房的打击,导演也开始对市场做出选择性让步,迎合观众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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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借用《侠隐》的外壳,在其中勾画了一幕幕老北京屋顶上的《阳光灿烂的日子》,浪漫又多情。但在如此美好的画面下,伪装的故事情节深处,依旧隐喻着姜文对于那一历史背景下的独有见解,每一个小人物无论善恶、美丑亦或强弱,都对未来中国命运的发展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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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学电影批评指出,电影图像由各种符号即镜头所组成,但符号本身只是能指所在,单一镜头的连接组成叙事,叙事达到表意效果,这一具体的表意效果造成的所指是不确定的,不是个别艺术家能够操控的。
这也就解释了《邪不压正》中的各种隐喻与暗指效果在被具体观众所解读时,并不能完全按照导演所想要传达的意义方向去发展。这可能也是这部影片毁誉参半的原因之一。
但换个角度,想要深刻理解一部影片,往往要跳出电影表层的叙事与表意,尝试从其电影语言角度去感受。视听语言与镜头美学是导演在创作过程中的表意工具,用具体工具的表现来反观整体,可能会更接近导演所要表达的层面。
当然这并不能排除仍然有人不喜欢甚至厌恶姜文这种不知所云的叙事手法。电影在当今社会形势下更多地被当作文化快消品,娱乐作用是首当其冲的,“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毕竟没有一部电影能够迎合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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