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好的朋友叫谢小洛,她常说我是她认识的第一只白天鹅,而她就是永远追随我的丑小鸭。
我和她的友谊应该可以用“一见钟情,一见如故”来形容。她是转校生,六年级的时候从农村来到我们这个小城市。小小瘦瘦还有点农村孩子的自然黑。那天被班主任领着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和班里有名的调皮大王同桌,我看着她安安静静从讲台走向座位,心里就有一种想认识她的感觉。现在看起来小学的我还是活波善交际的。一下课我就跑到她座位死不要脸的自我介绍,拉着她讲了一些有的没的。后来小洛说我是第一个跟她讲话的人,她说那个时候感觉我就像天使一样。
就这样一见如故的相识,我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初中、高中我们都在一个学校,她几乎没有什么脾气,所以我们没有吵过架。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说我是白天鹅,还以为她是认为我骄傲自大而偷偷生气。
后来她告诉我说因为我是城里的孩子,很多我和同学们有的东西都是她羡慕不已的东西。她说夏天同学们都喝冰水,而她们家连冰箱都没有。她羡慕那些可以天天早上嗦粉的孩子,因为她只有一块钱可以买包子。羡慕我有漂亮的新鞋子和衣服,下雨有家人送伞;而她只有仅有两件换洗外套、表姐穿过的鞋,破了一个小洞伞柄还收不拢的雨伞。甚至羡慕我说“哎呀,我的作业放在沙发上忘记带了。”因为他们家没有沙发。这些都是我们长大后她和我开玩笑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可是小时侯的她藏的可真好,我一点也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看着她说“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多可怜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她说我是她认识的第一只白天鹅。她说家里也不是买不起,但是算是穷养吧。
我记忆里的她小时候就是一个爱笑又积极的小女孩,六年级从农村刚来的时候她连英语26个字母都认不全,我们已经背课文,默单词了。她就把单词读音用汉语标注起来,像香蕉“banana”,她就在旁边标注“不兰兰”。一个两个还好,她是差不多整个课文密密麻麻全是她的独家翻译,我记得我好像还经常拿这个取笑她,她也只是笑笑,害羞的把课本抢过去收进课桌里,但是就这样她也完全靠自己六年级毕业考英语考了九十一分。
到了大学,我们也走出了小城市去了大城市,在她看见过完全不用考虑钱的富二代,在她想着兼职贴补生活费不想要爸爸妈妈那么累的时候,同学在软硬兼施撒娇卖萌要父母生日的时候送她们昂贵的礼物。用着她不知道牌子的化妆品,去她不敢踏进去的高级餐馆,她说当同学们笑她费列罗是巧克力都不知道的时候,她说那是她最自卑的时候。
大学女生寝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寝室总能分出四五个团体,一个寝室也总能有四五个不同的QQ群,我们就这么在小团体中过着自己的小确幸。
大学的小洛还参加了蛮多社团,当了助班。周末我们一起兼职,去吃校门口的麻辣烫,大鸭腿。去逛各种不用门票的公园和小景点,去夜市淘喜欢的衣服,然后胆小且怂的不逃每节课。
她跟我说她其实就是自卑的丑小鸭,但是她还是顽强的向白天鹅靠近呀。
我知道她很自卑,藏着很多我不知道的关于她自卑的小秘密,但是还好我们自卑却不亢,一直以丑小鸭的方式努力生活着,去努力生长成耀眼的白天鹅。
大学之后小洛就当了小学老师,她说希望她教出来的孩子都能发现自己的闪光点,不卑不亢,自信阳光。愿她们年少有为,不自卑。
对了,其实,小洛她本来不叫谢小洛,
她叫谢艳花。
因为她觉得太土了,所以改了名字。
我还是不厚道的笑了她好久,每天艳花艳花的叫到她炸毛。
不说了,艳花约我去健身房了,说是五月要官宣她的马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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