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蒙住了窗玻璃的细雨,必将在被遗弃的郊外,在某个不复存在的庭院里洗亮架上的黑葡萄。潮湿的暮色带给我一个声音,我渴望的声音。 ——博尔赫斯《雨》
我的家乡是一个江南小镇,春夏秋冬,最常见的客人就是雨了。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扬起阵阵泥土味,有时还有暖阳在乌云后面,照的人湿湿潮潮粘粘;
春天的雨,更多的是毛毛细雨,连绵不断,一下就是好几天,甚至是月余。它们悄无声息地飘落着,千万条细丝,飘荡在空中,飘在绿色的田野上,飘在黑色的瓦砾上;
秋天的雨,总是如烟如雾,滴落到黄叶上,飘洒在枯枝败叶上,也吹到一些旅人的心里,秋雨过后,就该回家了。
冬天的雨,凛冽,寒冷,砸到窗户上催促着人快点回家,外面只有阴冷的雨和安静的街道,不必逗留。
小时候不喜欢雨,湿漉漉,浑身难受,潮湿的气味更是让人不能忍受。越长大却越懂得雨,也越来越像雨。
雨比烟花更寂寞。没错了,烟花还有万人仰望,万人赞美。雨呢,人们总是躲在屋檐下冷眼看它,用五颜六色的盾牌挡开它,偶尔遭遇它,也只会跑着避开。留给雨的,永远只有玻璃背后的脸和快速消失的背影罢了。
那些遭遇过的雨,也许就和我们的经历一样吧,多么痛苦悲惨,我们依然要独自安静地落下,任风刮,任雷打,依然要投入大地的怀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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