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流浪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文:Gi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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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在成都老茶馆
今年的夏日,就在一层一层灾难式的暴雨中,陡然来到了。
新家的窗外,早上8点就开始有隐约的蝉鸣,而我躺在床上,梦里梦见我被忘记,无论怎么辩解也没有人记得我,于是醒来的时候忍不住哭出来。
一直记得三毛书里有一个细节,她在荷西家里,一大家子人,一早就起来喧闹。她醒了,却不愿意起来,在乱想事情。
荷西的妈妈过来说,不睡了就起来吧。于是她起身,加入那尘世的喧闹。
比起漫长安静的夜来,隐约有人的气息的早上,这个世界似乎以一种并不在乎你的方式在自我运转,更令人觉得深深失望呢。
那些早上起来充满希望,觉得自己锤不倒的自己,是在那一天,轰然倒塌。没有预警,也没有酝酿,就是心里,轰隆隆一声。
心里有一个自己还在那里偷偷笑,哇,倒得好好玩,好响哎。
我以为,无论这世界如何繁杂,人和人之间总有切不断的羁绊,我忘记了人是会死的,死了的人是没有思想的,也不会再发微信的。
我真傻,真的。
2010年开始,算是一个大生日吧,养成了在生日前后出去旅行的习惯。
去过了大家都要去的云南,凌晨四点半的峨眉山,喧闹市井却熟悉的香港,小而美充满了游客的鼓浪屿,靠天很近的西藏和因为中奖而意外之旅的泰国。
不是每一年都可以成行,要视我当年的状态而定,但是尽量吧,总觉得去一次人生的年轮就少一轮。
有两次是和当时的对象一起去的,因为有对象的时候,好像分开旅行就是不合时宜的事情。
还有一年是和Jessy,西藏
还有就是自己去,啊,还是自己去开心。一个人在异国的大街小巷,走走看看,热了就吃个棒冰,冷了就找个暖和的角落做猫状休眠。和不认识的人嘻嘻笑,和小商贩聊聊生计,遇到帅气的小哥就假模假样地砍砍价,看到眼熟的人就多看几眼,那一定是我失散多年的某个人吧。
总想去爱尔兰,大学时候以及后来很多年里,我一直有个英文名叫Bridget,认定自己一定有一个爱尔兰的灵魂。
有一个在啤酒、喧闹和土豆中混混大的半辈子,大概不会活很久但是很热闹啊,热烈而粗粝的生命中满满都是蓬勃的生命力,血管里还有某个维京人的灵魂在叫嚣着不惊世人不罢休。
也想去格林威治,在本初子午线上看一看日落,想一想那些爱过的人,以及生命与无穷时间的关系。
还有阿姆斯特丹,小时候看过一部惊悚犯罪片《阿姆斯特丹的水鬼》,后来做了很久的噩梦可是很想去看看风车、桥梁、穿越城市而过的河流和逆天的大坝,以及长大后喜欢上的梵高,那株杏花树还咋不在,星空里有没有答案。
在这样的想法里,一定是我一个人,穿着破破烂烂的牛仔裤和随处买得到的白T恤,戴着耳机一边走一边听着歌,遇到有趣的人我会和他/她聊聊天,听听他/她的人生故事,然后礼貌地告别,也许写出来也许并不,这些经历都会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谁也无法带走也不会因为离散而变质坏掉了。
分手这种事情很讨厌,像牛奶坏掉了一样,又可惜又讨厌。不分手很难,要多少妥协和磨砺才能成了生生相息的两个人,而那又不是我,独自旅行的我,才是那个,我想成为的自己。
我有很多面,有些给你,有些给他们,有些,我想留给我自己。
这个7月,你在巴黎的雷阵雨里睡大觉,我在上海的炎热中躲在空调间撸猫。
我想念你,和曾经一起看三毛的日子。人不可以相知太久。太久了,就再也分不开,即使远隔千里,我的灵魂里,还住着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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