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像个被扯烂的鹅毛枕头,洁白如羽毛的大雪不断地从那个裂缝里跌出。 费烈罗艰难的睁开眼睛,片大的雪一片接一片的直直的扎进了它的眼里。不知道是因为整整三天没有进食,还是因急剧的寒冷冻坏了神经。它 竟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 雪,到处都是雪。大地上、树梢上、小溪里、农人的烟囱里……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羊,也是白的。不过肉是血红的。”一想到羊儿那血红的肉,费烈罗就狠狠地咂吧了一口唾沫。现在的它急需一只肥嫩的小羊来滋润它濒于衰竭的胃。可是这周遭都是雪却又只有雪,怎敢奢求一只羊? 看着白如羊毛的雪,费烈罗的心跳突然加了速。一个绝妙的计划窜上了它的心头。它紧紧地抓了几把雪用力的咽下了肚。深邃而又孤凉的眸子望向了远处灰蒙蒙的地平线。
夜,似乎比往常来得迟了一点可终归是来了 黑色的夜和白色的雪逐渐融为了一体,好不相配。林子那边也燃起了摇曳的灯火,不时还有断断续续带着肉味儿的白烟从黑白黑白的烟囱里冒出。费烈罗耸了耸鼻子,慢条斯理的步入了林子里……
凄冷的月色照在冰面上,使得安静的湖面反射出阵阵幽光。费烈罗对着反光的冰面仔细地检查着自己的装容。“哟,多么俊美的一只羊啊!”费烈罗心里暗想。它学着羊儿围着青草撒欢儿那样在冰面上跳了几个圈。看着冰面上倒映的画像,费烈罗总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它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啊,是……眼睛!”“羊,怎么能有一双绿的发光的眼睛呢”?“这可怎么是好呢?”。“……有了!”。装扮好的费烈罗,看着模糊的自己。冷笑了几声随即说道:“人类总爱说,我们狼喜欢披着羊皮,那我岂不是就是一只披着雪皮的狼?” 夜,是最好的伪装。费烈罗佝偻着身子,摇摇晃晃的潜入了村子。一想到对面羊舍里肥嫩的小羊,费烈罗的眸子里就放出绿幽幽的光。它咽了咽没有口水的喉咙,阴险的笑了笑。要问这世上最了解羊的是谁?我想那必定不是人类,而是他们狼。毕竟动物跟动物之间的交流,不需要刀和火。费烈罗曾为得到一只母羊,跟踪了羊群整整三个月。然后在恰当的时机里,用它们动物的方式解决了那只母羊。一想到那大块大块的血,从母羊被咬断的脖子里涌出时的画面。费烈罗就按耐不住心里的骚动。它缓慢的走向了羊舍对面的那个泥坑……雪,越下越大了,仿佛没有一点儿停的趋势。厚重的雪压得大地喘不上气儿来。可费烈罗的心却异常的平静。它,望着那个不大不小充满淤泥的泥坑……好戏即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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