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七点多和母亲通电话时,母亲还没有吃饭,说是菜正在锅里慢火熬着。因为牙的关系,他们俩现在已经吃不了硬菜了,只能吃很烂的菜。记得母亲年轻时最讨厌把菜做那么烂了。
母亲絮絮叨叨的和我说姐姐又过来了,弟弟也来得很勤,她和他们说她们现在还能行能动,自己可以料理自己,他们不必来那么勤。我安慰母亲说没事儿,让他们跑吧,他们跟前也没个亲的近的,你这儿也是点念想。母亲微笑着表示赞同。
我说趁你们现在身体还行他们来了也就是做做饭,你身体好他们看着也高兴,等你们真有什么事儿了,他们来了心情也不好。母亲觉得我说得也在理。
昨晚微信问了姐姐药吃得怎么样?她说这几天不长新的溃疡点了,还有两副。我说等吃完了我再帮你找大夫问问。
姐姐和姐夫的总收入现在加起来还行,在我们那个三线城市也算可以了,但有一道坎儿她心里总过不去,那就是觉得自己无力给远在上海上班的儿子买房。
为了这个缘故,她心里又开始惦记起当初因为弟弟的债务危机她给弟弟出过的一大笔钱了,那笔钱已经多年了,弟弟一分也没有还。
当初弟弟深陷泥潭,为了“搭救”他,我们姊妹奋不顾身各自出了一大笔钱,那时根本没想着他能还。如今,他总算脱离了当初的窘境,眼看着他的日子一天天的好过起来,姐姐的心思又活络起来,想着他总该月月哪怕少还点儿。不过,我和姐姐的想法不同,那笔钱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总算不受他打扰了,生活也不再受到他的影响,可是,对于他来说,那件事的影响还在继续,老婆尽管和他离了婚又复婚了,可这只是个形式,他们的关系再也恢复不到当初的样子了。据他说两个人单独在家时连话都不说,各自呆在各自屋里。他心里一定很别扭,只是自尊心强再加上不善表达他不会主动敞开自己的心扉说个畅快淋漓。还有儿子也大了,渐渐的也看出了他们关系的端倪,只是还不知道内情。他的事儿一直瞒着孩子,他们离婚的事儿也从没有和孩子说过,直到悄无声息的又复了婚,孩子从始到终都被瞒得严严实实,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可是,孩子现在也不小了,已经渐渐的看出了他们关系不正常的蛛丝马迹,对此弟弟心里一定也在嘀咕,也感到不安。
鉴于此,我很为弟弟的处境感到担忧,所以我那笔钱无论如何也不打算要了,只要他过得太平就行了。
等有机会再和姐姐说起这事时,我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和她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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