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挟着家乡凛冽的寒风登上绿皮火车,夜的寂静给离家添上几许哀愁。在火车有节奏的哐当哐当声里,心反而渐渐平静下来,注定要走的路,那就勇敢地往前奔跑吧!
携一树花开过冬携一树花开过冬
一夜都在睡,又似乎一夜都没睡,迷迷糊糊中列车员来换票说马上到站了。一骨碌起来看手机——凌晨五点!急匆匆穿好衣服整好行囊,稍坐片刻火车徐徐进站。只听得“当”一声巨响,火车与站台便由一块金属钢板连接在一起。我的心也因这金属利器的叫嚣刺激得紧缩!一脚踏上踏板,逃似的离开,生怕碰撞它又一次引发出让人生厌的声音。站台的风和着冬的寒冰迎面吹来,我不由得拉扯围巾蒙住脸和头。幽暗的光线里人们匆匆行走,我的脑海里竟涌现出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犹太人逃亡的画面,似乎就与眼前的光景一般。正暗自偷笑自己的“非凡想象力”时,一声“坐车吗?”打断我的思绪,我茫然不知如何作答,说是怕被黏上,说不是又怕错过车。
空气冰凉冰凉的,带着山里特有的清凛,我的情绪也如这低温的风。
在这样一个季节来井岗山,我似乎并没那么畅快。我是个怕冷的人,山里的凉会冷却我原本就不够沸腾的血液;我是个怕萧瑟的人,一片飘零的黄叶会带来我的哀愁;归根结底,我是个慵懒的人,早已习惯呆在生活的舒适圈里。一夜的辗转岂会让我心情舒畅?
在袁校长的洽谈下,我们随行三人坐上了一辆面包车前往茨坪教师培训中心。雾霭很浓,天色依然昏暗,绕来绕去的盘山公路又一次让我昏昏沉沉。我干脆抱紧大围巾,闭上眼睛消沉。大概行驶了半个小时,车子在过山车般急下又急上后,停在了一幢楼房前,目的地到了。我们下车,只见玻璃大门关闭,我有些瑟瑟发抖,就往门口躲,下意识地推推门,门竟是虚掩的,赶紧推门进去,宽敞的大厅没有一盏灯,借着手机的一丝光亮,我打开了廊灯的时候,又有三位老师走进来。袁校长拨打报到电话,前台“铃铃”响声一片,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从侧边的房间出来,满脸无奈地为我们安排了房间,让我们住下。
来到房间,我放下行礼一头就扎进了被窝,一觉醒来已是十点多。看着同室的美女李老师为我买来的早餐,一股暖意涌上心头。贴心的关照就是冬日暖阳,温暖了身处异乡的我!
携一树花开过冬我刚用完早餐,袁校长就来催促我们到前台报了到,并领着我们出去走走。他边走边向我们介绍井岗山的红色文化。他亲切的神情,风趣的语言如春风慢慢拂去我情绪上的皱褶,我慢慢地融入这个其实很美的地方。你瞧,街道上那高举的火炬灯多么激人奋进——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山坡上层林尽染,红的、黄的、浅绿的、深绿的层层叠叠,美得如画;“把翠湖”里碧波荡漾,岸上绿树红花。那娇艳的花朵傲立身姿,舒展妩媚,谁又能看出冬的痕迹?只要心是春天,她就会在枝头绽放!
携一树花开过冬是的,心若明媚,又岂会因冬而忧伤!
一树的花开给了我最深的思量!我要携着明媚克服冬的萧条与凄凉。谁说冬是萧条与凄凉的呢?冬是圣洁与刚毅的,走过冬,就会变得更坚强!何况,在冬天里依然有暖阳,依然有花开!
携一树花开过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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