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的念的都是废话
其实想想也是活该,我记得有段时间,同学李下课没事就过来携同我和他一起去骂女生玩儿,这多好玩儿啊,又没有风险,因为骂男的,骂生气了他会打人,女的又打不赢我,我也不怕,而且还要想些骂人的新词汇出来,也算是开动脑筋的项目。
然后那些天,我们俩并肩作战,以优秀的口才,丰富的想象力,和极具说服力的语气,一次又一次将别人骂到啜泣。
然后我们带着胜利的喜悦拍着手高兴的离开,一次次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直接导致全体女生用“泼水的妇女”的简称来称呼我俩,可是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发挥,而且越战越勇,每天都有让人意外的新词汇,追求快乐,不择手段。
我从来没有为此愧疚过,反而后来觉得是做了好事,因为科学家说“流内可以排除身体某些毒素”。若那些女同学都长命百岁了,我能不能算也是胜过七级浮屠了?
但是那些女同学当时认识不到这一点,然后有人就去向班主任报告我俩的这种不文明的积德行为,然后本主任本着教书育人的宗旨,以育人为内心基点支撑,强令禁止这种行为,从此,被骂对象有了班主任做后台仰仗,增加了额外风险,我们就不骂人玩儿了。
再后来,我想善意的和某个女生聊聊天,都不能如愿,理所当然的成就了今天这种同学录上只有两个女同学愿意留名的可悲局面,而这两人幸免遇骂是因为都坐在我附近,而我不骂我附近这两人的约束来自于“兔子不吃窝边草”这破句子。
可是想想,有什么道理呢?窝边草又没毒,我若是兔子,我先得把窝边的草吃了,吃了好又长新的起来嘛,简直就是不懂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哈哈,看来我还是比兔子聪明。
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
之后一些同学在教室里做离别前的演唱表演,一曲曲优美动人的能让原唱者得到大把钞票的经典歌曲,此刻却在他们用廉价的麦克风演唱下显得格外刺耳,让人不甚其烦,恍惚间有危在旦夕的错觉。
朋友胡忍受不了这感觉,叫我陪他出去溜达溜达,恰当的时候一个合适的人提出一个正合我意的建议,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便遂了他此愿,然后跟他到教室外乱蹿。
然后就到了小卖部准备买点零食,特别说明一下,我是没有吃零食爱好和习惯的,但是由于有人付钱,我的一贯作风便是毫不客气的挑贵的两袋装起来,待到有事相求于何人时便赠与其人,如此一来显得我慷慨大方;二来促使相求之人答应我的相求之事;三还没有辜负了请客付钱者的一片心意。
虽然是牵强的一石三鸟,不过无论如何也算是无可厚非的三赢,是聪明还是狡黠,都无所谓了,谁叫我就这点出息。
在商店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那个走廊里看到过一眼的女生居然也在,瞬间让我坚定的觉得来此是多么的正确,二话不说,抓住这个近距离观察的机会,目都不转睛的看她,脑海里一个接一个的词语闪过: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花容月貌,貌似天仙……完全忘记了我们是来买东西的。
好在我这个人在关键时候作为当局者清醒的比较快,随手拿了几袋零食就走出了商店,成功的避免了她误以为我是流氓让以后的交往难以起步的可能。
更让我意外的是朋友胡居然和她认识,因为我回过头时发现他们在对话,一时间没有忍住愉快,激动的绽开了喜悦的笑脸。
等朋友胡走到我旁边,我忍着激动,恭敬的问了声“你们认识?”然后朋友胡告诉我,是他的小学同学,和他家离的不远,以及她的曾用名,现用名和小名等等资料。然后我给他讲了我对她的心理感受,听完他马上答应愿意介绍,而且仗义的不收取任何好处。
我突然觉得老天爷真的是个好人,这种巧合都的好事都让我遇上,感激的我就差涕零了。
时至今日,我想来自己都觉得惊讶,当时的记忆力好的都不像是我的,那么一长串资料我是过耳不忘个字不漏的记了几年,那天晚上的每一个画面也如一段小视屏一样在脑海里清晰的重播了无数遍,而平日里,我记个简单的三角函数,几个月都记不住,后来还得刻在课桌上。
若非要一个解释,我想应该是所谓的来电了,然后我的大脑通电,内部硬盘工作,然后存储,而三角函数长的怪模怪样,永远也来不了电,无法存入硬盘,如此而已罢。
然后在回教室的楼梯口再次遇见了那女孩,同学胡走过去就开门见山的讲我想和她交个朋友,弄的我瞬间被噎住了,半晌无语。
要知道当时的我还是相当的年轻,而且传统道德思想将我束缚的很紧,虽然学习成绩不咋地,但是礼仪道德教育受之于家庭里父母的言传身教,已是多年,已根深蒂固在深深的心里和随时的言行举止中,面对突然的和陌生女生交朋友,搭上关系,实在是不由自主的就感到羞怯,潜意识就让自己第一反应是回避了,基本的面红耳赤更是已经发生,我当时是确实接受不了那种直接和大胆。
然后我是一句话没说就快速回到了教室。我猜肯定是许久,面庞才恢复常色,耳朵恢复常温,心跳恢复常速,然后就开始怀着后悔琢磨当时为何就笨到那种程度,居然一句话都没讲出来。
简直不敢相信曾经那么流利的骂班里的女同学的人是我,或许当时我就该骂她,因为若是骂人,我必定张嘴就能来一句,比如问问“你个龟儿咋长的,长的这漂亮,是不是没吃过人间烟火?”
买表,一般都是去年
之后第二天就彻底解放了,回家时遇到班主任,我都没有如以往那般尊敬的喊她一声,我带着与她相关的回忆,离开。
比如有一次她教训同学高时的情景:省略前面的原因,从她举起右手掌开始,然后伸开手掌,在同学高的眼前两晃,问“这是什么”,同学高回答是“手”,本来就是胆战心惊的回答了个看上去特别准确的答案,她却说“错,这是巴掌”,让同学高内心的恐惧更上一筹,接着她又问“这是用来干嘛的?”由于手能干的事太多,也每个特别大的词能概括完手的功能,即使有那么大一个词,同学高在那时候高度恐惧紧张的时刻也难以想出来,然后不知道如何作答,接着班主任就一巴掌打过去了,在手掌从空中运行到同学高的脸颊的过程中伴随了她一句“我来告诉你,这是用来打人的”。然后手撞击脸以后停留在另一侧的空气中又问“那手的背面又是用来干嘛的?”估计现在同学高就算是知道答案也不会答出来了,因为答与不答,结果都是一样了,随即又挨一耳光,然后知道了背面也是用来打人的。
坦诚的说,当时我和同学李在下面笑,笑的喘气,估计同学高要是坐在下面看别人被这样打,笑的比我们都欢,只是他在挨打,实在不敢笑,我想,在他心里肯定默念了数以万计的“我去年买了个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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