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XIU小品文
以前在印象中,一提起拿破仑的名字,马上会联想到这样一些词语: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天才、戎马生涯、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等看过《拿破仑传》后,过去那种模糊的认识完全被颠覆了。
其实,拿破仑不光是一个军事统帅,还和我们普通人一样,有血有肉,有欢喜也有忧愁。拿破仑出生于殖民地科西嘉岛,上学时经常受到同学们的歧视和嘲笑,因为他出身低微,长得又矮又小,一身破烂,还是一个左撇子。但他的志向非常远大,从小就有让家乡科西嘉岛成为一个独立国家的愿望。16岁从普通士兵一跃而为中尉,24岁升为将军,30岁当上法国政府的第一执政官,35岁成为法兰西帝国的皇帝。他一生打过约60场战役,失败率不到10%,在战争史上创下了奇迹。
“不想成为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是拿破仑的名言。其实,他的身上有许多优点值得我们学习,比如不屈不挠的品质,能够包容别人的缺点,发挥他人的长处,经常自我反省;为了心中的梦想披荆斩棘、砥砺前行、从不放弃,表现出非凡的耐心、韧性和执行力,直至一步一步走向成功与辉煌。《拿破仑传》可以说是一本很好的励志书,而拿破仑就是一个有理想有志气、让人尊敬的励志榜样。
读过托尔斯泰的小说《战争与和平》的人,也许会有这样的感受:书里描写的战争背景太复杂庞大了,很难理出头绪来。一会儿是奥地利将军,一会儿是波兰骠骑兵,一会儿又是普鲁士军队,一会儿又是英国援军、那不勒斯王,还有那一长串很难记住的人物名字,太复杂了,让人感到一头雾水。事实上,当您了解了拿破仑的一生和法国大革命的时代背景,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同时也会对小说有了更加全面深刻的理解。因为《战争与和平》描绘的正是俄罗斯反拿破仑入侵的卫国战争场面,还有欧洲各国数次组成反法联盟,一起对抗拿破仑军队的历史。
为此,我们愿意根据《拿破仑大帝》《名副其实的荒野雄师-拿破仑》《拿破仑帝国》等书籍资料,整理介绍拿破仑的故事如下,供大家学习品鉴。
(一)科西嘉少年
拿破仑·波拿巴(1769-1821),出生在地中海的科西嘉岛。地中海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周边被欧、亚、非三大陆地板块包围着,像一个两头都有开口的内陆湖,西边的出口是直布罗陀海峡,东南边是人工开凿的苏伊士运河。地中海沿岸有10多个国家,这里是欧洲文明(希腊爱琴文明)的发源地,又与历史上的非洲埃及文明区、亚洲的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文明区比邻,这个特殊的内海区域是兵家必争之地,历来很不太平。
科西嘉岛就处在西部地中海,离意大利和法国的海岸线都不远,面积仅0.86万平方公里。因为面积小,资源有限,自古以来就无法独立,迦太基人、罗马人、汪达尔人、比萨人、热那亚人都曾统治过这里。拿破仑出生前一年(1768),科西嘉岛被热那亚人转卖给了法国。在此之前,热那亚共和国(意大利)已经统治了科西嘉岛200多年,岛上的方言与意大利语相近,信仰也都是天主教。
拿破仑的祖先是意大利贵族,后来迁到科西嘉岛定居,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不是法国人,而是意大利人。什么时候能让科西嘉岛独立,是拿破仑从小就有的梦想,也是他的父母,乃至岛人千百年来为之奋斗的理想。
拿破仑的父亲名叫卡洛·波拿巴(1746-1785),爽朗擅辩,在岛上做法官,后来当上了法国国会的议员,但家里很穷。他和出身名门的莱蒂齐娅(1750-1836)结为夫妻后,一共生了13个孩子,其中有5个夭折,活下来8个。拿破仑排行第二,上有一个哥哥,下有6个弟妹。哥哥名叫约瑟夫,3个弟弟分别是吕西安、路易和热罗姆,3个妹妹分别是埃利莎、卡罗利娜和波利娜,全家人靠父亲的薪金维生。
