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成都归来的映雪在家里足足睡了三天,没有出门,三天大部分的时间里,一个人蒙头大睡,桂兰深知女儿第一次婚姻带来的悲伤,没有提一句话。
她相信女儿回归的那天,会有如凤凰涅槃之后。
第四天,映雪收到了杨胜的信息。
“老同学,有空来坐”,映雪悸动了一下。
“下午到”映雪和桂兰打过招呼之后,回复了信息。
和上次的感受不一样,映雪如同走进了一个华彩逼人的酒类陈列馆。
杨胜没有给她指引,待过茶水之后,任由映雪自己在酒场中闲逛,而他只是仅仅的坐在大厅角落的休闲区,眼睛看着映雪,仿佛在等待着召唤。
这是一个具备才情、资历、人脉和背景的女人,并且现在成了单身,自己的酒场如果能够得到她的帮助,酒品商业扩展很有希望更进层楼,并且自己的酒场中间需要一位女性,懂管理、会周旋、相貌不菲。
但是怎样打开这一个缺口?让映雪欣然进入角色呢,杨胜的眼睛盯着琳琅满目的陈列,旁边一个会思考的女高材生,两者构建联系的要点在哪里?
瞬间,杨胜的眼睛一亮,他站了起来,拿起茶杯,走向映雪。
“老同学,喝茶”。
“谢谢!”映雪自然的接过杯子,喝了小口。
“给你讲个酒的故事吧”。
“在黄帝的时候,有一个叫杜康的人,专门管理粮食。那时,随着农耕的发展,粮食年年大丰收。多的吃不完,于是储藏在山洞里,但是山洞阴暗潮湿,粮食都腐烂了。杜康苦思冥想储粮的方法。”
“这天,杜康树林里散步,看到几颗枯死的大树,粗大空荡的树干。杜康把粮食全部倒进了干燥的树干里。过了一段时间,杜康来到树林里查看粮食,他发现:储粮的枯树前,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野猪、山羊和兔子,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他连忙走近看个究竟:原来盛粮的树干裂开了几条缝,由里向外不断渗水。看来,这些动物是舔吃了这水才躺倒的。可这究竟是什么水呢,杜康凑过去一闻,只觉一股清香扑面而来,他不禁尝了几口这浓香水,顿觉神清气爽。这就是酒的来源,而这些动物没有死,它们都是醉了。因为喝了树干中的液体,也就是现在的酒。”
“杜康高兴极了,经过大家品尝,符合人们胃口。就这样,酒在民间普及开来,杜康也因此成了酒神。”
“现在的酒,成为了大众沟通聚会的媒介,上升成了人们精神世界的寄托”。
“历史上的诗人李白杜甫,都留下了饮酒的岁月记忆,相信,这些,你比我更懂”。映雪听着,微微点头称是。
“平头百姓、书生、公子贵族、商人、帝王将相,都有和酒结缘的记载。酒是生活的一部分,饮酒作诗的文化场,街头烧烤的小摊贩,概莫能外。”映雪顺着说。
“米酒、黄酒、红酒、啤酒,洋酒,各种酒的不同特点,引入了市井烟火,也能登上富商政要的宴席”。杨胜附和起来。
“所以,酒的营销需要很多的文化故事,能够给买主心里的优质酒品的植入观念”。
“我还觉得,这方面,你比我的认识更多”,杨胜将自己的想法试探性说了一下,他端详起映雪的表情。
映雪得意起来,经由了杨胜的描述,酒的一个个精妙绝伦的诗句、故事浮山了她的脑海。
“啊,我还不行。”映雪违心的说着。
杨胜暗暗高兴,映雪这一句违心的话,其实是她接纳的说辞。
“有空来帮我指点指点,好不!老同学。”杨胜恳切道。
“我工资要求很高的。”映雪半真半假说。
杨胜对自己的判断满意,她觉得,映雪的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酒场。
“喔,忘了给你带来一份礼物”。映雪想了起来。
这是是一副普通的对联,宽窄巷子里一个书法家老先生写的:眼中有尘三界窄,心里无事一床宽。
杨胜默念起来,“还是你有文化,对联说得有点意思”。
“眼中有尘,一杯酒消遣,想心中无事,也能够杯酒释怀”,杨胜对自己的理解自傲起来,看着映雪,俩人一同会意的笑了起来。
两天后,映雪和父母商量之后,得到了他俩同意,成了酒场的大堂经理。映雪学的快,很快将酒场的经营掌握熟透,并且,她重新进行了酒类陈列布置的调整,陈列布置延续到了其他门店,得到了客户的一致好评。杨胜异常高兴,放手任由映雪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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