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唐诗三百首——《登鹳雀楼》
不知觉间,辞去衡水主簿已有五、六年了。这几年他赋闲在家,时而击剑高歌,时而外出访友,有倒是:无官一身轻,虽说日子过的清苦些,却也乐得自在。这底层的清贫潦倒,还不曾磨灭他身上的棱角,过了而立之年,还是若弱冠时年一般的慷慨激昂,自诩命硬而不肯折腰。
这一天或许是静极思动,他又外出游历风水,看不尽的边塞风景,停脚处已是山西永济。说起永济的风景名胜,当时的鹳雀楼可以数得上佼佼之地。时年北周将军宇文护兴建此楼,本意是凭黄河之险要,戍军事之要害,怎料朝代更替,鹳雀楼这军机之地并无可用,却让文人墨客多了这一处赏黄河壮丽的驻足之地。
踏上鹳雀楼,日已西斜,远方落眼处群岱错致,竟似与夕阳交相辉映,让那山影透辉而至,一片绚丽姿色。附身探去,黄河之水奔涌而过,宛如咆哮之龙,飞驰在苍茫大地之间,直至那烟波浩渺之地。耳畔隆隆之声不绝,仿佛敲打于胸膛之鼓,瞬息间扫荡胸中阴晦。
放眼望去,目力所及处,天地间若有一色,难道这便是自己所望极限?非也,他健步而上,只因登高一层,则可眺之更旷,风景如此,做人岂非更应如此?念及此处,他不禁畅怀正兴,击栏而歌: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他便是王之涣,此时他年不过三十有余,却已是尝历仕途坎坷,宁为布衣之士,不为嗟来之官。虽头无半尺之冠,身无一队之仆,坐无朝堂之阔,出无伴驾之车,可他却有这满腔进取之心,高瞻远瞩之哲。有此胸襟抱负,才可留此千古名句,后世评曰:“四语皆对,读来不嫌其排,骨高故也。
我辈当效其冲霄之志,湖海之襟,笔尽于此,与君同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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