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半夏
眼看就要到年底,细数过去的日子,记忆忽然停留在六一儿童节。
六一儿童节,这是一个最具希望的节日。
可惜,我早就和这个节日没有了关系。
但是,仔细想想,自己曾经也是一个孩童,是一个少年。
思绪,回到曾经的日子。
少年不识愁滋味,每天呼朋引伴,只知道疯跑,只知道傻玩儿。从村西跑到村东,从村东跑到村西,不知疲惫。白天玩儿,晚上玩儿,玩儿到半夜。回到家,倒头就睡。第二天,满血复活,继续玩儿。
玩儿的地点,不具体,不固定。家里,地里,麦场里;大树上、土堆上,屋脊上。只要能玩儿,不挑地方,还可以自己不间断开发新的地方。
所有的玩具,都是自己动手做。
想要鸡毛毽子,二话不说,只要发现谁家的公鸡羽毛漂亮,就直接几个人围追堵截。不管谁家的公鸡,只要被看上,就绝不能幸免。公鸡哀鸣,我们也无动于衷,还是会把它身上最漂亮的几根羽毛硬生生拔掉。
想要个沙包,就会从娘的针线筐里找些碎花布,剪成六个正方形,然后再用针线缝合在一起。最后留一个小口儿,装上玉米或者小麦,缝合小口儿,完工。一个沙包,几个小姑娘,一玩就是半天。
坑里的胶泥,比现在的橡皮泥好玩儿。拿着铁锹,挖出胶泥,在石板上反复摔。等摔得有韧性了,就可以随意玩儿了。既可以用印模印出各种模型,还可以几个人玩摔泥窝窝,也可以用胶泥捏泥咕咕。为了爆破力大,捏泥窝窝的时候,口儿小,肚儿大,底儿薄。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之后,朝着泥窝窝的口儿吹一口气,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往石板上一摔,“啪”,泥窝窝就炸开了一个大洞。小伙伴就得心疼地从自己的胶泥上揪下一块和洞一样大的泥给补上。捏泥咕咕,也可以捏出各种造型,只是比较简单粗糙。但是自己做的泥咕咕能不能吹得响,有一定的技术含量。只要掌握好孔洞的大小和深浅,捏好,晒干,也能吹得响。
放学回家,到厨房,打开水缸盖儿,咕咚咕咚喝一阵子凉水。然后拿一个窝头儿,再拿一块咸菜,就是世间的美味。一边吃,一边挎上篮子,找小伙伴儿去地里拔草挖野菜,回来喂猪喂羊。挖野菜的时候,几个小姑娘也是一边玩儿一边干。有时候看到谁家菜园里的黄瓜、西红柿能吃了,就偷偷摘几个吃。
秋天的时候,地里能吃的东西还真不少。嫩玉米、花生、红薯、胡萝卜,都可以直接吃。包括那些玉米杆儿,也可以拿来吃。童年的玉米地,简直就是小孩子的甘蔗林。只是那些玉米杆儿不是都甜,判断哪一个甜,哪一个不甜,是个技术活儿。有些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甜不甜,有些就需要趴上去咬一口确认一下。不甜就算了,甜的话,直接撅断,一节一节吃,甜得很。
那个时候,生活很简单,也很快乐。不上学,就只有玩儿。上了学,也不记得有作业,更没有补习班。家里的地里的活儿,父母总也忙不完。没有时间唠叨,也没有空闲教育。只有等孩子闯了祸,闹出乱子,拽过来打一顿就算了事。
曾经的少年,曾经的日子,曾经的快乐。
都只是曾经,都只是过往。
岁月的风霜,吹皱了眼角,染白了鬓角。但胸腔里铿锵有力的那颗心,还是一颗赤子心。即将是知天命的年纪,却也没有学会圆滑,没有学会世故,还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不虚伪,不造作,不矫情,不媚俗。
不讨好,不巴结,不诋毁,不浮夸。
做人真实,待人真诚,真心真意,真性情。
很庆幸,我已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愿余生,悦纳自己,温暖他人。
六一儿童节,所有的大朋友、小朋友都要节日快乐!
更希望,快乐,不止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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