科西嘉岛全部由山岭和森林组成,岛民生性强悍,因为长期在殖民统治下生存,反抗和报仇成了岛人传承已久的习俗。反抗者一旦逃入森林,就很难被发现。
在意大利人统治科西嘉期间,诞生了一位民族独立运动领袖帕斯夸莱·保利。他多次率领岛民奋起反抗,曾于1755年建立过独立共和国,但不被承认。1768年,意大利把让人头疼的科西嘉秘密卖给了法国,爱国人士保利又领导义勇军与法国展开对抗,拿破仑的父亲当时是保利的助手。拿破仑的母亲也参加了义勇军,她当时正怀着拿破仑,攀岩壁,渡激流,在枪林弹雨中与丈夫并肩作战。
面对法国3万大军的入侵,英国的援军迟迟不来,首领保利见战事无望,逃亡到英国。义勇军最后弹尽粮绝,1769年法国占领了科西嘉岛。
不久,莱蒂齐娅在去教会的路上,生下了拿破仑。拿破仑到懂事的时候,很少说话,也不怎么和同伴玩耍。9岁时,就躲在角落里开始读法国启蒙思想家卢梭的《新爱洛伊丝》。这本书厚达800多页,卢梭的思想让小拿破仑深深迷醉。从此,他暗暗立下一个誓言:“将来一定要让科西嘉岛独立。”
(二)布里安纳军官学校
拿破仑10岁时(1779年)离开家乡,来到法国,走进了布里安纳军官学校的校园,开始在这里读书。
学生们好奇地围了过来,问:“你从哪里来?”拿破仑挺着胸脯回答说科西嘉岛。“啊,原来是个懦弱的科西嘉人!”学生们哄笑起来。
“你叫什么?啊,叫拿破仑?(意大利语,“荒野雄狮”之意),多么古怪野蛮的名字,你家父母咋给你起这么可笑的名字!哈哈哈……”
拿破仑怒目圆睁,这些学生都吓的退缩了。这是拿破仑刚入学就遇到的境地。以后还会有吗?会的。因为这里的学生都是法国的贵族子弟,对殖民地来的拿破仑,他们从骨子里是瞧不起的,觉得他是下等人。
拿破仑从小一直说的是科西嘉语,来到法国后,他用了3个月时间就学会了法语,但说得不太流利,所以又成为同学们取笑的对象。“科西嘉人不是不想加入法国吗?你为什么还要学法语?快看,身子矮小,衣服却这么宽大。咦!裤子也很难看,说起话来就更是笑死人。”秽言污语一次又一次重现。
拿破仑想哭,但想起了父母的嘱托,“家里能把你送到法国上学已经烧高香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于是,他把受到的歧视都忍了下来,心里不住地告诫自己:“凡事要忍耐,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
从此,拿破仑经常一个人躲在宿舍里专心学习,学他最喜欢的数学,尤其是几何学,即使很难也从没放弃过。历史、地理、文学,特别是希腊历史学家普鲁塔克的《希腊罗马名人传》等课外书,也是他最喜欢的。
拿破仑很少和别人交往,这种独来独往、不合群的个性更增加了同学们的反感。有一次,军官学校奉命实行编队,在公布的队长名单里,拿破仑被指派为中队长。因为他成绩优异,符合当中队长的条件。
很快,有人不干了。“为什么要选拿破仑呢?让一个殖民地来的人指挥我们,真让人受不了……对,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不少同学聚集在校园里。
他们吵着闹着来到了老师的办公室:“我们决不接受拿破仑的指挥。我们要做一项决议,由大家来表决。对,我们申请把他从中队长的人选中剔除。”
最后,校当局听取了学生们的意见,理由是拿破仑不受同学尊敬,行为孤立,不适合担任中队长。随着决议的公布,拿破仑的心情跌入了深谷。但仍有同学不放过他,说:“快把拿破仑的肩章摘下来。”话声刚落,一个同学走上来,“嘶”一声,肩章被撕下。
肩章被撕是军人最大的耻辱,拿破仑会善罢甘休吗?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只见拿破仑像一尊石像,一动不动。大家本来以为他会反抗,然后就可以趁机好好教训他一顿,没想到他竟如此镇静,一种无名的敬畏感在同学中生了出来。
拿破仑的名声在学校传开了。几天后,一个叫布宁恩的同学主动来到拿破仑面前,说:“拿破仑,你那天的态度很了不起!”就这样,拿破仑交到了第一位知己,后来布宁恩成了拿破仑皇帝的秘书。慢慢地,其他同学也对他产生了好感。
对有钱的贵族子弟嘲笑他,拿破仑并不怕,但如果听到有人说科西嘉的坏话,他就再也无法忍受了。有一次,拿破仑独自坐在菩提树下想问题,一群学生跑过来想嘲笑他,但又不敢太靠近,于是躲在远处叫嚷着:“科西嘉岛被法国占领了。拿破仑,那个懦弱的科西嘉人,你听到了吗?科西嘉被法国打败了!”
