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
从小父母对我长大后的生活便有他们自己的打算,希望我能找到一份稳定的好工作,最好是在国企,好好的工作,安安稳稳的生活。可我打小在内心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大脑时常处于天马行空的状态。
我知道的父母的良苦用心是对我好,但心总有个声音在召唤着我,要向梦想前进,努力靠近并且完成它。
小时候,家里也没啥可供我娱乐的东西,而且玩伴又特别的少,所以我很是闹腾,翻箱倒柜,爬树,翻墙,掏鸟窝,反正能干的都干了,当然打也是挨了不少,但即便是挨了打,还经常是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姜还是老的辣。家长总有一条制服我之策,那就是让我看电视。像所有的孩子一样,我喜欢看动画片,但更喜欢看有各种电视节目,只要是条件允许,每天晚上的《新闻联播》是我和爷爷奶奶必看的。虽不知具体说的是什么,可就是喜欢看。
若干年后想起,也许当时喜欢看是受了爷爷奶奶的影响吧。
这件事后来被邻居们知道后,经常在茶余饭后谈起,说我小小的年纪就喜欢看国家大事,将来肯定是当领导的料。我听到后只是笑笑也不言语,他们那里知道我的想法,我可是有梦想的人啊。
“我要当主持人了,今晚把我最好看的那件衣服洗一下,妈妈。”端午节前夕的一天晚上放学回家,打开门便对正在厨房择菜的妈妈喊道。
“主持人?”妈妈疑惑的看着我。
“喏,你看。”我把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递给妈妈,“端午是我们年级的校园诗词朗诵大会,老师说要有个主持人,我当时第一个就报名了,好多同学都还不知道主持人是个什么人了,哈哈哈。”
妈妈放下菜,接过去看了一眼,又塞给我:“给你爸说去。”
爸爸正在给他的花花草草疏松施肥,闻声走过来看了一眼,复有转身走开了,“你先把话说好,然后学习搞好,再说其他的吧。”
“说起这个,我让你问他婶子的件个事怎么样了?”爸爸对我妈妈说道。
“到下个月了,戴医生连休半月假后才上班了。到那时那时候也好,他正好放暑假。”妈妈指着我对爸爸说。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我刚生下来就没怎么哭,两天后,被一位从外地出差回来的老大夫一巴掌拍的连哭带嚎的喊了出了,家人悬着的心也就暂时的放了下来。虽是哭了出来,可哭的很不正常,据奶奶说是,当时哭着哭着就脸色发青,嘴唇发紫,而且气特别大,稍一不合适,就大哭大闹。别人都是逗小孩笑,到我这里则是逗我哭。
三四岁开始说话,可是说的却是断断续续的,而且越长大越严重,口吃。爸妈带我看过一次医生,得出的结论是:脾气太大了,以后经量的别惹他,让慢慢的说好,逐渐也就好了。
基本的情况就是这样,说话口吃,还天天想着当著名主持人,像赵忠祥、李咏、朱军那样能被全国人民知道的。
后面的诗词朗诵大会上,我作为主持人第一个上台。可当站在那里瞬间就不知所措了。之前想着要怎样怎样的说怎样的台词,手势要怎样做等等的,但在看到台下的老师和同学时瞬间就大脑空白了。慌忙的翻出稿子,准备来念,却感觉找不到舌头。
大家早上好。简单的五个字,却被足足拖了有五分钟才断断续续的念完,台下的同学早就笑的前仰后合。
我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走下台的,隐约记得脑袋嗡嗡的响个不停。中午放学后,就在立马跑回家,抱着奶奶一痛大哭。
奶奶慈祥的微笑着,慢慢抚摸着我的后背,嘴里说:“没事的,没事的,不管发生什么,都有奶奶了。”
后面,我乖乖的听从婶子朋友的嘱咐:说话时不要着急,慢慢来发声,先想好要说什么在说,或是可以唱着说话。你最好是听听歌,适当的练下嗓子,这样起码气顺一些,说好也就流利了。
从此后便是一副耳机随身携带,刚开始是复读机,挺大个的,很沉。然后随身听,小了一些。再然后是MP3,再到后来的手机。爸妈给我买它们的目的就如同前面说的,一来是可以听到有专人匀速或是慢速朗读的话语,多半是些诗词什么的,二来是可以听歌。
事情并没有按照我们所希望的那样发展。口吃依然还在,梦想依也然还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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