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一个小伙,因为长而宁乱的头发让我不竟多看了一眼。他悄声问我可以带走五元钱的麻辣烫吗?因为他仔细研究了墙上的价目表做出的决定,最小份也是六元的。
行啊,只是有点少,两三元都可以的,我知道别的店铺这样问可能都被拒绝。
他将手中的五元钱放到桌子上面,崭新的一张,颜色很好看,我忙着应付完上一对母女,就该是他了,上午的客人总是比较稀罕。
五元有点少,这样一个大人?会不会是个流浪汉,我掉转头远远的看了看外屋露出半个单薄背影的大男孩,秋草一样杂乱的黑发,但我蓦然看见了桌子上面的手机,应该不是。我忽然想起前几日那个年轻的乞讨者。
五元的粉下够了一大份,他说要带走,伴足了料,辣椒,蒜粒,芝麻酱,香菜,花生,装袋打包。
走出门,我把打好的袋子递过去,那个大男孩有点腼腆的站了起了,此刻我看清楚了他蓬着刺猬一般的黑发下一张瘦削略显难看的脸,眼神里满是惊恐慌乱,脸上的污垢让人无法看出他的实际年龄。他双手颤抖着接过我手中的袋子,我让他等会儿,进里屋拿了一个餐盒和一双筷子递给他……
秋风起秋草黄,如风中摇摆着的草木般一晃而过,那个男子。一旁的母女此刻已经吃完饭站起来,母亲说真的太恶心了,看都不敢看那个人。真的他的样子可能吓到孩子们,我说也不容易。
转过身走进门,一眼看见桌上那张紫色的叠放整齐的五元钱静静的躺在那,如同旁边瓶里的白梅一般,正发出幽幽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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