拿破仑噌地一下站起来,挺着胸膛说:“如果法国的人口有科西嘉四倍的话,你们就输定了,但你们的人比科西嘉多出十倍。科西嘉人以一抵十,当然会失败。”说完,他握紧拳头冲到了人群中,打成一团。有人额头起了包,有人鼻子流了血,有人把脚扭伤了,最后四散而去。
学校的教官不由分说把拿破仑关进了禁闭室。拿破仑拼命地踢门,大喊着:“老师,我没做错。老师,您误会我了。”老师又返了回来,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做了错事就要承认,要勇敢地接受惩罚。”
小小的禁闭室外面,欢声笑语不断,那些刚才向老师告状的同学都在快乐地玩着。看到这一切,拿破仑流了泪。
5年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拿破仑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毕业前夕,克拉里奥将军发现了拿破仑的特殊潜质,说:“这个少年将来会成为优秀的海军人员。”
(三)巴黎陆军士官学校
1784年10月,拿破仑被选送到巴黎陆军士官学校,专攻炮兵学。他本来想参加海军,最后却选择了陆上战斗中最活跃的炮兵,因为他对充满技术含量的炮战充满了梦想。
士官学校直属法国王室,专门为法国培养高级军官,地位和名声都很高,著名的数学家蒙日和天文学家拉普拉斯都在这里任教。学校一周给学生换三次床单,校舍像宫殿一样华丽,学校专收贵族子弟。跟布里安纳军官学校相比,这里的学生更加优渥奢侈,只想等着将来拿文凭,混个官职,剩下的每天就是吃喝玩乐,不好好学习,还有侍从跟随在左右,这是拿破仑没有想到的。
拿破仑一再告诉自己,贫穷并不可耻,他给自己定了规矩:第一、必须要比在布里安纳军官学校时更加忍耐,不能惹是生非,影响自己的前程。第二、节俭生活,不能有一点儿奢侈,哪怕是买一支笔。第三、走小路,不走人多热闹的地方。为了躲避同学嘲笑,他还经常装病向学校请假,然后把自己关在宿舍里,连窗户也关住,还拉上窗帘,让外面的人无法看见屋里的情形,他整天就待在屋子里学习。第三、学业要下功夫,有时间就多看书,否则没有出人头地的资本。
不久,那些公爵、伯爵家的子弟又开始一波一波来欺侮拿破仑了。“看那个家伙,什么活动都不参加,真是个可怜的乡下人!他从来不看戏剧,也不参加音乐会和社交。哈哈,我能猜到,他一定是个吝啬鬼!”
拿破仑继续忍耐着,但对学校这种散漫松垮的坏风气很气愤,于是给校长写了一封信。校长对敢于指责学校的拿破仑很感兴趣,“这个学生很特别。”但对他的意见并未采纳。
因为家境贫寒,拿破仑每天吃着面包,不坐马车,不张扬,全靠步行;不赌博打牌,不花天酒地,不谈情说爱,一直过着孤单却很有规律的生活。
入学不到一年,传来一个不幸的消息,拿破仑的父亲39岁在旅途中因胃出血突然去世,还因为贷款种桑树欠下了9000法郎的债务。15岁的拿破仑一边痛哭,一边又想起了父辈们一直在奋斗的那个愿望:一定要让科西嘉独立。从此,他变得更加发奋,把自己关在屋里埋头苦读,只靠面包和水维持生活。几年的课程,一年就学完了。
因为成绩特别优异,拿破仑提前毕业了,还与其他3位同学一起被授予了少尉军衔。之后,被派往拉斐尔军团担任炮兵少尉。拿破仑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这一年是1785年10月。
(四)拉斐尔炮兵团
当时,拉斐尔炮兵团驻扎在法国东南部的瓦朗斯。在这里,拿破仑开始接受严格系统的训练,每天都要练习火药操作、观测术、榴弹炮、白炮、小炮等的射击,累的腰酸腿疼,几乎无法抬脚。
晚上,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住处后,就开始读书。隔壁是一家撞球馆,不论白天、晚上都很吵闹。但拿破仑像没听到一样,沉醉于书山学海之中,孜孜以求,涉略广泛。高等数学、应用物理、筑城学、炮术原理和历史、亚力山大战史、蒙古与土耳其地理风俗、东方各国的历史、哲学、文学……一本一本书看下去,他还非常喜欢启蒙运动时期许多思想家的作品,其中卢梭的思想对他影响很大。
有一天,教官说:“今天我们要做榴弹炮的射击训练,谁愿意出来,按照昨天教的方法做一遍?”那些贵族子弟们穿着烫得笔挺的军服,打扮得很潇洒,没一个愿意出来。
校官又大声说:“像你们这样,再过一两年,也不能成为真正的炮兵军官。请记住,少尉的肩章也会为你们哭泣,你们和普通炮兵有什么两样?”说完,还是没人愿意出来。
这时,只见一个穿着皱皱的宽大军服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向校官行了礼,迅速转身行动起来。他先把大炮的炮脚固定好,然后一个人把弹药车拉过来,观测、装弹、上膛、瞄准……一切操作都很正确,速度快的出奇。最后,他行了一个军礼,看了同伴们一眼,退回了队伍。
教官大为惊喜,客气地说:“非常好,拿破仑,请问你是在哪里学会完整操作的?”拿破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因为大家都不愿意,所以我来示范。”
同事们也感到非常意外,“平时,拿破仑总是躲着我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读书,他怎么学会这些的?”
