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个奇怪的动物,带有一定的智商,知道“吃一堑、长一智”。事实上,很多时候,他们却是个“好了疮疤忘了痛”的人。
三十多岁时,年轻的我经历过病苦的折磨,如暴风摧繁花,长年以药为伍。该吃的药多了,便没了一颗一颗吞药的耐心,三颗两颗同时服,卡喉了,堵死、憋闷、胸痛得锥心刺骨、眼泪成串地滚落……恰恰在娘家,妈妈急得捶背顿足,手忙脚乱地为我顺喉,连呼喊声都变了调儿。我以为,我会被那卡喉的三颗药收队……
那时,人们并不晓得什么“海姆立克急救法”,甚至都没听过这个词儿。我能缓过来,应是老天怜我正值风华,或是儿子太小不能没妈,更或是不忍妈妈白发送黑发。
那是一袋机器压制的成品中药丸,价格花了三四百元,因为卡喉,从此弃之不用,以绝后患。
生命之花有时很坚强,有时也很脆弱。
时间回到一九八几年。妈妈任教的邻班,一学生下课后拿钱在街上买了泡粑吃,上课铃响后,学生心急,欲一口吃了剩下的泡粑,结果卡喉,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挣扎着跑出教室,跑往洗饭盒的水龙头处,操场只跑了四分之一,倒地而亡。
某年春节,我回了娘家。邻队一个两岁的小女孩儿,活泼乖巧,早晨还跟家人吃了两个大汤圆,不到中午,被一颗糖卡喉,失去生命。团圆的春节变成了离别的春节,家人撕心裂肺,一家老少悲伤不已。
儿子年幼时,我不给他豆类花生类的圆形食物,生怕他在玩闹时不小心地卡了喉。尽管小心翼翼,我仍在一次给喂葡萄时,被小小的他一口吸了整颗葡萄入喉,卡在喉咙发出“咕咕”的声音,我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头发也仿佛根根竖起,脸一麻,皮一紧,感觉世界未日已到来。一阵拍背,一阵捣腾,儿子终于“哇”地吐出那颗整葡萄,我的心终于落地,顿时大汗淋漓,全身虚脱……
从此,儿子的水果变成果泥、果粒、果片,避免圆形入口。
在乡下的老院子,四楼老表的爸爸八十几了,每天都到院坝子遛几圈儿,还算利索。某天吃饭,被一口饭哽喉,还没抬下楼就哽死了。
卡喉窒息的事件很多,我以为,看得多了,见得多了,自己会更加谨慎。其实不然,今早自己又踩了坑儿。
前几天下雨,气温又从三十回到了十六七,洗好的厚衣、秋裤又扯了出来。尽管如此,我还是感冒了,头痛像棒槌,鼻子被堵死,清涕像滴水,喷嚏排着队地打得喉咙破,喉咙痒得像鸡毛在扫……
赶紧吃感冒药,几天前摘枇杷过敏的氯雷他定也对症,用上!
一连吃了三天药,身子终于缓过来。琢磨着感冒药要减量,今天只吃早晚吧,中午的就免了。
两颗胶囊一次放进嘴里,喝了水,却没能如愿地咽下去,卡在喉咙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赶紧加喝一口水,喉管堵了,发出堵管的声音,水下不去,只能慢慢往下渗。不长记性,又被药物卡喉,我自责得要死!喉咙哽得慌,水又咽不下,我不停地用手顺着喉咙往下抚,却无半点进展。好在,此次卡喉没堵死,我还能走路、还能呼吸,满屋子来回走,双手反复把喉往下抚,卡在喉窝的两颗胶囊一动不动。
还得喝水,尽管水不下,慢慢渗也行,不然,它永远卡在那里。
两杯水慢慢渗下去,卡在喉窝的药下行一点点儿,约一厘米。
到十一点五十三分,想着马上中午了,怎么吃饭?胶囊仍堵在那里,怎么吃!
我又倒了一杯水,能咽就咽,不能咽就渗,那卡喉的药总得冲下去才行。
一口口的水渗下去,明显感觉卡喉的药变得松动。最后,终于能顺利地咽下一口水,卡了半天的喉终于通了。
我重复地喝了几口水,确实畅通无阻!
心终于放下来。往后,一定牢记:吃馒头不急,吃鸡蛋不急,万一不小心感冒,吃药也不要急,一颗一颗吞,大不了多喝一些水,多上一些厕所而已。
心厚、心急,会造成人为地卡喉,自己遭罪还犯风险,望看见的友友以警戒之,勿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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