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间给不了你太多的时间去反思这其中的问题,你必须赶紧行动起来,生活不会给你喘息的时间。
那天夜晚就入住了那个商场保安工作人员住的宿舍,那是在老旧小区的房子,改造成了一个员工宿舍,那个本是超出了那个房子的使用范围,这是我在之后的日子中,有一天队长让我把行李收起来来时才知道的,那天是因为有相关部门前来检查。
我才知道那是完全超出普通民宅的使用标准的,二室一厅的屋子,就连客厅都摆了两张上下铺的床,我去时那两个房间已经住满了人,只剩下外面的床位。那天下午队长带我来到这时,让我自己选一个位置在,随即便离开了,告诉我明天要七点半到工作地点集合。
窗外的太阳已逐渐远去,在客厅的其中一张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从他满脸的胡渣我判断他大概已经三十岁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很小,免得惊动到那男人。
尽管现在正是夏天,可这无法改变这个房间潮湿的事实,不,那算不上是房间,那是客厅。
我把自己的被褥铺在那个男人旁边的床位上,我们都是下铺,弄好一切后,给少年发消息讲自己在这边已经安顿好了,问了他那边怎么样,他讲,明天再去看看,还没过去。
没想到那天下午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以为自己还能在南京在见到他,从告别那个人开始我开始明白有些人当时见不到了可能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那不是一种悲观的情绪,我们也不应该去悲观的去过分想这些,这是我们无可避免的,这个世界真的很大。
外面的天完全黑了之后,突然闹钟响了起来,我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闹钟,可此时我正躺在床上看手机的。接着那个男人做起身来开始看手机,起身的时候看到靠在床铺栏杆的我,而我的目光正好和他的目光交汇,他没开口讲话,我也不知道讲什么。
大概七点半的时候他离开了这个房间,同时离开的还有里面屋子的二人其中有一个中年女人这让我觉得很诧异,因为入职的时候和队长转各个岗位时没发现有女人。在那边工作大概半个月后我才知道那二人来自云南是夫妻,和我床铺旁边的这个男人一样,来自云南。
在那时云南对我而言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远到在当时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到达的地方,没想到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还能有机会到达那个地方,只是再也没有见过在南京遇到的他们了。
他们走后只给我留下了短暂的安静声,大概八点过一点的时候,就已经断断续续有回来的人了,让我很清楚的是,那几个人是河南人在郑州读书,他们讲自己是河南人,我听着他们讲的话,感觉很茫然,那是我从未听过的一些话,小城的方言和他们那边的完全不一样,对当时的我而言,那是另外一个河南,很巧合的是,在后来我去了郑州读书,再听到他们讲话时,不再觉得很惊讶了,因为在这,在南京已经有所经历了。而我在其中并没有感受到老乡见老乡的那种熟悉感,相反,倒觉得很陌生的感觉,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去形容,那种距离突破了传统观念上的某句话,老乡见老乡会觉得亲切。
在当时我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亲切之处,相反,倒是对旁边那个男人感觉很亲切,可能也仅仅是因为那个大哥的面容吧。
那天夜晚过的很漫长,夏季的蚊子好像在哪都有,它们像是从小城跟我到了南京,那个夜晚异常的漫长。感觉漫长的不仅仅是蚊子,还有某种思绪缠绕着我,那是对明天的恐慌。不管这个夜晚对于我而言有多么的漫长,时间总是在一秒一分的向前走,它并没有停止等我了、整理好自己的思绪,而是义无反顾的向前跑,我用手机看小说缓解这夜晚的漫长。等我睡着时到醒来时双眼感觉有一种难言的无奈之感,新的一天到了,不管怎么说,我得面对这份工作了。
跟着那些人先去买早餐再骑车到工作的地方,到达那边时刚好是七点半的样子,而他们并没有显得很慌张,我也只能装着镇定跟在他们身后。
队长给我拿了一套保安制服,我们在那间办公室的隔间里换好衣服,说是办公室,其实那只是那个商场地下室的一个房间更像是一个仓库。
换好衣服,他们便离开了那个地方去往各自熟悉的岗位,我站在办公室里不知所措,也不好意思坐着,此时办公室里就剩三个人了,我很想说点什么,但不知道该讲什么。
好在这时队长看到了我,“跟我来”。
我很明确他是在跟我讲话,我的目光也是看着他的,我跟在他身后走到一个那个地下室的入口位置,不过也是在地下室里的一个小亭子里,他让我在那边看着车进来让人刷卡进去。
在那边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才知道那是最轻松的一个岗位,只是相对少了很多自由。而我在那个岗位也仅仅才待了二天,第三天有一个新人来的时候那个岗位是那个人的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天夜晚回到宿舍再也没见过那个睡在我隔壁床铺的那个男人了,而很多时候在那个狭小的更衣室里见过,那边是白班和夜班轮着上的。
我被换的岗是和一个和我同龄的一个少年,轮流站着的,那是由运货的进去的大门入口,一开始我们很恪尽职守,但在那边待了几天后,时常我们躲到那边一个房间里玩手机,每天工作的十二小时被我们做的实际工作只有二个小时。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和我一起在那个岗位的少年了,他是在济南读书的,他父亲是在那家商场中做保洁的,所以他才会暑假来到这边工作。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也在济南工作过,只是那个城市很大我在那边大概二个月也没在见到了那个少年,可能我们就算在街上见到也会认不出彼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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