3个月后,拿破仑把所有的炮术知识都学会了,结束炮兵教育课程,年仅16岁被提升为炮兵中尉。什么时候才能实地射击啊?拿破仑盼着这一天早点到来。
(五)四回科西嘉
1786年的一天,母亲来信说,受法国的桎梏,家里越来越艰难了。听到消息,拿破仑马上断定:“连一向坚强的母亲都感到了艰苦,情况一定很严重”。
他马上向部队请了假,决定回家探亲,并处理父亲留下来的债务。这是拿破仑离开科西嘉7年来第一次回家。
从港口上岸后,拿破仑看到亲切熟悉的山峦、森林、房舍时,一阵惊喜。临近自家门前时,看到破败的大门和倒坍的石墙时,又禁不住流了泪。“妈妈!我回来了……”
“拿破仑!我的孩子!”母亲跑出来,惊讶地看着穿军服的儿子,二人紧紧拥在一起。
“哥哥,你回来了。”一大帮弟弟妹妹围上来。“二哥,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拿破仑10岁就离开了家,有印象的只有哥哥约瑟夫和三个弟弟妹妹,其余三人,完全是初次见面,连名字都对不上。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一个人带7个孩子,多么不容易!
“妈妈,您不要再操心了,我会担起一家人的责任。”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事实上只不过是个穷中尉,一贫如洗,又能给家里帮上什么呢?
亲人们为拿破仑的归来高兴,而乡邻们却感到痛恨。为什么?“因为拿破仑穿着法军制服,戴着中尉肩章,领着法国薪水,他背叛了科西嘉!”科西嘉岛人痛恨法国政府的高压统治,所以对拿破仑不能谅解。拿破仑上了街,有人骂他是法国走狗,还有人向他吐口水。
“我在法国的7年处处被人奚落,回到家乡又受到如此多的指责……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我不能再沉默。”于是,拿破仑连夜给远在英国流亡的爱国首领保利写了一封信:
“将军:我就诞生在祖国科西嘉败亡的日子里,在岛民死亡的呻吟中成长,在民众的绝望与悲哀声中长大。你丢弃了绝望的人民,因为你的逃亡,科西嘉岛的希望破灭了,岛民也因此而投降。现在我们受法国统治,过着悲惨的生活。我想洗雪这个耻辱。我还年轻,这个希望与计划或许过于大胆。但是,若能得到曾经为祖国带来荣耀的将军的支持,我一定会完成祖国独立的大业。”
保利是科西嘉独立运动的领袖、人民崇拜的英雄,全岛居民都听从他的指挥。拿破仑在法国上学时,一直都把保利作为心中的灯塔。很快,保利的回信来了,但只有一句相当冷淡的话:“你还太年轻。”
拿破仑非常失望,“他一定是看不起我,但我绝不会放弃,有机会我一定要和他见一面。”在结束探亲,回到部队时,他还在想着这件事。
这是拿破仑第一次回家,后面还有三次。第二次是这样的,1789年7月13日法国大革命爆发,第二天巴士底狱被攻占,接着引发了持续长达30年的大革命浪潮。时势造英雄,拿破仑在这场波澜壮阔的大潮中,审时度势,披荆斩棘,从此拉开从一介布衣走向法国皇帝宝座的帷幕。
象征封建专制统治的巴士底狱被攻克后,代表资产阶级和自由派贵族利益的君主立宪派掌握了政权。新政府成立,建立了国民自卫军,全国一片混乱。
消息很快传遍了科西嘉岛。“我们独立的日子终于来了,科西嘉岛万岁!”人们都在欢呼。1790年,听说逃亡英国20年的保利也返回了科西嘉,拿破仑马上回到家乡。
他第二次回家,是想乘法国大乱之机,推动科西嘉岛独立。然而,岛人盼望的幸福并没有来到。法国政府把科西嘉岛划为了法国的一个州,而不是独立的国家。老英雄保利被任命为科西嘉州长。就这样,拿破仑的梦想成为泡影。
失望之下,他于1791年2月再次返回巴黎。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这次他带了12岁的二弟路易一起回来,住在一间简陋的房间里。看着窗外轰轰烈烈的革命大潮,拿破仑的野心像火一般燃烧,怎么办?
随着法国革命的蔓延,科西嘉岛上的情况也很糟糕,反法的呼声越来越强。拿破仑向部队请假后,第三次回到了家乡。这次回家,他参加了保利领导的义勇军。请的假早已超期,而他还滞留在家乡。为了支撑家里的生活,到了发薪之日,拿破仑写信向拉斐尔部队要薪水。部队非常惊讶,“真大胆!听说这个年轻人在科西嘉已经当了革命军的中校了。脚踏两条船,太可耻了!”
