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那天,恰逢周日,我回母校参加师门聚会。走在熟悉的校园里,感觉回到了二十年前。
一走进南校门,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心里忽然明白,我走在工作的校园里没感觉,原来是因为没有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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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我会想起当年在它正门前照毕业照的场景。虽然我们当年没什么机会进小礼堂,但它是整个学校的标志性建筑,记忆深刻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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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重新装修过的文科楼,当年我们哲学系和中文系的办公室就在里面。在校三年,这里应该是除宿舍以外,待的时间最多了。除了两门课在老师家里上,其他专业课都在这楼里的老师办公室上。每周至少还要在讲学厅里听一场讲座,系里的资料室,也是经常出没,反倒很少去学校的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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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文科楼对面的教学楼,我们只有英语课是在这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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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毕业后新建的哲学楼和中文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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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英东体育馆和体育场,记得当年学校运动会,我推铅球竟然打破了学校纪录,系里体育部长因此临时换人,让我去扔铁饼。那是我第一次接触这项运动,居然还拿了个第二,结果我一个人拿了十七分。或许正因如此,我们哲学系那年争得了田径赛第一,这出乎大家的意料,好象还闹了点小纠纷。
走到这里,天开始下雨了。我在雨中漫步,感觉到校园的朦胧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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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著名的广寒宫,可惜我们当年没能入住,只能住在它旁边的东区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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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住了三年的宿舍楼,现在重新装修过,感觉有点不一样了。以前很破旧,又靠近东门和马路,感觉也很吵。我们研一的时候住在一楼,洗手间和房间里经常有老鼠出没,以至于我们会开玩笑说:“中大三大宝,老鼠蟑螂含羞草。”
我们班男生的宿舍就隔着两栋楼,靠近校园的主路。我们晚饭后散步,经过他们宿舍楼下,经常会听到有人在房间里吹箫。听说那位同学的夫人,就是他吹箫给引来的。那是一个校外的女孩子,偶尔来我们学校,结果被他的箫声打动,寻着箫声而找到他,然后流传了一段佳话。
在中大三年,留下最多记忆的地方就是这里的宿舍。当年的值班室阿姨特别关照我,还帮我织了一件毛衣,它多年来一直伴随着我。这次回去,还特意到值班室打听她的消息,可惜找不到人。
等雨停后,我继续漫步校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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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寅恪故居,当年我花了好多时间才找到的。记得刚入学,我就读了《陈寅恪最后二十年》,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就想方设法去找。只是当年很荒芜,还没有任何修饬,现在看起来的感觉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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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中区最出名的景点,惺亭、孙中山铜像、小礼堂、永芳堂和十八铜像广场。
一个人走在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无处可避,只好继续在雨中前行。虽然打着伞,还是被雨淋透了,可雨中的校园,别有一番韵味,这种经历也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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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早的哲学楼,现在改为研究生院了。当年我面试的时候,还是在这个楼里,可一开学就搬到了文科楼。
记得当时来面试,还顺便听了一场讲座,主讲人是经济学家何清涟,讲她在《现代化的陷阱》一书中所探讨的问题。这是我在中大听的第一场讲座,感觉很震撼,因此也养成了喜欢听讲座的习惯。
故地重游一圈,就差不多到了约定时间。收拾好怀旧之情,匆匆赶往目的地——康乐园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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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聚会中,大家都很开心,有位师弟还喝高了。他酒后豪气尽显,颇有刘伶的风范,一再说“死便埋我”,又感叹导师有庄子的风骨,能够“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而不敖倪于万物,不谴是非,以与世俗处。”
饭后到导师办公室喝茶聊天,看到有一幅书法作品,内容是苏轼《濠州七绝·逍遥台(庄子祠堂在开元寺,即墓为堂。)》:“常怪刘伶死便埋,岂伊忘死未忘骸。乌鸢夺得与蝼蚁,谁信先生无此怀。”大家看了莞尔一笑,难怪师弟喝高会如此表现!
2017/09/21凌晨于紫筠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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