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经理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说道：“不能。〞停顿了一会，他又继续道，“我并不认为三年前那件事情对我来说是辉煌或者光彩，甚至正好相反。可是生意人只看重结果，而忽略过程和手段的。重新提起这件事情来对你，对孔老板，对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有好结果。这一点很重要。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些了。〞他站起身来。
“如果我一定要你说出来呢？〞祝小玲的语气里已经有了明显的威胁成分。
汪经理轻蔑地看看她，摆出了一付自负的架式说道：“我说过了，生意人是从不回忆过去的。〞
“那么，我会让你回忆起来的。〞祝小玲也站起身来。
她的要挟行动是从当天夜里就开始了。孙德瑞办事能力还像从前那样高，当天就查到了汪经理的新住址，以及他女儿的电话号码。汪经理女儿就读于耀华中学。夜里十二点钟，祝小玲在自己房间里打出了第一个电话，不一会，果然电话里传来了那个有些娇情的女孩的声音。祝小玲冲电话说了一句：“我认识汪经理！〞就放下了电话。这以后，每过三十分钟她打过去一个电话，却不说话，这样的往复一直延续到黎明。她心中想象着那个女孩子一次次接到这个电话，一脸的莫名其妙，祝小玲为这幅图像感到既好笑又悲哀。她感到了自己也是好残忍的，甚至觉得自己都开始不认识自己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祝小玲又开始跟踪女孩。女孩在马路上走着，祝小玲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女孩子在商店买好了一件迷你裙，一回头，看见的是祝小玲怒目而视的面孔。女孩从舞厅高高兴兴走出来，迎接她的又是祝小玲那怒目而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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