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风凉嗖嗖的,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月的天?一直都穿着棉裤的我,今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冷风给吹醒,是那种透到骨子里的冷。这个被外人叫做夕阳红的门旁边简易的单人床已经被我霸占了好多天,天暖的时候它被放在对面的小树荫下,这几天床连同我一起被抬到了门旁,其实他们抬床的时候我醒着,只不过不想睁开眼睛。
今天傍晚,我再次从眯着眼的细缝里见到这对母子,妈妈与儿子的身高差距颇大,也许是因为身材瘦小,女的看起来还比较年轻,高大的儿子轻搂着她的肩膀,使她们的背影看起来更像是一对小情侣,我在心底暗暗的偷笑了一下,一会儿,她们便渐斩淡出了我的视线。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是映出一个闺女,对呀我也有一闺女,年轻时她也这样光鲜亮丽过,如今的她应该也是满头白发,儿孙绕膝了吧?闭着眼睛我暗暗的思量与琢磨着。真的是太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个人有个人的福份,闺女应该过的不错,自老太婆走了以后,我一人走出家门后便再也没联系过她们。知道她们满世界的在找我,可我就是不想让她们找到我,我喜欢现在的生活,喜欢这样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喜欢一年四季的穿着这条破棉裤,喜欢整天的闭着眼睛回忆,喜欢睁眼就能看到蓝天,遇到不喜欢的事情或不喜欢的人可以立即闭眼闭耳的睡着。
滴~滴~,两声汽车短鸣,不用睁眼,我就知道一定是他。第一次见他时,是个天很高的季节,我穿着这条破棉裤正想坐在身边的长椅上,屁股还没等碰到椅子却被他一把拎了起来,可恶的家伙,我两脚离地半悬空中,心里一直在嘟嘟囔囔的诅咒着这个“该死的家伙”头却不争气的垂着,全身绵软无力。他一边用一只手拎着我,一边用另一只手和同侧的脚,手脚并用的把我平时时坐时卧的长椅旋转翻个儿,一汪水顺着翻转方向淌了下来,一系列动作被他一气呵成。我也被顺利的放了下来,我似碰瓷儿专业户般,一头栽倒在刚才被他翻过个儿的长椅上,尽量平缓自己的气息,闭上双眼,而后又悄悄的从眼缝里看着他,看他从容的上车,拐弯中减速慢行并轻按喇叭短鸣两声,以示提醒路人注意车辆驶过。
这两天床边叽叽喳喳的人特别多,从他们的谈话中我清楚他们都在说着前天从楼上跳下来的那个蠢货。我知道那天的事情,记得那天的天还没太放亮,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不知道哪辆汽车发出了嘀嘀嘀的报警声,我翻身看了一眼,在自己抬头不远处,是一辆宝兰色的轿车发出了那让人讨厌至极的声响。右车门的玻璃被砸成纹裂式花纹,殷红的血把花纹染的有些漂亮,小区里的其他人,只一会儿功夫便在这里围出了好大的一个圈。唉,这蠢货,既然有这么大的决心能做出这个决定,那还有TM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擦~~~擦~~~擦那是长竹子扫帚扫地的声音、磨剪子嘞~~戗菜刀~~那是戴帽老头的吆喝声……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