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朝末代皇帝溥仪的淑妃和他在大雨中完成了离婚。
淑妃对溥仪说:我要和你离婚。
溥仪说:妃子是不能和皇帝离婚的。
淑妃说:我要和你离婚。
淑妃趁着傍晚跑出别墅,别墅外下着滂沱的大雨,仆从追出来递给她一把黑色的雨伞,她撑起伞,只撑了须臾,便又把伞丢到地上,说:“我用不着它了,我不用它了。”就着大雨淑妃完成了离婚,再也没有回来过。
梵高写信告诉他的弟弟提奥说:“这个地方真的很美,我觉得在北边生活比在南边好多了,我住下来画了几幅油画,希望能抵免一部分食宿费用,我认为我的病仅仅是因为不适应南方,只要回到这里就能驱散我身上的病魔,只有一个问题是,这里的日子似乎太过漫长了。”一个星期后,文森特·梵高在奥维尔的麦田里开枪自杀,拖着伤口回到旅馆,如愿以偿和他的弟弟见了最后一面。
我想,这大概就是说,在艺术里,生活是可以很多种多样的,就像是川戏里的脸谱变化,每一种变化都蕴含深刻,每一种变化都有不可替代的独特性。每个人即使不追求深刻的蕴含,却都追求生活的变化,直到它变化成为一种自身满意的形态人才会罢休。
不过说到底还是艺术,与生活的距离恰似湖与湖中的月,近在咫尺却又如隔鸿沟。
过去的21年像飞速跋涉的马,在这条山道上,驮着太多本不该属于我的东西,他们发出尖利的啸声催促我,叫我每走一步都疲惫不堪。人生已经苦短成了这个样子,倘若能不太操心背上的糟糠,想必我会有更多的精力享受一点点堕落又闲暇的时光。
想起某位叫陈果的教授说:"你怎么舍得让自己往下坠"。其实不然,说到底生活总是千篇一律的,结果是什么,每个人的结果都是死亡,分别也是永恒的,所以相比上升或者下坠的论题,重在参与反而看似势在必行。
未老先衰未必算得上一种病,道理恰似于“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每个人的衰都有可能突然袭来,一旦沾上说不定就再也戒不掉。
我想象着,秋天的空气里飞扬着白色和黄色间隙的柳絮,所有相识的人都在灰暗的格调里涂去了样貌,什么都不能剩下,我高高在上,又自我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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