最后,拉斐尔炮兵团的长官们开会研究后,革除了拿破仑的炮兵中尉职务。拿破仑毫不在意,因为他正热衷于革命和祖国独立。
不久,代表科西嘉政府的保利也撤了拿破仑陆军中校的职位。因为岛上的议员们非常惧怕拿破仑,“如果再不约束这个年轻的中校,不知道他还会干出什么来。”保利也认为拿破仑很危险,所以借机开除了他。这就样,拿破仑第三次离开家乡,又回到了巴黎。
在法国,革命风暴越演越烈,势不可挡。1791年,国王路易十六为了镇压民众,试图勾结国外势力,扑灭革命烈火,结果阴谋败露,被赶出王宫,波旁王朝被推翻。1792年9月22日,代表大工商业资产阶级的吉伦特派上台,法兰西第一共和国成立。1793年1月21日,39岁的路易十六和他38岁的皇后玛丽·安托瓦内特被双双送上了断头台。
路易十六被处死,震惊了欧洲各国王室,他们害怕法国革命的思想传到自己的国家,威胁自己的君主地位。不到1个月,英国、奥地利、普鲁士、神圣罗马帝国、西班牙、葡萄牙、荷兰和撒丁王国等就成立了第一次反法同盟,对法国革命开始强行武装干涉。
吉伦特派无力抵抗铺天盖地的外国军队,法国大革命出现严重危机。巴黎人民于1793年5月31日-6月2日发动了第三次起义,推翻吉伦特派政府。6月,以罗伯斯庇尔为首,代表中小资产阶级利益的雅各宾派上台,法国大革命达到了高潮。
拿破仑回到法国后,在家乡科西嘉的举动得到了宽恕,重新回到原来的拉斐尔部队。因为拿破仑是一个有才干的军官,在风起云涌的革命浪潮里,失去他将是一大损失。紧接着,拿破仑休假时的薪水也得到全额补发。不光如此,还提升他为炮兵上尉。这就是拿破仑三次回家,三次归队的过程。
炮兵上尉的待遇,能够安抚他的心吗?难。因为他还念念不望科西嘉独立的大事,新的机会很快来了。
保利自从当了科西嘉的州长,在政坛上很活跃,还时常和雅各宾派作对,想领导科西嘉人反抗法国,最后法国政府宣布,“保利是法国的敌人。”拿破仑认为,科西嘉独立又有了希望。
于是,他第4次回到家乡。保利邀请拿破仑合作举事:“我们可以利用法国动乱,争取科西嘉的独立。不过,我们必须要借助英国的力量。如果你肯帮忙,那是最好的……”
拿破仑很冷静,说:“我想没有一个国家会无条件地帮我们。这样做等于把科西嘉由法国转卖给了英国。将军,我反对你的意见。当年,意大利已经把我们转卖过一次了。”
从此,拿破仑和保利决裂。科西嘉也分出两派:主张和法国断交,与英国合作的保利派;利用法国革命的机会,争取科西嘉独立的拿破仑派。
拿破仑认为,谋求独立必须靠自己。保利尽管已经是60多岁的老人,却很狡猾。“他一心想把科西嘉让给英国,难道从中有什么交易?”拿破仑生出了怀疑。
事有恰巧,在拿破仑一派中,有人向法国政府告密说:“保利准备联英叛法。”拿破仑并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太迟了,雅各宾派政府命令拿破仑马上逮捕保利。拿破仑虽然与保利立场不同,但根本没有试图采用卑鄙手段出卖他的想法。
不明原委的保利愤怒至极,认为这事一定与拿破仑脱不了干系,于是召开岛民大会,造声势,作动员,号召民众“打倒拿破仑!因为他是科西嘉岛的叛徒,出卖了老英雄保利。”讨伐拿破仑的人群向他家涌来。
眼看情势不利,拿破仑不得不离开科西嘉岛。当天夜里,他带着母亲和弟弟妹妹们秘密搭上了法国的军舰。回身再望,发现他家的老宅子已经一片火海。这一天是1793年6月13日。从此,一家8口的命运,全部落在了24岁的拿破仑肩上。
这就是拿破仑从学校毕业后,几次回家的过程。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让科西嘉岛独立,这是他从小就立下的誓言。事实证明,拿破仑的怀疑没有错,第2年(1794),保利真的把科西嘉的主权献给了英王乔治三世。第3年,保利本人也退隐英国。
拿破仑抵达法国后,立刻返回部队,可他的薪水只够勉强维持一家8口的生活。母亲带着孩子们起先是住在土伦郊外的尼斯,不久又居无定所,最后搬到了马赛郊外,才算有了一个落脚地。母亲当了洗衣工,哥哥约瑟夫和弟弟路易有时到石油公司做事,有时打临工,贫困仍旧在困绕着这一家人。
