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新生开学,学校里喜气盈盈的,张灯结彩。
我是11年入学的,那会儿学校虽然建成很久了,但是地处郊区,很多服务还没发展起来。学校里东西卖得贵,学生们也没办法。我记得清楚的是,一个苹果能卖四五块,非常贵。当时即使是几家零星的小摊,价格也奇高,原因就是竞争小,价格没必要低。学校里有天然的优质客源,不愁销路。
这两年学校周边开发很快。对面的小区在我来的时候还是死气沉沉,这两年突然就冒出一排店铺,有公寓,饭店,超市,小诊所,网吧,KTV…现在每天傍晚都是人来人往,觥筹交错,伴着小贩的吆喝,灯红酒绿,一片祥和。商家多了,竞争也就多了,得利的除了商家还有学生。人们享受商业化带来的便利的同时,还总不忘回味一下田园,抨击一下万恶的资本主义。
小区前面有一个小广场,每天下午,都有一家烧烤摊来这,我观察了好久,好几次都想和老板套套近乎,总是不得手。这家烧烤摊有三四个人,每天迎客量有好几百人,每天下午六点左右来,十一点左右走,除去一小时搭和拆设备的时间,差不多营业四个小时。我好几次坐那等烧烤的时候,就看着他们忙,有时会犯矫情,觉得很感动,因为看起来确实挺有生活的感觉,看着大家忙碌一天下来,坐在路边摊,吹着晚风,喝着啤酒,不时传来声声大笑。生活就是这样,不管多难,人们都能找到值得高兴的事情。
相比于去大饭店,我比较喜欢在路边摊吃烧烤,典型的屌丝性格。去饭店目的性较强,吃饭往往不是吃饭,吃的都是烦恼,琐碎。在炎炎夏日,空调固然可以降温,不过穿条大裤衩子,拖鞋一拖,往摊边一坐,啤酒一灌,通体舒爽。这种感觉估计有钱了就体会不到了,当然,有钱,就有有钱的享受,看看,灯红酒绿的,其实还是为有钱人准备的。
我看着烧烤的几个伙计,分不清哪个是老板,他们排成一排,三四个烧烤炉子,炉子一旁有鼓风机,控制火焰走向,炉子旁边就是油,调料等,一般都是塑料瓶里装着。他们的手拿着竹签,上下翻飞,竹签上串着美味,等着去营救旁边的饥饿。伙计脚边摆着水桶,桶里放着啤酒,用冰水冰镇着,看着就让人感觉口渴难耐。这些伙计们就这样忙碌,一直持续好几个小时,旁边的几张低矮的桌子旁边,客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有学生,有工人,有年轻貌美的姑娘,也有蓬头垢面的大叔。夜色渐浓,我看到一个伙计腰上的袋子渐渐鼓起来,在夜色中,伙计们相视而笑。当然,这是我的想像,事实应该是疲劳让他们收拾越加迅速,匆匆回家。
造物主总不忘给我们美好和失望,让我们可以不断追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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