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劼在《丽娃河》中写到过这么一段话“有时候活着是一种勇敢,有时候却只能是一种屈辱。我没想到人生会走到这种地步,道路全都被封死,犹如置身一口深井之底,有一根绳索放了下来,抬头一看,井口边站着一个女人,而我却不知就里还在跟她调情。死在井底是一种屈辱,而爬上去却是另一种屈辱。什么士可杀而不可辱。人家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在如何侮辱你上面下了如此精湛的功夫!”
这是龙在田在苏非的别墅里跟她对话时的心里话,彼时龙在田从大学消失来到这个城市与苏非相见。他们的认识是一封封信件开始,苏非说信里说不清楚,让龙在田去找她。龙在田在大学做了十几年的讲师,深得导师袁逸儒的喜爱,却因为自己的脾气一直没能得到重用。在去苏非的时候,他心里有过犹豫,所以小说的开始就是龙在田从大学莫名其妙的消失开始。系里、院里、学生因为他的消失发生了一系类的故事。值得在意的是《丽娃河》不像王小波的小说深得大众喜欢,却在某种表达上有着一直的风格。
突然想再看一遍《丽娃河》,是朋友圈有人在埋怨一年到头都在为了房租而打拼。谁说生活很容易,遍地是金钱。就算是马可波罗的游记称东方遍地是黄金,在这个时代还是遍地是黄金,只是能捡起来的人少之又少。经历过失业再就业,在从就业变成失业。房东不会是邻家和蔼的老奶奶,她只会在你交不起房租的时候扫地出门。这样的情况,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每当临近缴纳1000多块钱的房租翻遍皮夹都找不出想要的数额,然后说可以转支付宝么?房东说“不”,你只能走街串户的去找银行。这是失落的情绪,就像落在井里的人,坐观天大是骗自己的。
以前有人会在后台问一些情况的问题,发一些看不懂的图片。我很少回复,一是我的生活比谁都平淡,没有经验之谈;二是能发问的人,心里肯定有自己的答案。就像解忧店的老爷爷,面对每个问题都要细心思虑一遍尽可能给出最合适的答案。我做不到,我只能陪着你哭的时候,说别哭了,陪你笑的时候,说天真蓝。其实,我比那些更不知道如何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这可能就是我的苍白。
初到武汉的时候,我很在意每段友谊,能喝的酒一概不退,能一起压马路骂人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站在朋友这边。她们说,这样的我没有原则。那时候,原则是什么,可以吃的么?如果可以吃,我想要一打。后来,我们比谁都high,通宵ktv,清晨看光谷广场稀稀落落没有几辆车。那时候太阳还没有出来,路灯泛着黄光投下一片阴影。我对朋友说,“武汉很大,却没有一个合适的职业适合我!”朋友说:“你矫情了!”我哑然,想到两个小时候堵成狗的光谷就心里踏实了。
后来,我在武汉待了三年,真切的感觉大城市什么都好。看电影喝咖啡,乃至书吧遍地都是,而且价格还比小县城便宜。平常一场电影二十出头,小县城加入饮料直逼四十而去。这是大城市的福利,小城市安静温婉就像邻家的小妹妹,但就是没有那个青春的样子。可小城市的魅力是他的文化底蕴很深,一口米糯的方言可以啪嗒啪嗒说上半宿,但是安静下来却没有在武汉的紧张。在武汉醒来的每一天都迎着东边的太阳,想着如何让自己一天的状态满满,过不下去的时候也能一个人哭出声来。这些就因为武汉认识的人,再糗也没人在意。
现在很奇怪,突然会想到很多过去的事。朋友在一个城市不停的搬家,然后从大家变成小家,再从小家变成更小的家。很努力地让自己变得充实,但是总有那些说不出的理由一再打压你。一个职业换成另一个职业,就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厉害,却在某一刻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变化。然后,一个人坐在天台上哭。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看到这样只能默默地打着电话。谁都不好过,只是谁也不会说出自己的难处。这是别人眼里的成熟,确实于己最大的残忍。
在家待了这么多天,噩梦不断。老板的帐还没有结下来,说还要再等等。陆续回到小城市的朋友一个个出来玩,大多都过得一年比一年好。这可能是最好的消息。
现在快要十一点了。我想,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你们还是早点睡觉吧。白天没有的东西,晚上一定能补上。这大概是最神奇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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