(六)土伦港一战成名
前面我们说过,1793年1月,路易十六被革命军处死后,波旁王朝灭亡,让欧洲王室的传统君主地位受到威胁。为此,他们联合成立了第一次反法联盟,干涉法国革命。法国的保王党想恢复波旁王朝,于是在他们的策应下,英荷干涉军从北面包围了法国北部的重要港口—敦刻尔克;普奥干涉军越过北部,攻占了美因兹,包围了瓦楞西恩;撒丁王国干涉军从东部逼近了格勒诺布尔;西班牙干涉军从南面越过了东比利牛斯山。年轻的共和国四面楚歌,法国人民组织义勇军42万,开往各条战线。
在法国要塞土伦港,同样聚集了大批反革命分子,英国舰队和西班牙舰队也都停在港外作护卫。在外国势力的干预下,革命军对土伦港久攻不下。
土伦,方圆只有几平方公里,居民十几万人。地方虽小,但它是法国南部的一个重要军港,法国的地中海舰队主力就驻扎在这里。1793年7月,当地官员发动叛乱。8月,他们为了换取国外势力的保护,居然引狼入室,把法国30余艘舰只的舰队,还有港口、军械库、城市及炮台通通拱手交给了反法联军。就这样,英国和西班牙仅用5000人,没费一枪一弹,就轻而易举地占领了土伦,而这5000人还都是从船员中选出来的。到9月底,土伦的外国军已经达到1.4万人。
拿破仑返回部队后,被派到了土伦战场,任炮兵指挥,讨伐反革命军和国外势力。新上任的拿破仑巡视完兵营后,去拜访上司卡尔托将军。
卡尔特神气地捻着胡须,说:“你就是拿破仑上尉?很好。我想给你一些忠告,攻击土伦的战役很快就要结束了,本来不需要劳驾你来。当然,如果你也想和我们同享功名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拿破仑说:“报告将军,我研究过了土伦战场,最重要的是先把爱琪特炮台夺下来。否则,土伦的攻击计划无法成功。”拿破仑的建议并未受到重视。他发现上司是个军事外行,一个画家出身的无能之人,连那寥寥几门大炮的射程都不知道。
拿破仑把军火库的所有器械都集中过来,又从外面想方设法搜集来近100门火炮,还有大量的弹药;在附近建了一个有80名工人的军械厂。之后,他整夜都在站岗,研究如何进攻爱琪特炮台,还仔细观察每一位熟睡的士兵,“苏达因,二等兵,他的体格最魁梧;吉拉尔,上等兵,好像个性很懦弱;吉诺,中士,好像很勇敢……”
一天凌晨,拿破仑展开了攻击行动。他对英国的炮火不但不怕,还身先士卒上战场作指挥。士兵们都说:“拿破仑真是一名厉害的上尉!他不但能根据英国炮弹的声音,准确判断出落地点。攻击敌军时,对所发炮弹的距离和落点也能做出准确判断。屡攻不陷的土伦港,好像有希望了。”
拿破仑的名声很快传开了,无能的卡尔特将军被调走,改派了一位已有40年军龄,勇敢正直,具有战略眼光的将军杜戈梅。杜戈梅将军非常赏识拿破仑,他的计划被采用。
将军发出夜袭命令,连续三天炮轰爱琪特炮台,炮台终于被拿下。“明天,最迟后天,一定可以攻陷土伦!”拿破仑做出预言。他利用占领的高地作跳板,居高临下再度展开攻击。一见英军有撤退的念头,拿破仑马上把号兵打发到各个阵地,发起总攻击,亲自率领部下冲锋。数小时后,反法联军的伤亡已有2.5万,而法军仅伤亡1000人。突然,停在7公里外的两艘西班牙舰自己爆炸,3.8万法军在陆地和海面上铺天盖地扑来,英国舰队见情况不妙,就放弃了土伦港,由海上逃遁。
拿破仑是攻陷土伦的英雄,他的事迹传遍了巴黎。杜戈梅将军马上给救国委员会写信:“请奖励并提拔这位年轻人,否则他也会靠自己而出人头地的。”巴黎革命政府也非常兴奋,立刻破格提拔拿破仑为炮兵少将,年薪12000法郎。这一年,拿破仑仅24岁。他由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军官连升4级,一跃到将军级别,这在欧洲军事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就这样,拿破仑成了令人瞩目的风云人物。随着土伦战役的大突破,罗伯斯庇尔等人身为革命主角,领导雅各宾派政府,不仅在国内平定了吉伦特派在许多地区煽起的叛乱,而且到1794年初也将外国干涉军全部赶出了国土。
