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切感觉自己睡了很久。
久到已经忘了今世是何世。
当他睁开眼睛打量四周时,发现自己并不在源氏自己那个种满木槿花的小宅里。
他躺着的地方附近没有人,这里好像是一个密闭的房间里,房间里很黑,只有一束光倾注而下,黑暗幽静的房间里只有一排一排的刀架陈列着许多的刀具,而他占据了其中的中心位置。
“源赖光那个混蛋!在我睡着的时候又偷偷铸了这么多把刀!”
鬼切气冲冲的拿起本体刀,准备跑去教训源赖光一顿。
可是他的身体却并不像当时那么的轻盈,仿佛曾经受了很重的伤,现在连爬起来都需要一些力气。
但是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呢,鬼切实在想不起来了。
他颤颤巍巍的举起刀,花了一些力气走到门前,他想推开门,但就像是生锈一般的身体实在没有力气推动去那道沉重的门。
鬼切有些生气,但是他必须要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源赖光为什么突然要铸那么多把刀。
他低头思考了一会,慢慢的走回自己本体刀的刀架旁,既然打不开门,他决定先从这里找线索,因为他了解源赖光,源赖光说话一直以来总是半真半假的,与其出去被他骗,还不如自己先了解发生了什么。
鬼切皱着眉头,有些懊恼的想,之前说好要守护源赖光的本心,他却不知不觉睡着了那么久,但懊恼仿佛不过一瞬的事,继而他又轻笑出声,没关系,等他出去了再揪着源赖光那个混蛋问问他在他熟睡时背着他做了什么混蛋事好了。
他的本体刀旁边有一把名为“小鸟”的刀引起了鬼切的注意,这把刀和他的本体刀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刀柄上多了一个鸟形的装饰。
鬼切不由得有些骄傲,看起来他沉睡的这些年,源赖光还是很想念他的,居然铸造了一把和他相似的刀。
但当他仔细查看这把刀的介绍时,却像是有一道雷横空直下,他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源为义”是小鸟的主人,这把刀不是源赖光的。源为义这个名字是如此的熟悉与令鬼切胆战,但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鬼切的身体犹如被一盆冷水浇湿一般,寒毛直立,幽暗的环境让他的恐惧无限的放大,四处寂静无声,鬼切却像是无力般缓缓瘫坐在地上。
他攥紧拳头,他连死不怕,此刻却像一个受伤的小兽一般害怕源为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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