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离我的生活本来很远,远到我只能念着那些有关梅的句子,想像她的高洁与清芬。及至小城公园有了腊梅,才领略了她那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的幽雅。
寒冬腊月,园子里日日经过的那一段,常有幽香淡淡,却又沁人心脾,然不知其香来自何处,亦不知是什么花香,只说有梅,不知所在。那是梅开之初,也是识梅之初。
走近了看,才晓得,腊梅之小,腊梅之美。小得让人心疼,美得晶莹纯粹。那不是绚烂热闹的春花,也不是倾国倾城的夏荷,无绿叶之衬托,无繁枝之可依,不用心难以知其美,真的是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似此年年相守相望,竟不觉得冬寒雪冷有什么可厌,反而盼着这样的日子到来,那样便可不必踯躅其右彷徨其左,径直一近芳泽,以慰以宽。
隆冬数九,瘟疫又来,禁足于两点一线,园中自不便探看,只不知道腊梅开否?
简单如眼下,倒是清静,那花开了,香自清远,我于这小楼自成一统,也不管他季节如何,如闻其香,如得其雅,工余暂闲胜长闲,想想也是好的,好过碌碌于案牍杯觥。万千烦恼,不过虚妄。鸡泽有遂园,常庆幸我本鸡泽更安往,故乡有此好湖山。故园有腊梅,便心生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尊的雅韵深情。
如此,何须问,腊梅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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