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最初开始动笔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用《落红》来做这部小说的标题,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然而,在这个快餐文化和网络爽文盛行的时代,“落红”这两个字显得如此文气,又如此单薄。在《前夫请滚开》《穿越八十年代的农妇》《用猪换媳妇儿》等等有着强烈反差感和不适感的网文标题面前,《落红》是如此孤单和柔弱。
也许可以写几个《我做小姐的那段岁月》《小姐奋斗史》《那一夜,花落如雨》这样类似的标题,也许更能迎合现在的审美需求和阅读癖好。
但是,“落红”在我心目中绝不仅仅是简单的两个字,她是我心中悲伤而又美好的意象的一个结合。我愿意用几十万的文字来守护这两个字的斯文。
我曾见过雨后映山红树下凋谢满地的残红,我知道,她们在凋谢前一定哭过,流了一地红色的眼泪。可是,这就是花的宿命,就算是哭着她们也要走完最后一段花程。然后,她会化身为泥,把这一次灿烂绽放吸收的日月精华和风霜雨露还给大地,为下一次开放的花朵提供养分。
落红,其实就是女人的一生。
黛玉葬花,那是女孩看见落红而感时伤世;初尝人事,落红是女人绽放的开始;可是,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无论曾经怎样的国色天香,娇嫩欲滴,花儿都有谢幕的那一刻。
只是,丹丹、小菲、李晓红她们的谢幕太过惨烈了一些。她们成为了红极一时的“映山红”,然而,她们的青春就像烟火一样划过夜空又沉沉落去。
可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也许是有清一代,写得最好的一句诗了。
我还知道,清朝的“戊戌六君子”有一句诗:
直到化泥方是聚,只今堕水尚成离。
如果她们能再相聚,我也希望她们有不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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