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家院子看起来还很大,围墙也不高,砖红,几根木头拼凑出一扇门,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忘向天空,今天蓝明天白,有时院子里还铺着麦子,有时院子里也光秃秃的一片,有时院子里长满了快一米高的杂草,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两个人;或者踱步,或者静静的坐着,或者从院子的井里卷出水来喝,或者被叫着烧一壶热水,或者摘几颗南墙脚下的葡萄,或者给那些小块地上的蔬菜浇浇水,或者嘻嘻哈哈,或者争吵;那些争吵总出现在现在的我的梦里,让我无法入睡,而那些嘻嘻哈哈也同样使我无法入睡。
现在的院子已经无法再长出那些杂草,围墙也变得高起来,围墙青蓝,地面青蓝,没有欢闹,没有争吵,没有那口井,没有那颗葡萄树,没有那一方的菜地,没有人再让我去给什么浇水,仿佛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来过;能体会那一方小小的菜地带给我们怎样的温暖的只有我一个人。
那时候天上的有白云有乌云,现在的乌云发现自己不应该只是片乌云,想脱离乌云飞往纯洁的白云,在消散一大片之后终于也脱离乌云到达白云的边缘,在即将融入的那一霎那突然醒悟自己从始至终属于那边乌云,而那片乌云也不知飘向哪里,于是只能随着风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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