(七)从荣耀到落魄
罗伯斯庇尔的弟弟非常欣赏拿破仑,想请他担任国内军队的总指挥,但拿破仑拒绝了。因为他认为现在是革命混乱期,而罗伯斯庇尔的声望也大不如前,现在还不是时候。
年薪12000法郎,这么高的少将待遇,想起以前的贫穷,拿破仑好像在做梦。接着,他把母亲和弟妹们都接到尼斯(地中海海滨城市)同住,又在马赛(法国第一大港)买了一处房子,从此全家人一改过去飘泊流浪的日子,有了稳定的居所。
第二年(1794)春天,25岁的拿破仑再度遇到风暴。
第一次反法同盟被击退后,雅各宾派为了巩固执政地位,开始乱抓反革命。从1793年9月以来,仅仅11个月内,巴黎就有2639人被判处死刑,全国已经有16594人被送上了断头台,许多人没经法庭正式宣判,就被处死了。最疯狂的时候,革命法庭就设在了断头台的旁边,一天可以处决上千人。最后,连断头台也忙不过来了,开始大规模枪决。
雅各宾派的激进作法,引起了人民怨恨,纷纷反对这种恐怖政治。法国作家犾更斯的小说《双城记》,描写的就是这一时期的故事,主人公马内特医生就是没经法庭宣判,直接在空白逮捕令上被人添了名字,无辜入狱的。他的女婿因为生在贵族家庭,而被送上了断头台。
紧接着,雅各宾派发生内讧,激进派和稳健派互不相让,稳健派主张宽容、放松镇压,罗伯斯庇尔却不买账,又把这些持不同政见的人也送上了断头台。1794年7月,反对罗伯斯庇尔独裁的力量组成热月党,于7月27日发动了著名的“热月政变”,逮捕了罗伯斯庇尔,热月党人上台。过去,罗伯斯庇尔常把异己分子送上断头台,没想到这次轮到了他自己。
拿破仑因为与罗伯斯庇尔的弟弟有往来,因此也被逮捕,关到了尼斯的福凯尔监狱。一同被捕的还有在土伦和他并肩作战的吉诺中士、马尔蒙等人。
吉诺说:“拿破仑,也许我们会像罗伯斯庇尔一样被送上断头台,应该想办法逃走才对。”
拿破仑摇头说:“不,我问心无愧,为什么要逃走?自己的良心就是最好的审判。当我检查我的行为时,我的良心是安宁的。”
他写信给巴黎国会,对自己无辜受冤加以辩白:“革命发生以后,我自认对国家没有丝毫不忠。为了法国的和平,我甚至牺牲一切而战。得到了爱国者的美誉,我很荣耀,不料今日却被捕下狱。你们与其相信别人中伤我的话,不如听听我的辩白。”
两个星期后,拿破仑被释放。他的少将职位却被撤掉,新政府任命他为万氏地区的炮兵指挥官,他拒绝接受,于是拿破仑的名字也从现役将官的名簿中被除去。
就这样,拿破仑的奋斗生涯再度归零,回到起点。“我因为攻陷土伦的功绩而得到的职位,竟如此残酷地失去了。”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他带着二弟路易来到巴黎,在离胜利广场不远的房子里,仰天叹息。很快,手里的积蓄花光了,不得不卖掉旧书,换点面包充饥。3天中,有1天吃不到面包。看着弟弟每天无精打采的出去变卖东西,拿破仑心里很难过。拿破仑的母亲也返回马赛,重新找工作过活。
在战乱中,好友布宁恩也失业了,来到巴黎。他说服拿破仑把住的房子租了出去,还摆了旧书摊,生活仍然入不敷出。后来,二人又开始炒股票,但落魄潦倒之人始终不幸运。不光这些,一想到身在马赛的母亲和弟妹们,拿破仑就很焦急。其实,最让他焦急的是,每天无所事事。这对有才干、有野心的拿破仑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在拿破仑的一生中,这段时期可以说是最难过的。
(八)平定保皇党
雅各宾派下台后,热月党人掌握了政权,保罗·巴拉斯成为三位主要人物之一。陆军部长也换了人,新任部长为了挽救政府危机,巩固边防,计划进军意大利,有人向他推荐了拿破仑。
部长与拿破仑晤谈后,对他知识之丰富大为吃惊。拿破仑对意大利和奥地利的各种军事知识、气候、风土、地理、社会、人物等如数家珍,很有独特见解。他提出的作战计划是:越过阿尔卑斯山,从奥地利的伦巴第突击曼德瓦,再进军北方的提洛尔,然后和莱茵方面的军队会合,最后进攻奥地利首维也纳。
部长说:“你的计划很大胆,我要仔细研究看看,请把作战图尽快送来吧!”
