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间的机器轰鸣焊花迸射弧光四射刺目的双眼虽是早间也依然酸痛,忙碌而麻木的又是新一天的早上。
“代工位,代工位”副班长走过来央求着,唉,这无能的老好人可怜又可气,
谁他妈的一大早上走了,又他妈的代工位,一听又要带工位葛菲在心里骂开了,这世道哪有这多公平这工厂名为国企实则黑暗,小班长都目中无人,整天指手画脚从不顶岗,奖金一本假账,能者不多得还受气,谁愿意多干,更何况有人请假就是在外干私活在家打麻将狠不得把死了多久的亲人当借口,凭啥多干,这焊工可真是辛苦的工作挣不了也挣不到所谓的代工位加奖钱,上次累死累活代了一个月累的中午吃不下饭原本六白多只给了三百多,有人还热嘲冷讽钻钱眼儿了,挣钱了,唉,气的葛菲那个难受呀。可代工位的差事就好像成了葛菲她们后面几个人的义务必须的干,年纪大了实在受不了,吵了几回这缺德班长到处穿小鞋,找谁说理,车间主任直管班长把任务完成别的不管,何况,算了,人家一手抓任务一手抓钱,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官官相护。
是瓶子走了,她这人家境好从小没操过心一点小事就像天塌了,没办法人家命好呀,挺好的当然希望她好,葛菲善良可没坏心眼儿,何况那瓶子可是她数着找的好姐妹之一,
干呗,没办法,要生存呀。
“你们今带一上午,李瓶老公在医院”班长吆喝着。
葛菲抽空发了信息安慰了瓶子一下,没问她老公啥病如何,人都有隐私都有面子,关系归关系不说不打听,何况瓶子有点小心眼儿。
瓶子老公死了,不知谁说了一下,葛菲一惊,想给瓶子打电话又不能,他老公好男人,何止是了解就是熟悉,又不大咋会突然死了,葛菲难过脑子混乱差点活干错。
到了殡仪馆气氛沉重瓶子哭得伤心,原来他老公一早开车到厂里突发疾病故去工伤性质。瓶子原本闲散惯了娘家指望不上全靠婆家张罗风光大办,看着他老公的遗像葛菲好难受,一个好男人呀,屈辱而死呀,死得可惜呀,但愿瓶子能有所顿悟。
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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