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学习情绪这块课程,感觉自己变化特别大。最大的改变好像敢活出自己了,没有那么的谨小慎微。
以前的我,愤怒被侵犯时总是进行被动攻击,不仅没有维护正当权益,让对方和自己都不好受。
现在我发现自己会在当时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感觉,或者去化解这份恨,很少再出现被动攻击这种自杀式的行动。
我想到了大概6、7岁的时候,我带着同学去我家里玩,我姥姥问我其中同学一个问题,好像是有关她爸妈的,我不太记得了。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我的同学当时特别冲地回了句:你管得着吗?
当时看着我姥姥怔住的表情,我难受极了,我想说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姥姥,这么没礼貌。但我忘了为什么没说,以后的很多个日子里,我都会像今天这样想到这件事,想象当时我回击的样子。
但今天我突然又想到了我姥姥的表现,她当时面对同学的诘问也是讪讪的笑了,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又想到我们家经常是面对他人的责难用的回避的态度,我姥姥的家庭其实都是嘴比较笨,比较老实的人,所以对于人家的责难都是笑笑的接受就过去了。
但老实人如何化解那份恨呢?也许不应该说老实善良,它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软弱。相应地对于这个世界他们觉得自己如此善良,遇到的人都没有自己善良,所以这个世界就是恶的。
对于别人的一切行为和动机都想当然的会往坏的地方去想。
他们在世上这份不安全感深深地传染给了孩子。所以人们常说要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也许就是为了让你知道原来你以为正确的并不一定正确,你以为错误的并一定错误。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应该如何寻找自己的意义。除了家庭本身的教育更多的是你自己用身体和情感去体验,用头脑去辨别。还要走得足够远,看得足够多。
小时候好像有很多这样的时刻,所以我总是活在讨厌自己的情境中,总是浩在自己头脑的想象世界中。我在一遍遍地回放那些情境以及自己认为的正确的做法。当我慢慢长大,离开了家庭,接触到新的团体,才感觉慢慢摆脱掉那种感觉,我可以合理的表达自己的意见和愤怒,我可以做自己了。
但其实我仍然的是错的,我还是时常有种如坠深渊的感觉,那是因为我知道在我沉沦时,我的世界外面没有一个善良的人注视着我。我很孤独,那种心灵的孤独。看到评论中白菜小丸子说:“电影里《无问东西》中当陈鹏抱着敏佳说:你别怕,我就是给你托底的人,我会跟着你一起往下掉,不管掉的多深,我都在下面给你托着,我最怕的是掉的时候你把我推开,不让我给你托着...世办最深刻的爱,无过于此。”
这种深深的被看见是我心底最渴望的东西,我小时候常做那种被整个吸进去的梦,那种被吞噬的感觉特别可怕,然后就是被吓醒,有好几年,心都会有那种特别难受的被吞噬感,然后感觉整个身体都会变得特别得重特别的迟钝还是什么感觉。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那种可怕的感觉消失了。再也没有过。这件事我谁都没有告诉过,包括最亲近的枕边人,因为太可怕的恶梦了。我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但听武老师的课总是能让我将那些记忆里特别深的东西全部挖了出来。
也许那些只是被我尘封,它们只要出来仍然可以轻易地伤害到我。只有将它们真正地曝晒于阳光之下,才是真正的解脱,缺的就是那份拿出来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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