“请您稍等,我的作战图30分钟就可拟好。”这又让部长很惊讶。
果然在30分钟内,拿破仑送上了作战图。从这天起,他被留在了陆军军部服务。
到1795年,法国革命已经持续了6年,中间先后经历了吉伦特派、雅各宾派、热月党人,几次执政转换,但国事尚未平静,暴乱到处可见。热月党人上台后,第一件事儿就是翻旧账。罗伯斯庇尔的盟友、党羽纷纷被送上了断头台,还有很多跟罗伯斯庇尔有点关联的人,也被判处流放南美,全国上下大规模关闭雅各宾俱乐部。
在清算政敌的同时,热月党政府又做了第二件大事,废止了雅各宾派在1793年宪法通过的《全面限价法令》,结果指券贬到了面值的3%,即失去了97%的购买力,通货膨胀暴增,物价疯涨,巴黎每天都有人饿死冻死在街头。1795年4月1日,巴黎人民喊着“要面包,要1793年宪法”等口号开始集会,集会很快发展成了游行,游行又很快发展成了暴动。被强力镇压一个多月后,5月20日巴黎人民再次集会,从国民自卫营房夺取武器,攻入了国民公会。这次不仅要面包,还要求释放被逮捕的上千名巴黎市民。“打倒热月党人,还我们面包,迎接波旁王朝回来!”各地出现了对波旁王朝的怀念和同情,保王势力就此重新抬头。10月2日,保王派不到一个月就以国民军的名义,发动了3万兵力,准备在巴黎发动武装暴动。形势瞬间急转直下,热月党政府岌岌可危,议员们瑟瑟发抖。
保罗·巴拉斯任被命为军警总司令,因为前任梅奴将军不愿意出兵镇压国民军。他说:“虽然他们是叛军,但同样也是法国人民,尊重人民的政府怎么能向人民开炮呢?怎能自相残杀?”梅奴擅自把军队撤回军营,从而使叛乱者很快就控制了几乎整个巴黎,梅奴因此被捕。
继任的巴拉斯深知这项任务的重要性,希望有人能助他一臂之力。他力排众议,决定重新起用拿破仑。凌晨,拿破仑被请到巴拉斯面前。
“拿破仑,我想请你当我的参谋。”巴拉斯的手放在了拿破仑的肩上。
拿破仑说:“让我考虑一天。”他认为,虽然政府军和国民军队的思想不同,但大家都是法国人,一起推翻了腐朽的波旁王朝,革命已经成功了,又怎么能把自己的同胞当成敌人开火枪杀呢?何况是在首都巴黎这个地方。好几万人民雪亮的眼睛都在注视着这次暴乱,看政府如何处理。若处理不妥,就会引起人民的仇恨。
“我求求你,拿破仑,再考虑3分钟。只要你肯答应,我立刻任命你为法国国会防卫军的司令官。”
当时,政府军的兵力加上市民志愿者,总共不过6000人,而暴徒却有30000多,兵力相差5倍。叛军想一举打倒革命政府,恢复波旁王朝,拥立被处死的路易十六的弟弟路易十八为国王。如果不加阻止,革命的成果将化为灰烬,那些曾经参加过革命的巴黎市民也都担心波旁王朝复辟。谁能挽救这次危机呢?只有拿破仑。
巴拉斯脸色苍白地等着。3分钟过后,拿破仑终于答应了。但他心里很清楚,“这次任务即使成功了,也不是光荣的事,或许会在历史上会留下最大的恶名。但如果自己没有实权,什么事也做不成。”
拿破仑立刻展开了布置行动。第一、把牢内的偏激份子释放,让他们参加政府军。第二、召开800名议员参加的大会,进行总动员。“现在是政府的危急时刻,不要再争论了,赶快拿起枪吧!我现在是以军队总司令的资格命令你们,拿起枪!”第三、拿破仑马不停蹄忙碌着,当晚把50门大炮从巴黎郊外搬到宫殿广场,安置在蒂伊勒里宫前面。所有的布置仅仅用了5个小时。
月亮升起后,叛军展开攻击。拿破仑作出发射命令,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所有炮弹一齐发射,瞬间烟火弥漫了整个巴黎广场……广场上到处都是血迹。
大家都在议论拿破仑:“以前,巴黎也曾发生过好几次暴动,但从来没有一个军人敢采取这样的措施,难道政府军容许这样做吗?出现了一个可怕的人物,他实在是残酷!”许多叛军因惧怕而逃回家中。
最后,拿破仑以6000兵力,在短短3个小时内,彻底击退了反革命军,巴黎恢复了秩序。10月,正是法国葡萄收获的季节,故也被称为葡月。拿破仑平息了“葡月暴动”后,被任命为法国陆军总司令,全法国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拿破仑的名字。当他把4.8万法郎的薪水送到母亲手中时,处于饥饿状态的母亲和弟妹们再次欢欣起来。
参考资料:
1、《名副其实的荒野雄师-拿破仑》:马良编著,蓝天出版社。
2、《拿破仑帝国》:李宏图/郑春生/何品著,中国国际广播岀版社。
3、《战争事典特辑—拿破仑战记:战例、军略、武备考略》,作者/指文烽火工作室,中国长安出版社。
4、《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现代世界的锻炉》,作者/林恩·亨特 [美]杰克·R.森瑟,中信出版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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