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第一个梦

房间。

潮湿阴冷的房间。

潮湿阴冷，黑漆漆的房间。

一群人进来了，他们脸上都有笑意。

我小心翼翼地收好了我的猫。

她们在我房间转了一圈又一圈，脸上带着笑意。

我更谨慎了，小心地陪着笑，聊着天。

我脸色铁青。脸色铁青地陪笑，聊天。

她拿起了一本资料，一本又一本，上面印着《教师资格证参考书》

她问:“你……”

梦应该在这停止。

梦的确在这戛然而止。

我醒来，又睡下。

第二个梦

猫出来了。

不知为何，房间里到处都是动物。

猫发疯了，它去追赶这些动物，去撕咬这些动物。

有两只灰色加黑色的老鼠，在我被子下方说悄悄话，分零食吃。

猫一下子扑过来，把它俩分开了。

第三个梦

我抱着猫，很快走到了佳兆业。

看见了朋友，同事，一一打招呼。

我的猫，吓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像穿山甲。

猫尿了，尿了我一身。我弯腰去看，看见我身上穿着粉红色的球衣，白色的数字折射着彩色的光。

猫怕极了。它从我怀里逃了出去。

我似乎醒过来，又睡下。回到第二个梦里。

回到第二个梦

我在走廊发现猫，它像平常一样躺在地上，我抱它起来，身体半死半僵。

它还活着？它死了？

梦是不惧怕生死的。

在房间。

潮湿，阴冷，黑暗的房间。动物依旧那么多。

蛇？老鼠?我不记得了。

我一手托着猫的身体，一手握着猫的前爪。我以它的爪子为武器。

“嚯，嚯，嚯。”爪子撕裂了空气。

“嚯，嚯，嚯。”爪子吓跑了要往上赶的动物。

我心慌得很，大口大口地呼吸，挣扎……

我睁开了眼睛，却动弹不得。

眼皮重得像是石头。

又要拉我进梦魇去？

不，我要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