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胯下之辱”,被认为是奇耻大辱。然而,前天晚上,武汉理工大学的一名副教授却自己主动趴在教室前门,要求学生“凌辱”他。老师的举动震惊了在场的150余名大学生在这位教授的一再鼓励下,100多名学生跨过了老师的身体。这位副教授解释:跨过老师,传递的是敢于用科学真理否定权威、反抗权贵的精神。而教授想要传递的精神真的感染到了学生吗?我不敢苟同。
对于跨过人身体的行为,其本身带有浓厚的人文意味,感性地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尊高贵的肉体被跨过,且是自愿地被跨过,这种行为无论从西方的人文主义还是中国古,近代的道德规范来看都是践踏了一个人的尊严,侮辱一个人的灵魂。而教授,明显是不觉自己的尊严受辱,而只是觉得自己撕破了皮囊,在大学这个科学与人文冲突激烈的地方与人文开战,并且胁迫自己的学生与人文开战。
而对于学生来说,他们做出跨过教授身体的举动之时,也很难清楚这行为的本意是使学生敢于质疑“长老权力”这个中国人文,即“礼”中派生出来的不符合科学精神的落后文化,而只会觉得自己走上了“scientism”,即唯科学主义的不归路。因为教授此举不是对长老权力的狙击,而是对人文主义,即现今众人对于“人”的独特性,对于自身价值,自身生存意义的主要肯定方式(简单来说,即人理最后的卫队)开了乱枪,其击中了人文主义的核心,即维护人类的人性尊严。
所以,也许本身对生活充满热情,对“人”充满自信的学生们,被迫跨过人理的尸骨走进虚无的科学教室,接受唯科学主义下唯理性的虚无,放弃只有人文能够给予的温暖关怀。
更可怕的是,唯科学主义在我看来并不是优秀的道路。唯科学主义把自然科学的有限原则加以不适当的推广和转换,将自然科学的概念,方法不加限制地搬用并规范社会科学与人文科学。其不仅罔顾非自然对象的的特殊性,更违背科学精神,最终阻碍科学与人文的融合。
之后,教授向外界宣称,“跨过老师,传递的是敢于用科学真理否定权威、反抗权贵的精神。”这无疑是名与实的分离。古往今来,人们都用不同的方式解释经典,来达到完成自己的目的而对教条“无违”。有趣的是,教授表面用科学精神的教条来反对“长老权力”,实则宣扬唯科学主义,简直给足了科学精神面子。而另一方面,教授撕破了自己的脸面来攻击人文,这种不雅在世人看来既虚弱无力又可笑,无法撼动人文的根基。
最终,媒体所宣传的与群众所认为的,未必是事情的本质。教授的行为未必如此单纯。综上,此举动在我看来不甚可取。
(为了达到不偏离中心,本文语句或许稍稍偏激,请多包涵。)
20180217 邹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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